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鬥男認識季落笙,他帶著人來之前,就已經暗中觀察季落笙的古董店好長時間。
這個人帶著個孩子,一個人來這個古鎮,然後盤下之前開銀飾的店。
眼睛很毒,收過去的古董都是真品,雖然都是些小玩意兒,但賣給遊客的價格也便宜。
而他們店裏,他在這裏做了十多年生意,本來就是個不出名的小古鎮,遊客來了一次,就不會再來,回去發現是贗品,也不會為了一點錢,再跑一趟。
他就開始真假摻著賣。
原本古鎮上隻有他一家,那些遊客沒有選擇,但是現在,這個人把他的生意全搶走了!
他今天必須給點教訓,隻有兩個選擇,要麽關門大吉,要麽跟他合作,從他那裏拿貨來賣。
“報警?就你們這兩個人?在警察來之前,我就把你們店全砸了信不信?”
煙鬥男本不怕季落笙,這個鎮上季落笙隻和蔡家有來往,隻有他們家會幫。
而他,在這裏二十多年,可不是白混的,連古鎮的管理人員都要給他幾分麵子。
“姓金的你賣贗品你還有理了?”
“怎麽著?我就是有理!你看看這裏誰敢幫你,隻要誰敢站出來,就是和我金遊全過不去!”
周圍圍觀的鎮民,大多靠種地為生,本不敢惹他,隻能沉默著,勸季落笙。
“算了吧,把店麵關了,要是真砸了,裏麵的東西可都不能要了。”
“以前在鎮上開古董店的,全都被他鬧跑了,安全要!”
季落笙蹲下,檢查小蔡的傷口。
“落笙姐我沒事,就是崴到腳了。”
金遊全看季落笙不敢和他板,開心得不行,“怎麽不說話了?沒人幫你不敢說了?!”
“誰說沒人幫。”
清冽的嗓音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過去,一道影將季落笙的視線擋住。
“傅凜夜......”
傅凜夜將外套下往旁邊一丟,左助理準確地接住,他低聲說,“傅總,手下留,要是打重傷不好......”
他的話還沒說完,傅凜夜就上前兩步,他出拳迅速,金遊全的保鏢都沒反應過來,他臉上就重重挨了一拳。
這一拳直接把他打到地上,他臉上立刻出現一團淤青,他一臉茫然地看著傅凜夜。
“你、你誰啊?!”
傅凜夜冷冷看著他,“跟你過不去的人。”
“上啊!我花錢雇你們,可不是讓你們看著我被打的!”
兩名壯漢聞言,兇神惡煞地上前和傅凜夜起手來。
季落笙看到他們打在一起,著急得想去拉開,卻被左助理攔住。
“季小姐沒事的,就這兩個發達的廢,傅總一個人就可以。”
剛好,傅凜夜這兩天心不好,給他打打人出出氣。
而且BOOS在季落笙離開的這段時間,都用打拳發泄,現在剛好派上用場!
“他們那邊兩個人不公平,左助理你也去幫忙!”
左助理聞言連連擺手,“我不行、我不行的......哎!哎季小姐......”
季落笙像是沒聽見一樣,把他往傅凜夜那邊推,剛推過去,就替傅凜夜挨了一拳,眼睛框都要打掉了。
十分鍾後,左助理和小蔡被一起送到附近的診所。
金遊全的兩名壯漢保鏢被打得睡在地上起不來。
“我錯了、我錯了!好兄弟,你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們吧。”
金遊全捂著腫起來的臉,跪在地上向傅凜夜求饒。
“放過你們,我還沒打過癮呢。”
傅凜夜冷冷地笑著,金遊全嚇得尿子。
那兩名保鏢那麽壯都被他打這幅樣子,這要是他再被打兩拳,今天非得死這裏不可!
“傅凜夜,別打了,等會兒警察要過來了。”
傅凜夜看到季落笙後,臉上的神緩和了些,“你報警了?”
“嗯......我擔心,你打不過他們。”
季落笙聲音越說越小,是判斷失誤。
傅凜夜看著擔心他的樣子,臉上反而有了笑意。
“沒事。”
金遊全聽到有警察要來,立刻來了神,“你不許走,等警察來了看你怎麽解釋!今天非要讓你去警察局蹲著不可!”
“說什麽?!我讓你起來了嗎?”
眼看著傅凜夜又要打他,他急忙衝季落笙喊,“管好你的保鏢!小心我把你們都送監獄去。”
季落笙看了眼“保鏢”忍不住笑了兩聲。
傅凜夜繃著臉,要不是季落笙在,他非得把他打得不能再說話。
季落笙拉拉他的角,“你別生氣,他沒什麽見識。”
話音剛落,就聽見警笛聲,金遊全笑得更得意了。
他有個當律師的朋友,到時候起訴季落笙還有這個打人的保鏢,讓他們去監獄裏蹲幾年!
看他們還敢囂張!
警察來了之後,把所有人和幾位圍觀鎮民帶去問話。
兩名躺在地上裝死的保鏢,被救護車拉走。
季落笙坐在傅凜夜旁邊,這才發現,他也掛了彩。
眼角和角都有淤青,原本平整的襯皺皺的,領口的扣子也掉了兩顆。
注意到季落笙的視線,傅凜夜惡劣地調侃,“看我這裏幹嘛?就算是扣子掉了,你也不能這麽明目張膽啊。”
季落笙臉有些泛紅,對上他的眼睛,“我隻是看看你有沒有傷......”
傅凜夜看著瀲灩的杏眸,心中莫名悸,他別開視線著窗外幽幽道:“一點小傷而已,沒什麽好看的。”
“......”
到警察局後,有兩名一同過來的鎮民直勾勾地看著傅凜夜,上臺階時差點被絆倒。
季落笙掃了眼旁邊大敞的領口,將外下,係到傅凜夜脖子上。
隨著的靠近,傅凜夜渾一僵,手控製不住地想去抱季落笙,但最後還是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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