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繼承了皇族男子的俊皮相,卻不及天子五緻,又因常年縱慾,下眼睫有些青黛,泛紫。此時瞧著殊麗,浪乍顯,毫不掩飾挑弄之意。
礙著他親王的份,殊麗無法甩袖走人,於是抬起水凌凌的眸子,狀若懵懂地問道:「殿下有事吩咐奴婢?」
人笑靨煦媮,面若桃李,就這麼看著都賞心悅目,即便吃不到也能解饞。齊王見慣了各人,卻沒有一個如殊麗這般讓他抓心撓肺,「你還在前承伺嗎?」
殊麗趕忙搬出天子來他,「奴婢在燕寢承伺。」
有天子這座大山於頂,齊王自是不敢逾越,只灼灼地盯著瞧,越瞧越喜歡,「好,回頭本王再去求一回皇兄,爭取把你要過來。」
他說完,又上下打量起子,滿眼的勢在必得。
一個宮罷了,親王還要不得麼,大不了讓天子先嘗鮮兒,他嘗第二口。
等人走遠,殊麗微蹙黛眉,心中泛起擔憂,齊王和天子是同母兄弟,雖是個草包,卻能憑藉一張巧取悅天子,真怕天子疼惜這個弟弟,將視為棄棋,隨手送人。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
亥時一刻,星月璀璨,人們期盼已久的煙火筵終於拉開了序幕。當一簇簇煙火綻放在墨空時,宮牆外響起了人們的歡呼。
燕寢的宮人們站在殿外,合掌祈願,只有殊麗垂著手倚在一旁,心裡空落落的,是有心愿,可那心愿不是煙火能為實現的。
繽紛彩映在沒什麼緒的臉上,如同映在一彎靜湖上,沒有掀起毫波瀾。
子時三刻,外殿傳來嘈雜聲,殊麗打簾看去,見三個重臣攙扶著醉酒的天子走進來,每個人的臉上都溢著笑,說著恭維的話,氣氛甚是和悅。
有馮連寬和一眾宮人服侍在旁,殊麗沒有現,悄悄退回寢,躺進錦衾。
銜蝶貓跳到床上,先是觀察了會兒,隨後鑽進被窩,依偎在殊麗旁。
殊麗了貓頭,打個哈欠,希外殿的寒暄永遠不要結束,也好趁機補上一覺,可一想到齊王,又強打起神,盯著杏黃承塵,思忖著一會兒要如何討好天子。
不多時,重臣們起告退,馮連寬扶著腳步虛浮的陳述白走進來,挑簾道:「陛下當心些。」
聽見靜,殊麗立馬坐起來,剛要像往常一般掀開被子下地跪安,卻被陳述白的背影堵在床的里側。
自進了殿,陳述白斂起笑意,又恢復了往日的清冷,他坐在床邊,眼眸犀利,哪有一點兒醉酒的樣子,「派人給榆林侯送個信,就說朕與二公子一見如故,想留二公子在京多住些時日,榆林侯若是擔心二公子水土不服,可親自來接。」
馮連寬一驚,品出天子話里的意思,「若他不顧及二公子的生死呢?」
「殺。」
天子極百日,各地諸侯王要麼親自來賀,要麼派嫡長子前來,可榆林侯只派了一個庶出次子前來,其中意味,耐人尋味。
榆林侯是前太子的舅舅,前太子瘋癲被廢之後,榆林侯就很與朝廷來往,原本也是有可原,可他手握重兵,又招募死士,引得天子不滿,此番不來賀喜,更是加重了天子的疑心。
龍床里側,被堵住去路的殊麗如坐針氈,袒口那顆小痣隨著心跳蹦起來,不喜歡這樣的宮服,過於凸顯妖嬈之態,很像躲進暖帳的狐妖,想要引/屋子的主人。
還好天子寡慾。
「陛下......」深吸口氣,眨著霧蒙蒙的眼睛,聲提醒床外的人,被堵在床圍里側了。
陳述白轉眸,像是剛注意到,目從臉上一掃,落在那對戴著金鈴鐺的玉足上。
他患有心悸,久治不愈,在醫們束手無策的況下,馮連寬找來巫醫,經巫醫診治,說他前些年刀口,戾氣太重,心魘已,難以去除,這才致使心悸頻發。
巫醫臨走前,留下一對金鈴鐺,並說鈴鐺的撞聲能夠制心魘,需要宮人戴在腳踝上赤腳行走,方能發出最悅耳的聲響,舒緩人的緒。
而這差事,自然而然落在了殊麗頭上。
陳述白漫不經心地了鈴鐺,見殊麗明顯了一下腳,心中好笑,不過這人一靠近自己,自己的心悸就能夠緩解,比什麼靈丹妙藥都管用,還真是稀奇,「過來,服侍朕沐浴。」
說完,起走向湢浴,修長的姿被燈火打上一層橘,淡去了周的凜然。
殊麗鋪好衾被,三步並作兩步跟上前,低頭走進瀰漫水霧的浴室,明明形很穩,可腳踝上的金鈴鐺不停響,出賣了刻意維持的淡定。
低垂的視線中忽然多出一條玉帶,接著是一件寬袖龍袍,殊麗稍一抬眼,見陳述白正在自己寬,咬下,彎腰撿起地上的龍袍玉帶,團一團放在椸架上,又走到男人後,主出手:「奴婢來吧。」
說著,踮起腳,雙手搭在男人的中肩上,慢慢向外拉,隨著男人出肩頭,的臉越燒越紅,可服卡在肩頭怎麼也褪不下,才驚覺,還未解開側衽帶。
繞到男人面前,彎腰解,因著下彎的作,青垂落,遮蓋了兩側臉頰,半掩住了掌大的臉蛋。
陳述白抬起手臂,由褪/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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