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媛要道歉的人不是我。」

「還愣著幹什麼！」蕭爸推了蕭娜一把，「快給你同學道歉！」

蕭娜的眼睛酸無比，低聲下氣說：「鍾同學，對不起，是我錯了，求你原諒我……」

清瑤一時怔愣。

蕭娜從來都是趾高氣揚的小公主姿態，穿著漂亮的子，躺著公主似的大捲髮。

而這一次，低到了塵埃里。

灰不溜秋，狼狽又可笑。

「瑤瑤？」

顧謹深。

清瑤回神：「這、這次就算了，以後別再來煩我。」

蕭爸大喜，連連點頭：「那公司……」

顧謹深：「回去等消息吧。」

「好、好！」蕭爸喜上眉梢，正想拉著蕭娜走。

「等等。」

顧謹深忽然出聲。

他瞥了眼桌上的一瓶紅酒，「把酒喝了再走。」

蕭爸去拿酒瓶。

顧謹深打斷：「讓喝。」

蕭娜怔怔地接過酒瓶，等了片刻，卻並沒有人遞給杯子。

瞭然，他是想讓直接用酒瓶喝。

反正該辱的也都辱了，也不在乎再多辱這一次。

捧著瓶子仰頭就喝。

哪知耳邊忽然響起顧謹深不帶任何溫度的聲音。

「給你十秒的時間。」

「喝完。」

蕭娜渾一凜，正想著他是不是在開玩笑的時候，顧謹深已經開始倒計時。

「十、九、八——」

蕭娜來不及多想，大口吞咽。

紅酒順著邊不停地下來。

「咳咳咳——」

蕭娜不小心嗆住，酒瓶落地，不停地咳嗽。

臉上，脖子，服，全都都是淡紅的酒。

頭髮也了。

哪還有一點小公主的模樣，反而像個蓬頭垢面的小丑。

看起來狼狽極了。

顧謹深不屑再多看一眼，闔眸抬了抬手。

蕭娜被蕭爸拉著，狼狽不堪地離開了包廂。

-

枝形吊燈投下昏黃的，映襯著姜妤瑜慘白的臉。

燈在的頭頂一晃一晃的。

在包廂角落，儘量將自己的存在降到最低。

隨著蕭娜離開時包廂門合上的聲音，不由自主瑟了一下。

知道，接下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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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蕭娜那狼狽的樣子屬實讓清瑤有些震撼。

包廂重新歸於寂靜後, 清瑤這才注意到在包廂角落的姜妤瑜。

「姜首席？」

在看到姜妤瑜的時候，是有些驚訝的。

知道蕭娜是因為在演奏會上放照片胡說八道才被顧謹深「請」來這裡的，可是姜妤瑜為什麼也會在？

姜妤瑜扯了扯角, 牽起一個不自然的弧度：「清、清瑤。」

「你為什麼……？」

清瑤心裡閃過一個念頭, 轉頭去看顧謹深。

顧謹深只寥寥看了姜妤瑜一眼，淡聲開口：「你似乎很喜歡拍照？」

聞言姜妤瑜猛然抖了一下。

臉上維持著僵的笑容：「還、還好，平時喜歡拍一些風景照……」

「風景照？」顧謹深忽的笑了一下, 「拍人接吻的風景照是麼。」

隨著顧謹深話音落地，姜妤瑜臉驟然慘白。

清瑤臉微變。

原來那張照片是姜妤瑜拍的。

「正好，我這裡也有一些照片。」

顧謹深示意, 侍應上前遞過來一個文件袋。

裡面是一沓照片, 很厚，看著有不。

「不知道和姜小姐比, 是不是拍得差了一點。」

顧謹深不不慢地翻照片, 「線有些暗了, 畫面構圖似乎也不佳, 不如姜小姐替我看看？」

幾張照片被扔到姜妤瑜跟前。

巍巍地撿起。

在看到照片後, 姜妤瑜瞳孔劇烈一震, 眼前頓一陣暈眩。

清瑤也看到了那些照片。

那一沓厚厚的照片裡，主人公都是姜妤瑜。

酒店, 餐廳, 娛樂會所等等各種場合，和不同的男人廝磨纏綿。

其中，照片裡還有清瑤之前在錦園裡看到的那個頭男人。

不免微微吃驚。

原來之前在錦園看到的那個著暴, 濃妝艷抹的人，居然真的是姜妤瑜。

顧謹深繼續翻照片，眼睛也沒抬。

「父親是汽修店小職員, 母親是小學音樂老師，家裡還算小康，但是這個經濟條件卻遠不足以填補你無底一樣的奢侈品購買慾，於是你開始流連於各種能滿足你金錢的男人之間。」

姜妤瑜的眼睛充發紅，聲音止不住地抖：「你……你想怎麼樣……」

「我只是在想，姜小姐既然這麼喜歡和大家分自己拍攝的照片，那麼我手裡的這些照片姜小姐應該也很樂意分給別人看吧，也許，還可以往你家裡寄一份。」

姜妤瑜驚怒地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