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時間,褪去了他過去于其表的張揚,積淀出的穩重與斂,時常讓覺得陌生。
夜濃走過去,“不是說帶酪洗澡的嗎,來這兒還怎麼洗?”
下,紅瀲瀲的被金吞沒了幾分鮮亮,但也依舊奪人目。
沈屹驍明正大的將視線凝在臉上:“以前你喜歡去的那家寵店,還在。”
的確還在,不過已經從過去三十平方不到變了現在過百平的——集寵的用品、容、寄養、診所為一的一站式寵會所。
一進店,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就迎了過來:“沈總。”
是這家店的老板,夜濃認得他,只是沒想到他會一眼就認得沈屹驍。
沈屹驍朝對方笑了笑:“今天帶貓過來洗個澡。”
老板先是往夜濃看了眼,繼而看向懷里的白布偶:“這只嗎?”
夜濃點了點頭,往他面前走近兩步:“就是不知道它怕不怕水。”
開了這麼多年的寵店,只兩眼就能大概猜出其年齡。
老板手了酪的腦袋,笑說:“有些貓對水有天然的恐懼,也有一些會天生適應,沒事,等下試試看。”
說完,他喊來一名工作人員,代兩聲后,對方將酪從夜濃懷里抱走了。
“沈總,您先坐。”
沈屹驍點頭:“你忙你的,不用管我們。”
老板也有眼力見,不再打擾。
眼看人去了里面,夜濃用胳膊了他:“你經常來嗎?”
沈屹驍搖頭說沒有。
夜濃明顯不信,“那他怎麼一眼就認出你,還知道你姓什麼。”雖說以前夜濃帶他去過那家寵店,但次數并不多。
后來給貓做過的絕育手,沈屹驍也因為當時他家的店面小而不放心,去了專門的寵醫院。
只是沒等沈屹驍多加解釋,夜濃就想到了其原因,眉梢微微一挑:“這里還真是你們東沈承接的項目?”
沈屹驍卻沒直接說是與不是,但淺淺笑意襲上他角,是他最好的回答。
夜濃手撥弄著陳列架上掛著的一只鈴鐺,“叮當”清脆聲里,揶揄了句:“那等下酪豈不是可以打折了?”
“打折?不應該免費嗎?”沈屹驍拿起一條圍脖,在夜濃前比了比。
夜濃搶到手里,“這是給貓戴的好不好?”
沈屹驍角著笑,“也適合你。”
真是稚鬼。
夜濃拿起旁邊一個皇冠,在他頭頂:“這個也很適合你。”
沈屹驍下意識抬手,指腹剛好在手背。
夜濃手指電般的,先是一抖,就要回來的時候,手卻被沈屹驍抓住了。
“松——”
“怎麼這麼涼?”
沈屹驍截住話的同時,將手,連帶著那頂很小巧的皇冠一并握著手里拿了下來。
“冷嗎?”
皇冠被他另只手接過去,但夜濃的那只手卻還在他手里。
今天天氣雖好,但室外溫度卻也不過七八度。剛剛在室外走了一段路,抱著貓,在外的雙手被冷風吹得冰涼。
偏偏他手心滾燙,讓夜濃一時貪暖,竟沒舍得掙開。
可是心跳的加快,讓夜濃不由埋下臉,剛好看見他大拇指在手背來回挲的作。
過去他也是這樣,無論牽的手還是給暖手,總喜歡用拇指指腹來回蹭在手背。
過去像無意識,現在卻像故意。
故意將的心似的。
夜濃猛然把手收了回來,像是到了他的溫想趕藏起來,把手迅速塞進了風口袋。
可惡的是,口袋里竟然一溫度都沒有,心里剛一失落,就見沈屹驍把手到了面前。
夜濃愣了一下,抬頭看他:“干嘛?”
“手給我,”他語氣一點都不客氣,帶著要求,像是命令,“我給你焐焐。”
這人怎麼能把這麼無理的要求說的這麼理所當然?
夜濃把子一偏:“不用。”
“快點。”
夜濃扭頭瞪他:“都說了不——”
話還沒說完,手就被沈屹驍強的從口袋里拉了出來。
“你干嘛呀!”夜濃一邊掙,一邊扭頭張。
但是沈屹驍把手握得很牢。
“行了,”他一副無奈又嫌棄的語氣:“暖個手而已,能不能別這麼大驚小怪。”
這人竟還反過來怪大驚小怪,他怎麼不說自己沒有邊界呢!
夜濃被他氣笑了,“大馬路上手涼的人多著呢,你怎麼不去暖?”
沈屹驍語調里混著點兒笑:“那些人跟我有什麼關系。”
說的好像現在和他有什麼關系似的,夜濃剛要開口懟回去,又聽他慢悠悠地說了后半句——
“又不是我前友。”
這話說的,好像是他前友就可以有被他暖手的最高榮譽似的。
“那請問沈總有多個前友?”夜濃角撇得深:“暖得過來嗎?”
沈屹驍扭頭看:“就你這一個,你說暖不暖得過來?”
現在又變「就這一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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