這是讓他也退下的意思?
「老奴為陛下試毒。」
陳述白抬下食指,「免了。」
馮連寬會意,哈哈腰躬退開。
等眾人走遠,陳述白淺嘗了一口核桃,輕描淡寫道:「這麼會,再幾聲聽聽。」
殊麗一窘,有點難為,剛剛急,想著討好,才學了貓,這會兒被要求再幾聲,實在是張不開口,可天子的要求就是皇命,皇命難違,哪能拒絕。
「喵......」
顯然,這一聲不如剛剛的討喜。
陳述白又捻起一顆核桃,不咸不淡道:「沒吃飽?要朕餵你?」
殊麗一噎,立馬了一聲,聲音比前兩次都要細,讓聽者耳旖旎妙音。
見天子沒喊停,殊麗繼續學著貓,惹得懷裡的銜蝶貓揚起了腦袋。
陳述白好整以暇地欣賞著子臉上的紅暈,那紅暈如晚霞映在了玉蘭上。
「過來。」
殊麗走過去,不敢俯視天子,於是蹲了下去,抬目盯著男人骨節分明的手。
「張。」
陳述白遞來核桃,睨著殊麗紅潤的。
殊麗覺自己瘋掉了,才會跟天子攪弄暗昧秋水,咽下嗓子,張開,心臟快要跳出嗓子眼。
從陳述白的角度,剛好能看見微微捲起的舌。
「好吃嗎?」
殊麗咬住核桃,本不敢他的手指,慢慢蹭紅,將核桃吃進裡,隨即掏出繡帕,為男人拭手指上的油,「好吃,陛下賞的都好吃。」
隔著帕子,陳述白能到子的手是怎樣的若無骨,可子的話並未取悅到他,「朕賞的都好吃?」
「是呀......」
陳述白笑笑,懶得穿的謊話。
作者有話說:
我:追妻他不行,第一名hhhhhhh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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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哄人是件累活兒,哄明的天子更是累上加累,殊麗蹲得有些麻,稍微挪下骨,舒緩的酸。
這麼蹲著,有個弊,袒領遮蔽不住,完完全全暴了那顆小痣。
正當期盼天子早點回寢時,陳述白的目掃了過來,落在上,端的面容沒有異樣,可那目帶著探究。
殊麗覺得臉燙,抬手遮了一下,著實蓋彌彰。
「在遮什麼?」
老話說,看破不說破,天子此問,無疑是不給殊麗遮的機會。
「沒、沒什麼。」
陳述白懶懶垂眼,又拿起一顆核桃,作勢要餵。
殊麗自然是不想吃的,可遞都遞過來了,沒辦法拒絕,只能張開櫻桃口,怯怯咬住那塊糕。
陳述白心不錯,淡笑時郎艷獨絕,擁有極為見的俊皮相,加上氣質蘊藉,初見總能給人留下好,可那雙眼幽幽邃邃,沒半點溫度,即便笑了,也笑不達眼底。
「真如你所說,朕賞的都好吃?」
「嗯嗯。」殊麗乖巧點頭的同時,頭皮發麻,總覺天子不懷好意。
他是絳霄之上的灼,是塵埃之下的粟粒,兩人云泥之別,流起來,會令到惶恐不安,即便他什麼也沒做。
陳述白盯著的,不知在想什麼。
殊麗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於是道:「奴婢為陛下斟茶?」
半晌,男人「嗯」了一聲。
殊麗立即站起,卻因蹲得久了,眼前發白,形微晃,險些到男人的膝蓋。
陳述白扶了一把,剛好扶住的腰。
那腰,細如柳。
殊麗渾一,立馬退到石桌前,提起嵌蓋壺倒茶。
看小心翼翼的樣子,陳述白失了興致,起往寢殿走去。
「陛下?」
「自己喝吧。」走出幾步遠,男人回眸,似笑非笑道,「朕賞的,慢慢喝。」
殊麗默嘆,是不是以後,他賞的什麼,都要盡數吃下去?
慈寧宮。
齊王在陪天子和太后用膳後,就留在了慈寧宮,此時,他倚在如意塌上,語含算計,「母后,兒臣想求你一件事。」
太后哼道:「又惹事了?」
「哪有,兒臣現在就是夾著尾做好人呢。」齊王坐起來,雙手搭在太后肩頭,輕輕按起來,「兒臣看上了尚監的掌印,母后能跟陛下說說,將那子送給兒臣嗎?」
之前莽撞了一次,齊王不敢在天子面前重提,又因不能在宮中久留,想著通過太后說,將殊麗要過來。
尚監掌印,那不就是殊麗麼,太后冷聲問道:「勾引你了?」
這個殊麗果然不是省油的燈,竟能腳踏兩條船,本事不小。
齊王愣了下,隨即玩起心眼,若說自己是一廂願,那母后未必肯去當說客,若說自己和殊麗兩相悅,母后或許會看在他能收心的份兒上幫他一回。
「是......也不是,我們就是看對眼了。」
我不惜性命的付出,不如她回眸的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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