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陸晚再次接到了上次那位中介的電話。電話那頭,中介的聲音充滿熱,說道:“陸小姐,我手中目前有兩套門麵,無論是位置還是麵積,都與您之前提出的要求高度契合。不知您什麽時候方便過來看看?”陸晚稍作思考,便約了當天下午。這兩套門麵就在店的附近,決定步行過去。
當陸晚到達約定地點時,中介早已在那等候多時。中介笑容滿麵地迎上來,引領查看門麵。陸晚仔細觀察著,這兩套門麵的麵積確實還算符合心中的預期,而且位置鄰目前的店,十分理想。
然而,當問到價格時,陸晚卻不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如此優越的位置,價格竟然低得出奇,這讓有種天上掉餡餅的不真實,生怕其中有什麽陷阱,會把自己噎住。遲疑了片刻,說道:“我還是再考慮一下。”
在離開後,中介立馬給時敘白打去了電話,語氣中帶著些許無奈:“白總,陸小姐還要再考慮一下,可能對於這個價格有些擔心。”
電話那頭的時敘白正吊兒郎當地坐在寬敞的辦公室裏,他著黑的襯衫,卻解開了領口的扣子,顯得有些不羈。他的指尖夾著一雪茄,緩緩地將其放至邊,深吸了一口,白的煙霧繚繞在他的臉旁。
“你不會跟找個理由嗎?”時敘白的聲音中出不滿,似乎對中介的辦事能力產生了懷疑,“這麽小的事都辦不好,我要你有何用?”
“說了, 時總,陸小姐很謹慎。要不還是按照市場價吧。”中介小心翼翼地試探著說道,畢竟現在這個便宜的價格,對於任何一個正常人來說,鐵定都會心存疑慮,而且他也特別想要促這單業務,能拿到不的中介費呢。
“過幾天再聯係。”時敘白一邊說著,一邊手中在鍵盤上輕敲了幾下。他的目定格在電腦屏幕上顯示的陸晚店鋪的位置,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心中暗想:是時候過去再刷刷存在了。
在京行頂層的寬敞辦公室,正在專注辦公的沈以謙突然聽到一陣敲門聲:“進。”
趙景抱著一摞文件,腳步匆匆地走了進來。他神略顯張,說道:“沈行,這是這個重要項目審批的文件與資料……還有,時這邊讓中介以低價給陸小姐介紹門麵,不過由於價格太低,陸小姐目前還在考慮當中。”
趙景說完,忍不住瞄著沈以謙的表,隨即驚訝地發現他清俊的臉頰上角微微勾了起來,接著耳邊傳來一陣低笑聲:“還不算太蠢。”
趙景一時有些發懵,甚至一度懷疑自己眼花了。要知道,這可是第一次沈行在聽到有關陸小姐的消息時沒有生氣,而是笑了。雖然說出來的話不太中聽,可他確實笑了,這讓趙景一時有些難以捉。
“那還要繼續監視時爺嗎?”趙景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用,隨他折騰吧。”沈以謙語氣平淡地說道,他心裏清楚,時敘白不會去傷害陸小姐,頂多也就是獻獻殷勤,想要跟走得更近,拉近彼此的關係。
“嗯。”趙景點點頭,轉走了出去。
趙景離開後,沈以謙停下手中的工作,靠在椅背上,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時敘白追孩的種種手段。想到剛才自己說的話,他不有幾分後悔。隻要一想到他們兩人在一起的畫麵,心裏就著幾分不爽。
思及此,沈以謙又撥通了線,很快對方接起了電話:“繼續監視,隨時匯報。”
陸晚回到店裏後,滿心都還在想著那門麵的事,價格便宜得離譜,怎麽想都覺得怪怪的,心裏好似有一團麻,怎麽也理不清。
正在準備坐下來畫畫時,時敘白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那姿態,仿佛這店就是他家開的一般隨意。
林朵看到進來的是個帥哥,臉頰立馬帶上了熱的笑,迎了上去:“歡迎臨,先生需要什麽樣的畫?可以幫您介紹一下。”
“隨便看看,你可以跟我介紹,但是我更希你們老板給我介紹。”時敘白今天著黑寬鬆的襯衫,領口大大咧咧地解開了兩顆扣子,的鎖骨若若現。他的角噙著一抹笑意,那笑容仿佛有著讓人無法抗拒的魔力。
林朵著麵前這位穿著不凡,長相帥氣,連笑容都散發著迷人魅力的男人,隻覺得太養眼了:“可以啊,你認識我們老板?”
