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代林為民。
「你給天禹打個電話,讓他和曼曼最近都消停點,不要再針對聞阮了,再鬧出笑話,整個集團都跟著丟人,另外,城南那塊地你以集團的名義拿下,送給賀爭,讓天禹別爭了。」
林為民忙應下,「好。」
等門關上,林為民的手機響了下。
林悅:【姚董怎麼說啊?聞阮真不是故意搞砸慶功宴,真是姚曼他們太過分。】
林為民:【姚董不追究。】
林悅:【老渣男還算有點良心。】
林為民:……
良心真不多,給賀爭打電話之前,姚威的指令是:聞阮的母親是醫生,讓人搞個針對的醫鬧出來,威脅下聞阮,讓別再鬧事。
是賀爭的話間接幫了聞阮。
林為民給姚天禹打了個電話,把姚威的原話通知到位。
姚天禹接到電話的時候,跟一幫朋友在酒吧喝酒,從慶功宴會場離開,他鬱悶難以疏解,朋友喊他喝酒放鬆。
聽到放過聞阮,他沒意見。
他跟聞阮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雖然氣在慶功宴讓他難堪,但說到底也是他先讓難堪的,放過就放過,他又沒什麼損失。
聽到父親要把城南的地拿下,然後送給賀爭,他氣炸了。
桌上的酒全砸了,父親在招待貴賓,沒空接他電話,他直接打給賀爭,準備把人約出來打一架。
賀爭也沒空接他電話。
……
景彎路10號,包廂里。
聞阮抬頭看向賀爭,霧濛濛的眼睛有一瞬的愕然,「你的世?」
賀爭抬手,把落在臉頰的淚乾淨,「外面那些傳言聽說過吧,關於我和姚家的。」
聞阮自然是聽過,甚至上周才從林悅那聽了整個故事,說賀爭確實是姚家的孩子。
不能把林悅供出來,聞阮謹慎的回答,「傳言?說你是姚威的兒子嗎?假的吧,當年你們都否認了。」
賀爭:「真的。」
聞阮裝作第一次聽說,「啊?」
賀爭從旁邊拉了個椅子坐下,倒了杯溫水塞手裡,「想聽故事,就把水喝了。」
聞阮端起杯子喝了。
「我媽……」
賀爭剛開口就頓住,他給自己倒了杯酒,端起來一口悶。
「算了,媽著彆扭,就賀珠吧,我親媽賀珠,是個頭腦簡單的死腦,大學的時候就被姚威花言巧語騙了。」
「意外懷孕,休學,跑老家生孩子……那倒霉孩子就是我,聽說姚威邊有了新的人,剛出月子就跑了,把我扔給外婆,再也沒回來過,直到我初二那年。」
賀爭面無表,像是說別人故事那般漫不經心。
「那年,賀珠在姚威的眾多人中功上位,上位之後,想起我了,畢竟疼了姚曼姐弟多年,那對姐弟都只把當保姆,怎麼說我也是親生的。」
「把我接到姚家認祖歸宗,我最開始賀崢,村里一個老先生取的,山字旁的崢,說寓意頂天立地。」
「賀珠把我接到姚家後,要給我改『姚莫爭』,爭搶的爭。」
姚莫爭?
聞阮聽到這裡,微微皺了皺眉。
姚莫爭,莫爭,什麼都不要爭?
念頭剛起,就聽賀爭道:「莫爭,就是什麼都不要爭的意思,說是為了我好,說如果想在姚家安穩,就不要跟姚曼姐弟爭什麼。」
賀爭低笑,又似自嘲。
「我爭什麼啊,我那會兒就是個傻,什麼都不想要,就想要點母,可把所有偏都給了那對姐弟。」
初二之前,他沒見過賀珠。
是外婆一直跟他說,母親是個很溫的人,不回家是因為有苦衷,說母親很他,這話他聽了很多年。
所以心裡有多埋怨,就有多期盼。
所以母親來接他的時候,外婆讓他跟著去住一段時間,他歡歡喜喜的跟著去了。
他在姚家住了兩個月,差點死在那。
姚天禹在他鞋子裡放刀片,賀珠說,「天禹不是故意的,主要怪你,你穿鞋之前為什麼不檢查一下呢?」
姚天禹把他推下樓梯,賀珠說,「天禹不是故意的,你下樓的時候怎麼不抓著扶梯呢?」
姚曼貓,他趁回房間,把斷了尾的兩隻貓放跑,有傭人看見了,在姚曼發飆的時候舉報他。
姚曼揮著鞭子把他打半死,賀珠一句心疼的話沒有,只有責備。
「雖然我也覺得殘忍,但這是曼曼的興趣,隨唄,你也是活該,一隻貓而已,跟你有什麼關係。」
姚威非常忙,不怎麼在家,知道他被欺負,也只是跟姚天禹姐弟說一句:
「別鬧太大,差不多行了。」
賀珠是他親媽,也不護著他,親爹親媽都不護,所以姚天禹變本加厲。
他出院的第二天,賀珠跟著姚威參加晚宴不在家,姚天禹喊了一群狐朋狗友來家裡,幾個人把他按在地上,讓他從他們下鑽過去。
那晚,他第一次反抗。
他跟著外婆在農村長大,什麼活都干,也經常跟村霸干架,皮糙厚,姚天禹幾個城裡的公子哥,養尊優,細皮跑幾步都。
他一打五,雖然傷嚴重,但贏了。
賀珠回來後,劈頭蓋臉把他罵一頓,給他兩掌,讓他跟姚天禹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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