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參觀日結束，沈頤喬都沒再見到向知南。

    不過對來說是好事。

    也怕年輕氣盛的小狗一不小心上頭，做什麽麻煩的事。

    徑直回到電視臺，投今晚淩晨檔的準備。

    結束到家將近兩點，沈頤喬這一天能和腦力消耗都很大，回去路上昏昏睡。要不是打開一整扇車窗，夜風呼呼往車裏灌，都懷疑自己會邊開車邊睡過去。

    電梯裏映出淩的頭發，有幾縷被風吹得纏到了一起。

    沈頤喬隨意抓了抓，開鎖進門。

    門口玄關牆擺著一個黑行李箱，旁邊，是一雙男士皮鞋。

    沈頤喬怔了下，低低出聲：“周沉？”

    房子裏沒聽見回音，料想他或許睡下，沈頤喬便放輕手上作。

    不一會兒，臺移門打開。

    夜風從外灌了進來，伴隨著空氣裏晨的氣息。

    沈頤喬回頭，看到襯仍然在腰裏掖得一不茍的男人，他被夜浸得冷肅的神在回到這間房子後驟然回暖起來，目溫和落下。

    “才回來？”

    “我今天是淩晨檔。”沈頤喬說，“你不是……明天回嗎？剛到家？”

    “剛到。”周沉選擇回了最後一個問題。

    牆角有一株背竹，因臺吹進來的風左右搖晃。即便門關嚴實了，還沒停下搖曳的姿態，影子打在牆上，張牙舞爪。

    沈頤喬走過去，踮腳了他的下頜。

    “胡子都出來了，幹嘛這麽趕？”

    他溫和地笑：“是誰說想我了？”

    有些話當著麵說跟手機裏不一樣，容易讓人臉紅心跳。

    沈頤喬不由地想，他這麽行程，是因為那句有點想他？那是不是證明，婚姻生活將他們捆綁在一起，現在在周沉心裏，多是有點分量了？

    心旌因此搖曳，和背竹一樣。

    再度踮腳，忽得發覺他額角多了道紅痕。

    傷是新鮮的，從額頭一直沒發，剛才有頭發擋著沒在意，現在湊近了再看，像是被什麽尖銳的東西劃了一道。傷得不深，但在他冷白的皮上顯出幾分猙獰。

    視線往下，男人一向板正的襯領口皺的，領帶不翼而飛，口也有幾褶皺。輕嗅，空氣裏淺淡的煙味尚未被夜風吹散，縈繞鼻尖。

    沈頤喬鬆手，退開一步。

    打量的目自上而下：“怎麽這副樣子，該不會和人打架了吧？”

    “那你覺得我贏了，還是那人贏了？”他半開玩笑地問。

    沈頤喬不覺得周沉是會跟人手的格，反正都是玩笑話，知道怎麽說中聽。

    況且，周沉總讓覺得做什麽都不會輸。

    “你吧。”沈頤喬說。

    說完，手點了點自己的額角，隨後轉去找醫藥箱：“到底怎麽回事？”

    蹲在客廳一角翻找邊櫃。

    半因為蹲下的姿勢包裹住翹的。

    往上，腰盈盈一握。

    周沉眸深諳地看著的背影，半晌：“飛機顛簸，撞到洗手鏡上了。”

    “那服呢？”沈頤喬問，“皺皺的。”

    “趕路很辛苦。”

    這句話不知為何，聽起來像是要得到誰的憐憫。

    沈頤喬將臉扭過來，不信：“你上還有煙味。”

    “談生意哪有不煙的？”

    每個回答都很合理，但沈頤喬就是覺得不對勁。

    他之前也出差，也談生意，可從來沒有這麽狼狽過。

    沈頤喬終於翻找到碘伏棉簽，擰開一，紅褐的順著明管道一下流進了棉簽頭。抖了一下手腕，確保棉簽頭被浸，這才重新回到他邊，一手拽著他空無一的領口，一手抬高，去湊他額角傷口。

    等這一塗完，又去取第二。

    足足三過後，才鬆手。

    整個過程周沉就這麽順著的作弓腰，配合每一個步驟。

    起初攥他領口還需要一點力氣，到後來，完全是他把自己到了手上。沈頤喬鬆手的時候還在想，他領口那麽皺，就像之前就已經被人狠力揪過一樣。

    但是這個想法隻浮現了一瞬。

    因為在這個世界上，起碼在的認知裏，還沒人敢這麽幹。

    洗完手，周沉還站在原地。

    襯後緣因為弓的作被扯出了一截，冗疊在腰間，凸起不規整的弧度。

    沈頤喬瞥了一眼：“還不去洗澡嗎？”

    他站著不，良久朝抬了下手：“要不要一起？”

    “……”

    沈頤喬臉頰緋紅，甚至連領下若若現的鎖骨都出不一樣的。周沉暗自苦笑，自己到底了什麽刺激，回來後這麽孟浪。

    生怕嚇到，他剛想說是玩笑。

    下一秒，卻聽沈頤喬說。

    “好。”

    這間房子留給主臥的空間很大。除開臥室空間，帽間，剩下都勻給了浴室。進門雙臺盆，往裏是一個淋浴房和汗蒸房，繼續往裏，正對著窗外夜，則是寬敞到足夠兩人躺下的圓形浴缸。

    這麽一間浴室，卻因為多了一個人顯得仄。

    周沉將人抱上洗手臺，不由分說深吻下去。

    鏡麵冰涼，他一手托在後，一手去加熱開關。沈頤喬卻像急了一樣，被吻得不知東南西北，還記得手去解他的扣。

    手指細細過，從上至下。

    嗒得一聲，腰間金屬扣開了。

    沈頤喬深一口，使力推開他。

    人已經進了間，周沉不解：“怎麽了？不舒服？”

    “你別。”沈頤喬瞇著眼睛打量過來。

    用視線仔仔細細描繪著他，臉頰燙得不像話，但還是理智占優，他原地轉過去。

    周沉莫名，卻照做。

    “到底怎麽了？”

    “檢查一下。”沈頤喬溫聲細氣地說，“看看有沒有在外麵胡來。”

    他上好好的，一塊皮沒破。

    聽到這句，男人平直的肩線忽得鬆弛許多，他轉，徑直拉的手去腰裏搖搖墜的金屬扣：“別的地方不檢查？”

    “不查了。”沈頤喬跳下桌。

    雙被吻得發，差點摔倒在地。

    還好周沉扶了一把：“跑什麽？”

    既然被捉住，也不掙紮了，反手抱住周沉的腰，手指在他拔的脊椎上一節節過去。

    “我聽說東南亞好些地方很。”

    原來上說著檢查，其實是看他回來這副樣子，怕他真在外麵有事。這是擔心上了？

    周沉擁住，一下無言。

    “周沉。”沈頤喬埋在他上悶聲道，“你是不是也在幫我弄訴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