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之子?”厲宴行意外道。
不只是厲宴行,陸見深也覺得意外。
厲宴行和陸見深都才回京都,雖然他們對京都幾大家族做過調查,不過,能查到的畢竟有限,有關陸驚嵐的記錄不多。
能查到的,大多都是這位陸家繼承人如何離經叛道。
最出名的一件事,就是當年死季星野的白月,迫季星野和陸家聯姻。
其他的,倒一無所知。
“這事說來話長……”林鹿倦聲道,“就先不說了吧。”
陸見深:“……”
厲宴行:“?”
這不像是林鹿的風格。
“開個玩笑,”林鹿笑了一聲,開口:“你們回京都之前,應該都查過陸家,你們沒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嗎?”
幾大家族,沒一個家族沒有不對勁的地方。
幾大家族都正常,那才不正常。
不過,他們還真的沒有怎麼關注過陸驚嵐。
“陸家主。”陸見深沉聲道。
不錯,陸家主。
厲宴行也是一點就,立即道:“不錯,季家當年因為季星野的事,遭重創,所以這幾年雖然一直都在恢復元氣,但實力遠不如另外幾大家族,宋家韜養晦,表面上看著不爭不搶,但背地里也做了不手腳。”
陸見深接話道:“林家就更不用說了,這幾年,連陸家都要避其鋒芒,有和陸家一爭高下的意思了。”
這就是問題所在。
幾大家族雖然互相牽制,但實力卻是一目了然。
當年厲家衰落之后,林家快速崛起,而陸家卻一直穩居五大家族之首的位置,即使林鴻楠多次出手,卻依然屈居第二。
表面上看,都是陸家長老會的功勞。
但這背后卻不了一個人——陸家主。
只不過,這位陸家主低調得仿佛一般,倒是陸家長老會,各大長老頻繁活躍在大眾視線之中。
“陸家有幾天,陸家主功不可沒,”林鹿說,“但陸家主卻很和各大家族之間走,也從不出席任何公開場合,他低調得,有點不尋常。”
陸家主低調到,幾乎讓人快忘記了陸家還有這麼一位家主。
而陸驚嵐走的也不是一條正常的豪門千金之路,從小叛逆,從不參加那些豪門千金的宴會,就像一個普通人,讀普通的學校,穿著打扮,也很普通。
但即使這樣,陸家繼承人的位置也無人可以撼。
這一切,都是因為陸家主。
“這和陸驚嵐有什麼關系?”厲宴行問道。
陸見深也猜不這其中的關鍵,他深邃眸子落在林鹿上,等待著林鹿回答。
林鹿按了按眉心,倦聲道:“陸驚嵐的母親,你們是不是從來都沒查到過的資料,甚至,陸家本沒幾個人記得有過陸夫人。”
林鹿一說,陸見深和厲宴行倒是反應過來了。
陸驚嵐離經叛道也罷,陸家主低調也好,但卻似乎從來都沒人關注過這個本來應該很重要,卻自始至終都沒出現過的人——陸夫人。
陸家資料上,本就沒陸夫人這一號人!
“好像,還真是!”厲宴行瞳孔微微一,看向林鹿:“不是,等一下!阿鹿,你別告訴我,陸驚嵐其實是你同父異母的姐妹!”
吃瓜吃到自己姑姑上來了?
林鹿說,陸驚嵐是故人之子,這故人,不會就是厲挽瀾吧?
厲宴行仔細想了一下,不是沒這個可能啊,自從林鹿回京都,就對陸驚嵐特別留意,接連幾次為了陸驚嵐改變行程。
這不就是見小姐妹的期待嗎?
完了!
他要多一個妹妹了!
“陸夫人的資料,一無所知,但肯定不是厲士,”陸見深否認,“如果是厲士,就憑在京都的知名度,一定會有所記載,即使林鴻楠抹去了厲士的存在,但這種事,陸家不會配合。”
除非,陸夫人是一個不能被提及的人。
“還是陸總腦子好使,”林鹿慨,“要不說,有的人努力一輩子還是別人助理?”
厲宴行:“……”
罵得好臟。
“咳……”厲宴行捂著心口,“我是病人,腦子轉不過來不是很正常嗎?”
他滿臉寫著“快哄我”三個字。
然而,林鹿淡淡瞥了他一眼:“你傷的是腦子,不是心口。”
哦,捂錯了,重來!
“阿鹿,你吼我。”厲宴行一副弱不風的模樣,虛弱的開口:“你是不是不我了,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別的狗了,你這個負心渣!”
陸見深微笑,看向厲宴行。
厲宴行頭皮一陣發麻,這次是真的心痛了。
呵呵,很好,這對狗男強行喂他狗糧!呸!
“陸夫人,大概是你母親的一位故人,”陸見深分析,“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你的孩子?”
如果只是厲挽瀾的故人,林鹿就不用說也托照顧了。
所以,陸見深推測,陸夫人是葉的后人。
林鹿沉默了兩秒:“厲宴行,如果我暗殺他,你幫我,還是幫他?”
厲宴行:“??”
在說什麼鬼話?
好端端的,為什麼突然要暗殺?
“所以,其實我一直都只是你們兩個py中的一環是吧?”厲宴行都想翻白眼了。
這年頭,都流行把狗騙進來殺!
下一秒,就聽陸見深開口:“幫你。”
厲宴行:“……”
老子一腳踢翻這碗狗糧!
他走!
明明是三個人,厲宴行卻覺得自己多余得很明顯。
“要不,我先走?”厲宴行冷漠開口。
林鹿白了他一眼,收回思緒:“是的兒,當年,也是和我母親一起長大的玩伴,當年京城雙姝名天下,卻沒人知道,實際上,陸驚嵐的母親陸夫人,其實也是一個大人,從小和我母親一起長大,和我母親一起學習,和我母親與舅媽三個人,幾乎形影不離。”
林鴻楠抹殺了厲挽瀾的存在,厲挽瀾產子被圍殺那晚,葉帶著林鹿逃離京都,而其中一個最關鍵的人,也是后來,再沒被人提到過的人,就是這位陸夫人。
“當年京都幾大家族聯手圍剿我母親那天晚上,”林鹿沉聲道,“是拼死護送和我離開京都,再之后,就沒了下落,沒人知道是生,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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