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鶯十六歲的生辰一過,不高門也注意到了。這樣一個與皇室有牽扯,又出名門族的妙齡子,京中自然是求娶者無數。
只是無論求娶之人出多麼顯赫,都被崔府給毫不遲疑地拒絕了,連商議的余地都沒有。
外出踏青之時,容鶯正好與不久前結識的平南王世子相遇,一行人便同路游玩。
中途蕭還對說:“今日我爹和孟家都去崔府求親了,我說了你們不會答應,他還不相信。不過好歹我能和孟家的郎君吹噓,至今日我與你同游,與那些個無功而返的相比好多了。”
蕭言語不羈,總是戲弄同行的人,卻也因為有趣逗得大家開心。
他本想送容鶯回府,中途卻突然被人住,說是有急事便風風火火地走了。接著崔府也派了人容鶯回去,只好乘著馬車歸家。
容鶯回去了才知道,賜婚的詔令下來了,當著來求娶的平南王和孟侍郎的面,給容鶯和太子賜了婚。
于是兩個本來劍拔弩張的人,面對著賜婚詔令只能忍著尷尬給崔家道賀。
容鶯當夜便見到了容懷璟,崔家擺滿了宮中送來的賀禮,連梁王都忍不住上門詢問,在院子里躲了一整日。
容懷璟推門而的時候,正在看著話本吃宵夜,上穿了件輕便素凈的長衫。
“在吃什麼?”
“桂花酒釀”,下意識答道。
他索坐在邊,將剩下的半碗酒釀吃完了,這才悠悠問道:“我們何時親?”
提到這件事,容鶯才顯得局促不安起來,端坐著說道:“我還是不大放心,日后要是有人說起……”
他敲了敲桌子,笑道:“怕什麼,那都是沒用的皇帝,日后有人提及你我,只會說我們是恩夫妻,神仙眷。”
接著他又說道:“我們家阿鶯真是喜人,接二連三有人上門求娶,今日還來了兩個朝中重臣,聽聞你還與那平南王世子一同踏青,比起我在東宮冷清無人問,你倒是高興得很。”
這話說出來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滋味,像是樹梢掛著的青梅子般酸。
“可是……可他們都是與我年紀相仿的友人……”
容鶯還沒說完呢,就見他眼神一凜,語氣也跟著沉下來,不滿且無奈地說:“你嫌我老了?”
容鶯想起之前因為說了句“太子可能不行”就被罰抄族譜一百遍的堂兄,連忙搖頭否認表示自己沒有這個意思。
他欺上前,低頭親了親角,而后瓣微張,輕聲說出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話。“我還有很多時間留給你,早些到我邊來。”
“只留給我嗎?”
“只留給你。”
——
容懷璟已經許久沒有做過那些旖旎的夢了,后來他曾在夢中所及的畫面,一一為了現實。
因著族中長輩去世,容鶯嫁給他又推遲了許久,后來崔府又有什麼人要斷氣了,他便尋來名醫圣手生生給人吊著一口氣不準死。
當夜容懷璟便拉著容鶯,按在了那張二人曾溫書作畫的書案上,衫羅襦層層堆疊,被赤足踩在腳下。
容鶯上覆了層薄汗,白的皮著紅,手指扣著書案的邊緣,腕骨無力地與桌面撞,發出細微的聲響。
容懷璟的大手覆上的手背,將手指嵌的手。伴隨著紊的呼吸,他幾乎占據容鶯的,又頗為耐心地哄安,讓在之時喚他夫君,喊他哥哥。口中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在輕易地勾著他的神經。
容鶯被汗水浸的發在頰邊,羅襦也被被碾出褶皺。一張口,想說的話都變得破碎,只余下難以平復的|息聲。
而他則俯下,死死攀著,在耳邊落下如喟嘆的話語。
“一直都是你……只能是你。”
第94章 番外6
容鶯被收養后不久, 因為父母工作的原因轉了學,由于從前在學校被人欺凌過, 家里人也不放心讓寄宿,考慮到家住的太遠早起不方便,就讓暫時借住在小姨家。
聞人家在本市是出了名的有錢人,絕不吝于吃穿住行。容鶯知道要去他們家,心里并沒有抵,反而生出一期待來。因為名義上的表哥長得巨好看, 曾經在臺上演講被人拍放到了網上引起了萬轉撈人。
容鶯見過他幾次,本人比照片還好看,而且彬彬有禮對人友善, 希自己能和這位表哥和平相。
只不過在他家待了一個暑假,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
聞人湙在一中上高三最好的一班,容鶯也在高三, 不過是在六班,與他隔著一條長長的走廊。
為了能跟上重點高中的進度,暑假的時候聞人湙一直在為補課, 才發現這位和善溫的表哥,其實也不像是表面看起來那麼好說話。
容鶯的頭發又黑又長, 在下會泛著緞子一樣的澤, 僅僅是背影就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學后進班級的容鶯本來還有些張,好在同學都很友善,對漂亮的學生也都忍不住多加好奇,不過幾天就讓功融了班級。
開學的時候聞人湙照例作為學生楷模在國旗下講話, 如果不是他頂著一張好看的臉,這樣干毫無又枯燥的發言,底下人一定早就不耐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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