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今覺到了一危機,而且也聽到了破風聲,下意識轉頭,看到了一抹寒閃過。
本能的一躲,卻還是晚了一步。
手臂傳來一劇痛,好像有什麼東西劃破皮,跟著東西落地。
瞧見了匕首,與此同時,手臂冒出了……
宋時今臉頓時變得很難看,眼神冰冷地看著他們,厲聲喝道:“你們是打算在這種地方,下殺手嗎?就不怕我報警?”
宋家人其實也很懵。
他們的確是想抓宋時今,但并沒有想要的命。
沒想到,保鏢急之下會扔出匕首。
這會兒,看到宋時今手臂上流不止,一家三口都嚇得不輕。
這要是角度再偏離一點,匕首可就扎到上去了。
宋南德生氣地呵斥保鏢:“你沒事仍刀子干什麼?我只讓你抓!”
保鏢也是滿頭冷汗,牽強解釋說:“我只是想讓停下來。”
宋時今見他們停下了腳步,趁機跑進樓道,一路狂奔,不敢停下。
一個人是打不過他們所有人的。
可是,就算跑,也不一定跑得了。
因為沖進里面,才發現電梯已經上去了,等它開門不知道還要多久。
干等著是不行了,遲早會被追上。
宋時今沒有停留,當機立斷跑向樓梯間……
宋南德還在訓斥保鏢,蔣蘭也從驚嚇中回過神,發現宋時今消失在原地,急忙拍著宋南德的手喊道:“不好了,那死丫頭跑了!”
保鏢們也回頭看,發現宋時今確實不見了。
宋南德氣不打一來,大聲吼道:“還愣著干什麼?趕追啊!把人給我抓回來!”
“是、是……”
保鏢們急忙應聲,追了過去。
宋婉月還在后面大聲提醒:“千萬別讓跑了!現在我們把人弄傷了,可不能讓回去找謝君辭,不然,今晚這件事兒,怕是沒完!”
宋家現在的境本來就艱難,要是再因為這事兒去警局,到時候更是雪上加霜了。
蔣蘭有點心慌的問宋南德:“這停車場,你確定沒有監控吧?”
宋南德臉沉沉地點頭,“自然,我早已經讓人關了的……”
蔣蘭這才放下心,說:“那就好,那就不用怕了……”
一行保鏢,一路狂追。
宋時今原本的確是打算去找謝君辭的。
奈何,宴會廳在七樓。
踩著高跟鞋,本跑不快,后方又傳來他們追擊的腳步聲。
到三樓的時候,只能暫時放棄跑樓梯,推開了樓梯間的門就沖出去。
想,三樓應該會有人,就算是向人求救也好……
也是宋時今的運氣好。
才剛沖門里出來,前面的電梯就打開了,有人從里面出來。
有救了!
宋時今加快了腳步……
此時,電梯里,傅寒舟就站在最里頭。
不久前,宋時今從宴會廳離開后,他沒追出去,打算等人回去再和談談。
卻不料,等了許久都沒看到人。
他等得有些不耐煩,以為人已經離開了,所以也準備走。
這會兒電梯往下,有人在三樓離開。
電梯門即將合上的時候,他的視線忽然瞥見不遠出現的那個影。
宋時今?
傅寒舟皺起眉頭,正想著怎麼質問對方,視線忽然看到冒的手臂。
傷了??
傅寒舟立刻將電梯門按停,一個箭步出了電梯,朝宋時今快步走去。
宋時今沒注意看前面,猛地一腦袋撞進傅寒舟的懷里,不知道是撞得太重,還是失過多,眼前一陣暈眩。
傅寒舟眼疾手快,把人摟在懷里。
刺鼻的腥味傳來,他更真切地看清的手臂,是真的傷了。
上面的流了不,順著來時的走廊,滴了一路。
傅寒舟面劇變,“發生什麼事了?”
徐易也追了出來,一臉驚訝地看著宋時今的手,“nancy小姐,你怎麼流了這麼多?”
宋時今很快,就從那陣暈眩中緩過來,著實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傅寒舟。
“沒什麼。”
呼吸急促,卻下意識想從他懷里出來,眼神警惕地看向自己后。
宋家雇傭的那群保鏢,確實已經追過來了。
但他們從樓梯間的門里,才冒了頭,就發現宋時今邊有其他人。
沒有敢直接過來。
已經事鬧大了不好。
傅寒舟也察覺到了,立刻吩咐徐易:“讓人去看看。”
“是。”
徐易也意識到了什麼,當即揮手,撥出一半保鏢,讓他們跟著追過去。
傅寒舟看著還想往后藏的手臂,眉頭深深皺一團。
他問:“要去醫院嗎?”
宋時今見人走了后,大大松了口氣,繃的神經也松開了。
的傷的確是需要理,但不想接傅寒舟的好意。
“不用,我自己回去理就好。”
想裝出淡然的樣子,但傷口的疼痛,讓克制不了變了臉。
傅寒舟盯著還在流的手臂,不由分說,直接一把將人攔腰抱起。
宋時今被嚇到,驚呼了一聲,臉很差,“你干什麼!放我下來!”
傅寒舟沒松手。
他臉冷沉地呵斥道:“閉!都流這樣了,逞什麼能,馬上去醫院!”
徐易也很贊同他家爺的做法,幫著上前按電梯。
“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宋時今掙扎了幾下,奈何這人沒有松開的意思,那點兒力氣,本敵不過他。
最后力氣漸漸流失,暈眩的覺又上來了,只能暫時選擇放棄掙扎。
等下樓后,司機很快就把車子開過來。
傅寒舟抱著人上車后,車子一路往醫院狂飆。
宋時今因為他的強迫,上了車后,就自己靠在車窗邊,冷著臉,不打算跟他說話。
傅寒舟仿佛沒看到的冷臉似的。
他從自己口袋里,掏出一條干凈的手帕,把宋時今手上的手抬起來,用手帕暫時幫止。
手帕和傷口接的瞬間,疼得宋時今眉頭都打結了。
“忍著點兒。”
傅寒舟抿著,理完后,才問:“誰干的?”
宋時今的語氣十分淡漠,“和傅總無關。”
說到底,這是與宋家人的恩怨。
他與宋家關系又微妙,宋時今一點都不想在他面前說宋家的事。
傅寒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只覺得,這麼說,是在刻意地排斥自己。
他心頭也一氣。
說到底,不就是兩人現在,什麼關系都沒了,想躲著,不和他有集,不想欠他人。
他也沒有手、過問的資格。
但心里一團火,還是燒得他有些煩躁。
他沉默了一會兒后,最后邦邦地開口:“我們還有合同關系,你的傷,關乎到我后續的治療,誰說與我無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