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會所裏有些嘈雜,季落笙不知道傅瀟是在跟自己說話,繼續低著頭沉浸在琴曲裏。
傅瀟等了半天,屏風那邊的人沒理他,他端起一杯香檳,正想去找聊聊,鄭蔓蔓就跟宋嶼川有說有笑地過來了。
“嶼川你跟傅瀟一起吧,那邊全都是我爸的朋友。”
“宋總來啦!哎?怎麽沒帶你那滴滴的未婚妻啊?”
傅瀟打趣的話音剛落,縈繞的會所的琴聲忽然錯了一個音。
傅瀟這樣的外行自然聽不出來。
宋嶼川幾乎在瞬間,就把視線落在不遠的白屏風上。
鄭蔓蔓注意到他的反應,角勾起得逞的笑。
和宋嶼川還是朋友,還能邀請s市的豪門來參加聚會,跟從小一起長大的同學朋友談笑風生,而季落笙不行。
從前的彩全部被季落笙奪了去,季落笙有一心為的家人,有穩定的男朋友,還有一群攀附的好友。
如今的季落笙剩孤零零一個,隻配坐在屏風後麵,給他們彈三個小時的琴,然後拿著給的酬金默默離開。
今晚讓季落笙來的目的達到了,鄭蔓蔓心大好。
“嶼川,你發什麽呆?”
宋嶼川收回視線,神一如往日溫文爾雅,“菱菱今天有些不舒服,所以隻有我一個人。”
“哦,那太好了,剛好我今晚也沒有伴!”傅瀟勾著他的肩膀往卡座走去。
鄭蔓蔓看著宋嶼川的背影,當初宋嶼川想對付季家從頭到尾都知道,甚至還悄悄幫了些忙。
宋嶼川跟坦白過,他對季落笙並沒有什麽,之前是覺得季家家世好,要是娶到季落笙對宋家助益良多,後來就基本是演的了。
其實,以前宋嶼川剛開始追季落笙時,也喜歡過他。當時都要嫉妒死季落笙了。
不過後來得知宋嶼川對季落笙並不是真心後,還有點同季落笙呢。
季落笙彈了一曲又一曲,離最近的卡座又來了兩個人,在傅瀟的調下,異常熱鬧。
不知過了多久,再次聽到鄭蔓蔓的聲音。
“傅總,我們一直都在等你,來這邊請,傅瀟已經在裏麵了。”
“哥!就差你啦!”
傅凜夜穿著一黑手工定製西裝,神有些冷。
傅瀟主將中間的位置讓出來。
跟他們坐一起的,還有傅凜夜的朋友易子墨,易子墨知道傅凜夜在這種場合,基本都是冷臉。
他撞了下他的肩膀,“怎麽看起來這麽累?要打牌嗎?”
“不用,你們玩。”
傅凜夜靠在沙發上,神淡淡地看著他們玩牌。輕和悠揚的曲調,讓他鬱的心緩和了許多。
“宋總該你出牌了!怎麽老是看著那塊屏風啊?”傅瀟賤兮兮地盯著宋嶼川,“不會是對今晚彈古箏的興趣吧?剛好簡菱不在,不然我去給你要個電話?”
宋嶼川收回視線,訕訕笑道:“傅別開玩笑了,我剛才隻是在想該出什麽。”
“這樣啊,嘶......我倒是對著興趣的,你們都沒來時,我跟說話,都不搭理我。”
傅瀟饒有趣味地看著屏風後的影。
聞言,易子墨放下手中的牌,“聽起來是個名手,彈了快兩個小時了吧,都沒見休息過。”
“太沒人了!的手都要彈麻了吧。”傅瀟順著桿子網上趴,直接把鄭蔓蔓了過來,“讓彈古箏的休息一會,順便陪我們喝一杯唄!”
“今晚孩子多的是,喜歡什麽樣的,我讓們過來。”
看傅瀟的樣子,估計是看上季落笙了,怎麽能給這麽好翻的機會。
傅瀟直接丟下牌站了起來,“我今晚就跟彈琴的這位喝。”
傅凜夜沒說什麽,其他人自然不敢攔這位傅家的小爺。
“等等.....傅你還是別去強人所難了。”宋嶼川忽然站起來擋住了他,“也許那位小姐,並不想陪我們喝酒。”
傅瀟皺起眉,“想不想喝也得問問人家的意思,宋總今晚好像格外在意那位彈古箏的小姐。”
宋嶼川抿了抿,再次看向那道屏風。
他剛來就聽出來,今晚的古箏是季落笙彈的。
季落笙自己也許不知道,其實長得很招人,他不想讓傅瀟看到。
他一直沒做解釋,連易子墨都開始懷疑,宋嶼川是不是認識彈古箏的人。
宋嶼川不肯讓步,眼見氣氛有些尷尬,傅瀟打趣著坐下來。
“不去就不去吧!宋總別急,坐下來繼續打牌。”
眾人的注意力繼續集中在牌上。
“彈了這麽久,是該休息一下。”一直沒說話的傅凜夜突然開口,眾人全部驚訝地看向他,隻見他對鄭蔓蔓抬了抬下。
“把彈古箏的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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