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言心裏有氣,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大度的人。
喬星純明顯是變心了,他不想再這麽輕賤自己。
然而此時此刻,他還是做不到眼睜睜看著心的人投別人的懷抱。
思來想去。
薄靳言最後還是下了車,轉而快步走到戰寒洲的車前,“大哥這麽晚了是打算去哪?”
“醫院。”
戰寒洲沒功夫和薄靳言廢話,安置好懷裏的喬星純,便急聲催促著司機,“開車。”
“這麽巧?我正好也想去醫院複查一下,一起?”薄靳言沒給戰寒洲拒絕的機會,快速上了車。
“車小,坐不下。”
戰寒洲占據著車門邊的車座,堅持不肯讓薄靳言上車。
薄靳言淡淡地說:“開兩輛車耗油,要不委屈一下,?”
話音一落,他就強行上了車。
眼看著薄靳言的屁很快就要坐到自己的上,戰寒洲嫌惡地往裏頭挪了一個位置。
“謝謝哥。”
薄靳言笑了笑,全然無視了戰寒洲的嫌棄。
關上車門後。
他才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怎麽了?”
“不知道。一直喊著肚子疼,疼暈了,我先帶去醫院做個檢查。”
戰寒洲本來是懶得搭理薄靳言的,不過轉念一想,也許薄靳言更了解喬星純的狀況,便仔細地解釋了一通。
“會不會是生理期?”薄靳言擔心醫院那群庸醫查不出病因瞎折騰,索出言提醒一句。
“......”戰寒洲聞言,總算是鬆了口氣。
生理期疼痛還好,他還以為舊疾複發了。
他調查過,喬星純幾個月前患了很嚴重的病,是簡家把從鬼門關口拽回來的。
好一會兒。
戰寒洲忍不住又問了一句:“疼這樣,正常嗎?”
“你問我?”
薄靳言很是費解,他們的關係適合談論這種問題?
他也覺得不正常。
但是簡家說了,的除了抵抗力弱了點,沒有別的病。
或許,生理期疼痛也不是什麽大病吧。
“在我麵前,你裝什麽?”戰寒洲更加氣惱了,他本來就看不慣薄靳言,見薄靳言又一次裝傻,恨不得直接將他踹下車。
“之前沒這麽嚴重,晚上喝了點酒,可能導致疼痛加劇了。”
“恐怕不止是喝酒這麽簡單吧?你是不是對做了什麽?今晚回家後很不正常。”
戰寒洲覺得喬星純的狀態有點像失,但他不想把話說得那麽明顯,怎麽說被扣綠帽都不是一件彩的事。
“都說了生理期,我能做什麽?”薄靳言不耐煩地反問。
“最好沒有。現在是我的妻子,你要是敢,我會讓你在北城混不下去。”
“放馬過來好了。”薄靳言翹著二郎,一臉無所謂地道。
“薄靳言,你別以為進了戰家的門,就能和我平起平坐了。”
“我從來就沒想過和你坐在一起,對戰家也沒有多興趣。你該提防的人是戰嶼森。他要是知道你一直在裝病,並殺害了他的兩個弟弟一個妹妹,你猜他會放過你?”
“你有證據嗎?”
戰寒洲的臉瞬間冷了下來,他之所以煞費苦心地營造出自己臥病多年的假象,就是為了排除自己謀害手足的嫌疑。
其實從他蘇醒的那一刻,蔣姍姍和戰嶼森就對他起了疑心。
不過是因為他們找不到確切的證據,加上戰天南很相信喬星純的旺夫質,蔣姍姍母子才不敢輕舉妄。
“我沒有你殺人的證據,但是有你私下創立暗夜帝國的證據。”
“戰寒洲,我說了我對戰家的家產沒有想法,也沒想過拆穿你偽善的真麵目。”
“我的要求很簡單,就兩點。第一,你不準。第二,不準欺負。”
薄靳言話音一落,又淡淡地補了一句:“你要是敢,我也有辦法讓你在北城混不下去。你自己好好想想,是打算和我魚死網破,讓戰嶼森坐收漁翁之利,還是答應我的條件,咱們互不幹擾。”
“你認為你有資格威脅我?”戰寒洲很討厭被人拿被人威脅的覺。
更氣人的是,薄靳言這個不知道哪裏來的野種,現在居然登堂室,了戰天南逢人必誇的寶貝兒子。
“戰寒洲,你是不是有病?你們戰家是有皇位等著你去繼承?高高在上個什麽勁兒?”
“戰家就算沒有皇位去繼承,也不是你這種下三濫野種能瓷的。”戰寒洲自小生活在戰家,肯定是有著與生俱來的優越,被薄靳言這麽涵,臉上明顯掛不住。
“是戰天南瓷的我,怎麽了我瓷戰家?”薄靳言對此很是無語。
其實,他真沒想過認祖歸宗之類的事,要不是為了喬星純,他連戰天南這個爸都不會認。
“水...我口。”
在角落裏的喬星純忽然搐了一下,雙手捂著肚子,聲音帶著一沙啞。
聞聲,戰寒洲忙將車裏備用的礦泉水給遞了過去。
薄靳言也拿起了一瓶礦泉水,擰開瓶蓋後,再給喬星純遞去。
等喬星純接過水。
他才一臉鄙夷地看向戰寒洲,“你不會以為疼這樣還能擰開瓶蓋?”
“請你下車。”
戰寒洲從來沒有照顧過別人,哪裏注意得到這種細節?
被薄靳言點醒後,更加氣憤。
喬星純喝了兩口水,稍微清醒了一些,就看到了車上薄靳言和戰寒洲兩人臉沉地看著。
嚇得一激靈,差點兒沒出聲。
怎麽說呢。
這種覺就像是被黑白無常盯著一樣,別提多滲人。
“怎...怎麽了?”
擰瓶蓋,下意識地抱了礦泉水瓶。
“你剛才暈過去了,送你去醫院看看。三弟他不適,順道去醫院。”戰寒洲特地補了一句,就是為了說明,薄靳言並不是專程送去醫院的。
“我沒事,不用去醫院的。”
“還是去看看吧。”
“真不用,我哥已經把我的調理好了。”
喬星純從未過簡雲深哥哥,不過在戰寒洲這個外人麵前,還是改了稱呼。
“怎麽調理的?”
戰寒洲的印象中,調理和調教這樣的詞匯很相似,字裏行間總是著一子曖昧。
薄靳言鄙視地睨了他一眼,解釋道:“簡家大哥為人正直,你別想歪了。”
事實上,薄靳言也看不慣簡雲深,一度把他當假想敵。
他對簡雲深的印象開始好轉,是在得知喬星純是簡雲深親妹妹之後。
還有一點,他心裏也是很清楚的。
喬星純不能接的是王芝。
簡雲深和簡雲澈,以及簡老夫人,還是很喜歡的。
正因為這樣。
薄靳言也在考慮,是不是該討好討好大舅哥。
“調理好了,你還能是這個鬼樣子?”戰寒洲疑地問。
“我今晚喝酒了。”
“明知道不能喝酒,你還跑去喝酒?”戰寒洲語氣不善,厲聲質問著。
薄靳言默默汗,他今晚也差點兒開口詰問喬星純為什麽要在生理期前跑去喝酒,最後還是忍住了。
幸虧他忍住了。
因為他看戰寒洲質問喬星純的時候,才發現這種時候還在兇的行為,簡直是喪心病狂。
看起來就很難。
這時候還要被罵,誰能開心得起來?
“我就喜歡去喝酒,你管得著嗎?”喬星純本來就疼得死去活來,見戰寒洲還在兇,氣惱地回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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