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濃已經被酒浸的完全陷在自己的思維里,在他臉上的手收了回來,改用不直的食指指尖抵著他下,“你知不知道,我一點都不想看見你,一、一點都不想。”
沈屹驍冷出一聲笑:“你以為我又想看見你?”
吧臺的調酒師還第一次見到這狀況,他辨不出真假,只能故技重施:“先生你好。”
見男人沒回頭,調酒師抬高聲調:“這位先生?”
沈屹驍這才扭頭看過去。
“請問你和這位士認識嗎?”
沈屹驍沒回答,反倒低頭看向懷里的人,“認識我嗎?”
夜濃著他下,兩指一甩:“你就是化灰我也認識。”
時隔五年,再見又是他的臉,又是甩他的下。
還以為是五年前,還以為他會對千般萬般容忍?
“既然化灰你都認識,”沈屹驍摟著的腰,將發的子骨往上一提:“那你跟人家說,我什麼?”
盡管被他摟在懷里,可夜濃依舊雙腳虛浮得站不穩,索兩條胳膊攀上他肩,在聽見他沉沉一聲發問后,仰頭看他,意識混沌,可這張挑不出瑕疵的五卻與記憶里的那張可惡的臉重疊得嚴合。
夜濃冷嗤了一聲笑,繼而像喊他名字似的喊他:“王八蛋!”
沈屹驍:“......”
調酒師角憋笑,但還是雙手將一紙消費清單遞過來:“先生,如果您想將這位士帶走,麻煩您把這位士的單買一下。”
沈屹驍沒有去接,只問:“多錢?”
調酒師說:“這位士一共消費三萬七。”
沈屹驍一手摟懷里的人防止站不穩下去,另只手從口袋里掏出今晚剛辦的卡。
見他遞過來的卡是金,調酒師忙雙手接過:“您稍等。”
買了單,沈屹驍收回自己的卡,再看向懷里時,他冷出一聲笑音。
剛才還一副耀武揚威的姿態,這才過去幾分鐘,人又醉回到腦袋都抬不起。
沈屹驍深吸一口氣,將高腳椅上的包掛到肩膀上,直接將人攔腰抱出酒吧。
沈屹驍來的早,車就停在酒吧門口為數不多的停車位里。
將人放到副駕駛后,他沒有立即回摟在夜濃肩膀后的手臂,而另只彎在彎的那只手緩緩在了座椅邊緣。
整整五年不見的臉,從來只會出現在他夢里的臉,如今真真實實的,離他不過寸許。
究竟是喝了多的酒,臉上的紅竟然能從額頭一整個蔓到鎖骨。
如果今晚他沒有出現,豈不是要被那個男人帶走?
都五年過去了,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勁怎麼還是一點都沒變。
不敢想的后果在他腦海里快速閃過,沈屹驍深深一個呼吸。
如果說上午見到是事先有安排,那現在又毫無預兆的在酒吧里見又算什麼。
是京市太小了,還是說和他的緣分未盡?
緣分......
沈屹驍角掀起若有似無的弧度。
就算是緣分,怕也是孽緣吧。
那晚,他將堵在宿舍樓后,求的話說盡,也不為所,甚至在他咬牙說出【真要跟我分手,那這輩子都別再讓我看見你】那句話后,也只留給他冷漠一眼。
那一眼之后,就走了,頭也不回。
那現在再回來是什麼意思?
故意試他的反應?
那又想要他給出怎樣的反應?
目一寸一寸掠過的眼、的鼻、的。
沈屹驍下心頭的酸楚:“夜濃,你真是太小看我了。”
第06章
紅燈,車在斑馬線前停下,沈屹驍一食指推在夜濃肩膀:“喂。”
夜濃依舊一點反應都沒給他。
開車前,沈屹驍不僅喊了,也晃了,更是將「你住哪」這三個字問了不知多遍,但是夜濃回他的除了皺眉還是皺眉,最后實在是煩了,掌胡一拍,拍在了他臉上。
氣得沈屹驍索不管,直接將車往鉑悅府的方向開。
那沒怎麼用力的手指又推了好幾下,眼看紅燈只剩幾秒時間,沈屹驍這才無奈作罷。
就這點酒量還敢自己去酒吧喝酒,真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這一想法從他心底掠過時,沈屹驍順勢就想到晚上那個男人摟著他肩膀的作,心口的郁氣幾個深呼吸都沒能驅散。
車子開進鉑悅府,再駛車庫,最后在十二棟電梯口的車位里停穩。
知道對電子手剎的聲音敏,沈屹驍便沒有立即將車子熄火。
車廂里安靜無聲,能清楚聽見旁邊睡人略沉的呼吸聲,沈屹驍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心里正猶豫著再等多久將帶樓上時,放在中控臺,被他調靜音的手機屏幕亮了。
沈屹驍看了眼來電,又看了眼睡得正香的人,短暫猶豫后,他轉過,將手機接通。
“喂?”
“人呢,趕回來,程大爺馬上就要撒錢了!”
車廂里太過安靜,就顯得話筒那邊的聲音異常得吵。
沈屹驍聲音低:“我有點事先走了,你幫我多拍幾張照片。”
沒等齊禎將疑說出口,沈屹驍就掛了電話。
轉過來時,見副駕駛的人還沒有毫要醒的跡象。
總不能就這麼讓在車里一直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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