陸晚聞聲起看著他,神淡漠地說著:“時先生想買什麽?”
“不清楚,你給我介紹介紹,可能聽著生有趣我就買了。”時敘白目不轉睛地注視著致的臉頰,帶著些許清冷與疏離,可即便如此,也讓他深深地著迷。
比起那些刻意討好他、諂的臉,還有那些虛偽的麵容,陸晚這副模樣讓人舒服太多了。
“今天嚨不舒服,讓林朵給你介紹吧。”陸晚實在不想跟他過多拉扯,心對他著幾分抵。
說完,便不再準備搭理他,自顧自地坐在那兒繼續的繪畫。
“晚,我是顧客,顧客不就是上帝嗎?不應該你親自服務嗎?你嚨不舒服沒關係,等你好了再給我介紹。”時敘白跟在後,見坐下後,也順勢坐在旁邊,眼眸一刻不離地注視著的一舉一。
陸晚沒睬他,坐就坐吧,則從容地拿起鉛筆,手法嫻地在畫紙上打著形。畫室裏彌漫著鬆節油和料那獨特的氣息,整個空間顯得溫婉又寧靜。
麵前的手機裏,呈現出一幅絕的風景:那是一片金黃的稻田,在微風的輕下,麥浪滾滾,如同金的海洋泛起層層波濤。
田邊有幾間古樸的農舍,煙囪裏升騰起嫋嫋炊煙,給這寧靜的畫麵增添了幾分煙火氣。
遠的青山連綿起伏,鬱鬱蔥蔥,與湛藍的天空相接,仿佛一幅天然的水墨畫卷。
山上的樹木錯落有致,有的高大拔,像英勇的衛士;有的小婀娜,似的,它們共同編織出一片生機的綠世界。
一條清澈的小溪從山腳下蜿蜒而過,溪水潺潺,波粼粼,水中的卵石清晰可見,魚兒在其間歡快地遊弋。
溪邊盛開著五彩斑斕的野花,紅的似火,黃的如金,紫的若霞,爭奇鬥豔,宛如給大地鋪上了一條絢麗的花毯。
一旁的時敘白看得了迷。他的眼神癡癡地落在陸晚上,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和筆下即將誕生的作品。他的微微前傾,呼吸也不自覺地放輕,生怕打擾到這好的創作時刻。
時敘白的目時而隨著陸晚的筆移,時而又轉向手機裏那迷人的風景,仿佛在心中默默比較著現實與畫中的妙。
他的角不自覺地上揚,那是對陸晚才華的欣賞與陶醉,他的眼神中閃爍著驚歎與傾慕,仿佛陸晚正在創造的不僅僅是一幅畫,而是一個充滿魔力的夢幻世界,而他甘願沉淪其中,無法自拔。
那他不容忽視的目一直注視著陸晚,終於忍不了,丟下手中的筆,與他對視著:“還不走嗎?”
“不走,跟你學畫畫可以嗎?”時敘白心裏打著小算盤,想著要是能在這裏學畫畫,每天就可以見到,而且還不會被趕走。
“時先生,想學畫畫多的是人願意教,但我這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陸晚說完便來到吧臺,拿起手機發了一條信息。
京行,正在辦公的趙景看到信息後,臉頰忍不住了一下:【他弟在我店裏,讓他打電話把他弄走,如果再有下次,不介意讓他去警局撈人。】
陸小姐也是個狠心的主兒,徹底顛覆了他之前對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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