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銷總監回答：“降價促銷。”

    旋即他苦笑著說：“但林總不同意。況且一旦我們降價了，其他同行就會過來買進。”

    喬語問：“那他們可以買多？全吞得下嗎？”

    “吞不吞得下另外說，我們現在是破鼓萬人捶。那幾個小公司聯合起來我們都夠嗆。”營銷總監說出自己的想法。

    “降價不行，以我們喬氏現在的名聲，就算是買珠寶送汽車，人家也未必來，對嗎？”喬語其實不相信，這世界上真有那種有便宜不占的人。

    營銷總監聽著的這話，帶點負氣分，覺得自己也不太好喪氣，這樣會讓這位年輕的副總更加沒有鬥誌。

    “也不是這樣子。可能我們需要一點點時間，等人們淡化公司的醜聞之後，他們還是會來。”

    “我們麵向的消費者是什麽群？”喬語突然發問。

    營銷總監一愣，不知道問這個幹什麽，還是照實回答：“以中青年為主。”

    喬語沉思了一會兒，果斷地說：“把我們的目標客戶群由中青年換中老年，那些退休的老頭子老太太，手裏有錢，隻要給點小恩小惠，他們一定會買。中青年要養家糊口，在這方麵的購買力不如他們。”

    營銷總臨沒有開口，他在等喬語繼續說下去。

    “買黃金類產品達多金額，送糧送油送些營養品，這些實惠他們看得見。不然再組織他們去附近郊區農莊一日遊，吃上一頓。比花心思送年輕人各種各樣禮品省事。”

    營銷總監猶豫：“這樣會拉低我們喬氏珠寶的形象。”

    喬語手裏拿著一支筆轉來轉去：“這種時候了我們還考慮定位？再考慮一天，也許下個月的員工工資都發不出來了。”

    “那我去請示林總嗎？”營銷總監問。

    “你先去做一套方案出來，把我們的本也一並列出來，屆時我通過之後，我拿去說服林總。”喬語說。

    營銷總監得令出去。

    就為這事兒耗了一早上。午餐照例是郭小寶幫買回來，一份鹽焗飯，味道很鹹，一邊吃一邊看費用支出單子。才吃了幾口，就齁得吃不下，喝了一大杯水，這才舒服一點。

    午休時間，所有人的休息了，辦公室裏靜悄悄。喬語也打算靠椅子瞇一會兒，電話響了。喬語接通，對方十分客氣地說：“喬小姐嗎？您有一份外賣，麻煩您到公司門口拿一下。”

    覺得莫名其妙：“我沒有訂外賣。”

    “是一位先生到我們店裏點單，指定讓我送過來。是萊餐廳的。”

    萊喬語聽說過。但懷疑這其中有詐，不說別的，喬詩和周家就可以幫訂個外賣，然後在飯食裏下藥，不用毒死，毒殘了傻了就。

    冷冷地說：“我沒有訂外賣。”

    那端的人聽說話的口氣，快要哭了：“真是有一位先生過去訂的，他說如果你不相信，就打韓先生電話。”

    馬上掛了電話打給韓墨，那邊一開口就問：“法國菜合你胃口嗎？”

    喬語笑起來：“真是你訂的？怎麽不跟我說一聲？”

    韓墨也笑：“是驚喜還是驚嚇？”

    老實地回答：“是驚嚇。來路不明的食，我不敢吃。”

    得到明確的答案，喬語起來去大門口，看見一個長得還算周正的年輕男子正拎著兩個餐盒站在門外。

    刷卡出去取了餐，回來一一打開，看見味的食，心大好。

    韓墨聽見盒子打開的聲音，遂又問：“菜冷了嗎？”

    喬語拿手去餐盒，還是溫的：“還有一點暖。”

    韓墨輕哼一聲：“冷了我就去的鄒鬆算賬。”

    “你又欺負他！”喬語最近跟韓墨一起吃飯，對鄒鬆和秦朗也有些了解。就他們兩人現在這種裏調油的關係，鄒鬆應該算功臣，韓墨還三天兩頭找茬，都覺得他冤。

    “那小子中午在我餐盒裏噴了一粒飯。”

    “咳咳！”喬語被嗆到了，大聲地咳。他這個人是有潔癖，鄒鬆犯了大忌，而且是明知故犯。

    “怎麽了？”韓墨聽見咳，關切地問到。

    “被嗆到了。”喬語喝下一大口水，才稍微緩了緩：“我覺得你對他還是不要過於苛刻了。”

    “他那個人稍微得點好臉能上天去。”韓墨對鄒鬆了解得很。

    喬語想到那個人平常說話放肆輕浮，沒個正形，也該好好地打一番。

    兩個人左一句右一句地聊著，他那邊有人說話，韓墨就說：“先這樣，我有事。”

    掛了電話，喬語也吃撐了。收拾好飯盒拿到外麵的垃圾桶扔，順便下樓去一樓營業大廳走走，權當消食散步。

    現在喬氏的營業廳，銷售人員比顧客還多。半個小時裏，隻進來了四個人，銷售人員用盡所有熱去招呼，人家也隻是看看就走了。

    看到這種場麵，喬語心裏是有些堵。想追著那些顧客問一問的，不料手機響了，是樓上的辦公電話。一邊接起來一邊上樓。

    那邊是說有一個急付款的單子，需要簽字。

    穿著高跟鞋“蹬蹬”地上去。見林朝軍在辦公室門口等著。

    喬語見了他格外地警惕：“林經理，是你的單子需要急付款？付的什麽款？”

    林朝軍跟著走進辦公室，將一張單子放在桌子上，態度謙和地說：“這是一筆還款。老喬總在的時候，跟金盛公司借過一筆款，每個月連本帶息要還五十萬。”

    “這筆借款用在什麽地方？金額是多？”喬語接過單子看，認真地問道。

    “一共是五百五十萬，借期一年，當時喬總要參買郵搞旅遊。借不夠就私下找人借的。”林朝軍回答。

    “上次我盤賬的時候，怎麽沒有聽說過？既然是借款，有借條嗎？投資郵項目，那目前有沒有在運轉，是賺錢還是虧錢？”

    喬語看著他，想要從他臉上看出一點端倪來。

    林朝軍早有準備，大方地說：“這筆錢是老喬總私下借的，不走公賬，後來那個項目黃了。我們之前也不知道的，是金盛那邊打電話來催，林總已經了解過了，金盛那裏有喬總親筆寫的一張借條。”

    “不走公賬，那錢總得進喬總的私人賬戶吧？不然現在人不在了，突然冒出一筆借款來，我怎知道是不是拿我們當冤大頭？”喬語真的無語，他們真的當是三歲小孩子嗎？

    “那筆款是金盛直接打到了郵項目籌集人賬戶上。喬總手上有投資認書。”林朝軍解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