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落笙咬著,安安靜靜靠在他懷裏。
能到他口有力的心跳,還有他上好聞的煙草味和淡淡的雪鬆香。
外麵是淅淅瀝瀝的雨聲,車裏暖氣開得很足,到無比安心。
傅凜夜今晚是特意來救的嗎?
他來救他了,他真的會來。
他對並不是完全不在意的。
不知不覺,季落笙傅凜夜懷裏睡了過去。
傅凜夜黑眸沉沉,抱著的手臂不自覺。
湘城市中心醫院。
傅凜夜將季落笙輕輕放到病床上,醫生過來幫檢查時,傅凜夜才離開病房。
片刻後,醫生出來。
“傅先生請放心,病人隻是太累了,腹中的胎兒和病人的沒有異樣。”
傅凜夜滅了煙,低聲道謝後,再次進病房。
季落笙在病床上睡得很,他站在床邊垂眸看。
孩睡得很,長長的睫下落下淡淡影,睡著的樣子,恬靜又好。
一直懸著的心,仿佛在這一刻才落了下來。
連他都沒注意到,什麽時候自己這麽在意這個人了?
知道季落笙被綁走後,他恨不得馬上去那個工廠裏,把那些綁季落笙的人撕碎。
門外有人敲門。
傅凜夜走出去,左助理站在外麵。
“傅總那些人怎麽理?”
“送到監獄去,讓他們一輩子都待在那裏。”
左助理恭敬點頭,接著笑道:“季小姐好像用傅太太的份嚇唬他們來著,他們連都不敢季小姐。”
“自作主張的人,你還誇起來了?”傅凜夜淡淡開口。
“我是看您這麽擔心季小姐……”
“誰擔心?!”
左助理識趣地閉上。
剛才不知道是誰,就為了早點趕過去,車都快要開了起飛了。
“從明天開始,派人盯著季落笙,要是下次再有這種事,你和安保部門全部滾蛋。”
“……是,我知道了傅總。”
左助理在心裏暗暗歎了口氣。
“傅總,您開了一天會,先去休息吧,我會找人照顧季小姐的。”
左助理頓了頓,“呃……傅淮書說他要來看季小姐。”
傅淮書沒想到傅凜夜會在病房守著季落笙。
他從沒和傅凜夜單獨相過,看到他進來,心裏很是忐忑,嚨像是說不出話一樣被堵著。
“你沒什麽要跟我說的?”
“……”傅淮書低著頭,手椅。
“要是今天季落笙出事,你們母子倆都要下去陪。”
“……我以為你並不關心。”
傅凜夜站在病床旁冷冷看著他。
傅淮書覺連空氣都變得閉塞,他深吸口氣。
“季落笙讓我不要告訴你,不要去找你,說,你不會見我,也不會去救。但是你不但見了我,還把救了出來。”
他鼓著勇氣抬頭去看傅凜夜,隻見他微微垂眸,出神地在想著什麽。
“你對,似乎和外界說的不一樣。”
外麵都在傳傅凜夜如何寵那個許玥的人,他們幾乎形影不離,分開三年,依舊恩如初。
而季落笙不但連份都沒有公開,還一廂願地去幫傅凜夜掃除藏的威脅。
“你喜歡嗎?”
“得到你來質問我?”
傅凜夜一慣冷傲,“今天的事,我會查清楚。”
“我真的不知!”傅淮書近乎嘶吼,“我以後再也不會配合做這些事了。”
他是喬霞的養子,就因為他是養子,喬霞不止一次抱怨過,他為什麽跟傅家沒有緣關係。
後來,父親做完親自鑒定離開後,喬霞就更瘋了。
一喝酒就對他拳打腳踢,將流產的事怪在他上,後來開始灌輸報複傅家的想法。
他承認他為了報答喬霞的養育之恩,他配合他騙了傅老太太很多次,他放棄了很多,對從不瞞。
但是這次,竟然為了這些不惜要他的命,他也是人,這次他真的不再對喬霞抱有希。
但傅凜夜並不信他,隻是冷冷警告,“以後離季落笙遠點。”
“傅凜夜……你要是真在乎,就該珍惜。”
他最清楚被人拋棄的樣子,他被喬霞拋棄,而季落笙覺得,傅凜夜的選擇從來都不是。
傅凜夜沉默著,什麽時候他的事,也有傅淮書來提醒他的資格了。
“我知道我沒資格跟你說這些,但是……我過被忽視的滋味,不希最後也落得我這個結局。”
季落笙讓他走時,說的話,是他這十多年來,聽過真正為他好的話。
隻有離開喬霞,他才能做回真正的自己。
傅淮書離開病房,傅凜夜的目再次落到季落笙手上。
他在床邊坐下,淩厲的神變得和起來。
季落笙的手垂在床邊,突然蹙眉了,他手去拉,拉到他的手後,立刻又安靜下來,沉沉睡去。
傅凜夜握著的手,指尖在手腕輕輕磨蹭,到上麵的疤痕。
笨人!憑什麽自作主張,覺得他不會救。
他可不是宋嶼川。
他發信息,讓左助理送了東西過來。
……
清晨,季落笙覺有點難以呼吸。
睜開眼睛後,被眼前傅凜夜放大的眼嚇得一。
傅凜夜胳膊和都搭在上,難以想象,傅凜夜這麽矯的男人,怎麽在這窄窄的病床上和了一晚。
他的額頭還靠在肩膀上,眉間舒緩,似乎睡得很舒服。
抬了抬發麻的手,在看到一抹顯眼的綠後,一僵。
這翡翠手鐲什麽時候戴到手上的?!
記得手鐲不是在傅凜夜車上嗎?
難道是……
季落笙愣愣地看著傅凜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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