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上的痛讓阿爾蓋比清醒過來，他吡著牙說：“你瘋了？”

    布拉德將手鬆開，冷冷地說道：“你才瘋了。”

    阿爾蓋比用手去捂刀口的地方，眼神如利箭一般看著布拉德：“開車送我去醫院，不要吵到你的家人。”

    布拉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換上服，取了車鑰匙到院子裏開車。

    此時夜深，他的家人正在沉睡。阿爾蓋比又從窗子裏跳出去，在他發車子前鑽進車子裏。

    他們的車子駛向當地一所公立醫院。

    經過急診科止包紮之後，布拉德和阿爾蓋比一前一後地朝醫院大門走去。然而就在大廳裏，他竟然遇到了衛青芷。

    “衛士，您怎麽了？出現什麽問題了嗎？”布拉德很吃驚，一邊跟打招呼，一邊悄悄地回頭看著阿爾蓋比。

    衛青芷看見阿爾蓋比肩膀的跡，皺著眉頭回答：“我胃痛得不了，需要過來找醫生看看。您怎麽會在這裏？”

    布拉德輕咳一聲，回答道：“哦，陪個朋友來的。他不小心被樹枝紮到肩膀了。”

    衛青芷不敢停留太久，生怕引起阿爾蓋比的懷疑，點了點頭：“那就再見吧，我去找醫生。”

    全程都在捂著胃部的地方。

    布拉德關切地問：“您一個人來的嗎？需要幫忙嗎？”

    衛青芷搖手：“謝謝，不用了。我一個人可以自己理。”

    說完就徑自去門診。

    阿爾蓋比停留在原，看著的背景消失了，這才邁著步子往外走。布拉德已經發車子，他坐上去說：“送我回我的住。”

    說完報了一個地址給他。

    車子上路之後，阿爾蓋比問布拉德：“這個衛青芷怎麽會住這裏？原來不是在頓市的嗎？”

    布拉德現在對這個阿爾蓋比又惱又恨，對他這個稚的問題，他本不想回答。

    他又問：“現在是長駐這裏嗎？”

    “你不是都做了全麵的調查嗎？這種事怎麽還用得著問？”布拉德不滿道。

    “原來就有胃病嗎？”阿爾蓋比繼續問。

    “我和隻是合作夥伴，不是人。你把他列為潛在危險的對象，怎麽這些工作都沒有做呢？所以你任務失手，是自業務問題吧？”

    “你閉！”阿爾蓋比瞪著他，狠狠地說。

    衛青芷並不是真正的胃痛，找了個人盯著布拉德，發現他半夜開著車子進醫院，就跑過來看。不想，這麽快就跟那個阿爾蓋比會麵了。

    那個人渾都散發著一戾氣，就像中文裏形容的那樣，相由心生。布拉德沒有介紹，但憑直覺就知道那個人是阿爾蓋比。

    在醫院裏呆了半個小時，估計他們早就走遠了，這才走出來，回自己的住。

    如果要多了解這個人，還是得從布拉德上下手。

    桑奇科研所一行四人，如約抵達城。秦朗和鄒鬆來接機，把他們送到訂好的酒店，還舉行了一個隆重的歡迎儀式。

    布拉德為桑奇科研所的帶頭人，格外向，從見到秦朗和鄒鬆開始，他就與他們聊了許多話題，從城的城市建設聊到風土人。

    看得出來，他是做了許多的功課，帶著誠心來參觀流的。

    歡迎儀式當中包括吃一頓富的晚餐。到晚上十點，主客盡歡，秦朗和鄒鬆把他們送到房間裏，這才鬆了鬆襯衫扣子。

    兩人陪著喝了不酒，此刻一酒氣。

    秦朗說：“不然我們走回去吧，散散酒氣。”

    鄒鬆不可思議地道：“大哥，我住清河園，走回去我要走得斷了。”

    “你在我家附近不是也有一套房子嗎？”秦朗問。

    “我得回去盯著張紫婷那個人。”

    秦朗冷笑：“嗤！不知道的人以為你有多深呢。”

    “深不深的先不說，至哥們兒是下定決心要做一個好父親。”他說著，腳去踢綠花帶。那兒有一棵小樹苗被人折了枝條，半掛在外麵。

    不曾想自己差點被絆倒。

    秦朗沒覺得這有什麽好笑，反而了眉頭，問鄒鬆：“你有沒有覺得，那個布拉德不太正常？”

    “怎麽不正常？”鄒鬆彎下腰，去把那棵差點要將他拌倒的樹苗拔起來。

    “他這個人表麵熱，但我發現他似乎全程都在走神，他明明在聽我們說話，注意力卻飄到別的地方。”秦朗說得頭頭是道。

    鄒鬆把拔出來的樹苗扔到垃圾桶裏：“這樣你也能看得出來？你什麽時候修了心理學？”

    “我說正經的。”秦朗說。

    “我沒說你不正經，我就說你很厲害！”鄒檢說。

    秦朗決定不跟他說。

    兩人在路上走了半個多小時，鄒檢撐不住，連連擺手：“不行了，我酒勁上來，走不了。我得打車回去。”

    “那你走吧，我再走十分鍾就到家了。”秦朗說著，手幫他攔車。

    秦朗回到家裏，韓霜還在等他。見他回來，起迎上來，他連忙阻止道：“你別過來，我上有酒味，別熏著你。我先去洗個澡。”

    韓霜問他：“今天晚上還順利嗎？”

    他點頭：“還算順利。”

    “還算順利？這麽勉強？”韓霜打趣道。

    “我洗完澡要給總裁打個電話，到時候你一起完就知道了。”

    他洗完澡，穿著睡來到臥室，韓霜已經在那兒等著了。他坐到的邊，先將攬懷裏，親了親的額頭，這才拿起手機給韓墨打電話。

    韓墨還沒有睡，他接起電話來聲音低沉：“什麽事？”

    “那個布拉德狀態不太對勁。”秦朗說。

    “怎麽不太對勁？”韓墨問。

    “就是心不在焉，跟我說話的時候眼神躲閃，一副心虛的樣子。”秦朗說。

    “阿爾蓋比沒有來，不代表他不想要東西。布拉德跟我們一樣隻是一個純粹的科研人員，不是經過訓練的特工。”韓墨沉沉地說。

    “嘖！這什麽？黃雀在後？”秦朗擰著眉頭說。

    韓霜在邊上聽得真切，話道：“這漁翁得利。”

    韓墨在那頭聽見了，不悅問道：“這麽晚了你怎麽還不睡？”

    “等秦朗跟你打完電話就睡了。”笑嘻地回答。

    韓墨不願意跟說太多，便說道：“你這兩天盯著一點，別大意了。”

    秦朗應下：“嗯，我知道了。”

    臨掛電話前，韓墨又說：“等他們回去之後，該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