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瑤，叔叔送你去醫院。」

「不用，」搖搖頭，「就是一點點小發燒，睡一覺就好了……」

「去醫院。」顧謹深堅持，「我會擔心。」

「我不要去。」

「不行。」

清瑤從被窩中出手，握住停留在自己臉頰上的大手。

「真的沒事…燒得不是很高，我不喜歡醫院，我不想去醫院。」

用指尖輕輕撓了撓他的手背。

「叔叔陪我一會兒就好了……」

的手指握著他的，輕輕晃了晃。

顧謹深承認，他有點心了。

末了，他輕嘆了口氣，坐在的床沿。

「好，陪你。」

清瑤眼睛亮了亮，從被窩下慢慢游過去，鑽進他懷裡，靠在他的口。

顧謹深手臂微抻，攬住。

抱著，輕輕著的長髮。

此時這個場景和記憶中的有些畫面重疊，恍然覺得回到了八歲的時候。

也是生著病依賴地靠在他的口。

相擁抱了一會兒，清瑤開始在他的懷裡哼哼唧唧的。

「叔叔為什麼工作這麼忙？每天都有干不完的工作，為什麼總是有各種各樣的應酬，為什麼下班了也不能休息……」

他笑了笑，語氣跟哄小孩似的。

「因為要賺錢，給瑤瑤買好吃的。」

「叔叔你怎麼又把我當小孩……」清瑤不滿。

溫馨的臥室，顧謹深捻著的發梢，抱了好一會兒。

最後還是放心不下的，拍了拍的背說：「好了，我去拿溫度計給你量一□□溫。」

清瑤懵了一瞬間。

量了溫度裝病的事不是要被破了嗎？

顧謹深邁離開的時候，清瑤住他說：「叔叔順便幫我拿一杯熱水過來吧，聽說發燒了要多喝熱水……」

「好。」

片刻後，顧謹深拿著溫度計和一杯熱水進來了。

接過溫計放至腋下，有氣無力地說：「叔叔可以再幫我拿點冒藥嗎，我想吃一點。」

清瑤目送顧謹深離開。

忙不迭從床上爬起來，把溫計浸在了熱水裡。

下一秒。

「瑤瑤。」

清瑤形驀地一頓。

緩緩回過頭。

顧謹深正站在門口看著。

他的視線從那隻泡在熱水裡的溫度計上掃過，最後落到了清瑤上。

「……」

清瑤慢慢收回手。

咽了咽口水。

「叔叔……」

「我覺得我可以解釋的……」

-

顧謹深靠在沙發上，清瑤低著頭站在他跟前。

「解釋吧。」

清瑤揪手指：「還沒想好……」

顯然他沒什麼耐等再想，直接開門見山問：「為什麼裝病。」

「沒裝……」

顧謹深手裡把玩著那隻溫度計，似笑非笑地看著：「沒裝？」

被破後，清瑤乾脆也懶地想那些蹩腳的理由來圓謊了。

「我裝病怎麼了？」小聲質問，「那叔叔自己呢，還不是個玩弄別人的渣男，比我惡劣多了！」

「渣男？」

「本來就是，」清瑤小聲嘀咕，「叔叔就是渣男，對我那麼冷淡…親過了就不認帳了……」

安靜了幾秒鐘後。

「過來。」

顧謹深沉聲說。

剛剛控訴完顧謹深惡行，清瑤有點虛，小步挪過去。

「幹嘛，叔叔自己做的事不承認……」

話還沒說完，的手腕就被拉住，毫無防備地跌坐進顧謹深的懷裡。

顧謹深摟住的腰稍一使力，就變了垮坐在他上的姿勢。

「一天到晚在胡思想什麼？」

他騰出一隻手輕拍了下的頭。

另一隻手環住的腰，將錮在懷裡。

清瑤只穿了一件及膝的睡，坐在顧謹深的上，能清晰地到西裝面料的冰涼。

線昏暗的臥室里，氣氛忽然變得曖昧。

清瑤低著頭，臉頰微紅。

「抬頭，」他說，「看著我。」

清瑤依言抬頭看他，一雙漂亮的眼睛有些失神。

「我什麼時候不認帳了？」他問。

「你自己想……」

聲音細若蚊蚋。

顧謹深的手掌於的髮上輕輕挲，作輕到像在一件易碎品。

「想不到。」

「……想不到你就是渣男，我的心都碎餃子餡了。」

顧謹深低頭，吻了吻的眼睛。

與那夜糅雜著怒意的吻不同，這一吻很輕。

如春雨細細落在的眼睛上。

他看著，十分認真地說：「我不是。」

清瑤仰著頭問他。

「那怎麼證明你不是？」

「瑤瑤想怎麼證明？」

「那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不可以說謊。」

顧謹深輕輕笑了笑：「好。」

耳邊有熱熱的氣流拂過，清瑤手臂摟著他的脖頸，一張小臉紅紅的。

小聲問：「嗯…叔叔喜不喜歡我？」

「喜歡。」

「有多喜歡？」

他手臂將環地更了些，清瑤整個人在他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