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來那位唐家主怎麼樣了”
張依依沒想到這里頭竟然還有如此曲折的故事,不由得下意識地詢問。
“死了唄”
程揚提起那人的結局,便是數千年前的事卻都一幅松了口氣地模樣道:“屠了那麼多凡城后,那位唐家主便直接跑了,可他犯下的事天理不容,自然了天下所有正道修士人人得而誅之的目標。”
說到這,程揚頓了頓,滿是慨道:“當時追殺他的大半年間,不知又死了多人,最后還是五大世家專程派了人追捕圍剿,這才在他魔功大之前將其誅滅。為此五大世家派出的人幾乎死了大半,這才除去這麼個禍害,匡護正道。”
張依依聽得連連點頭,五大世家倒是從啟衡那只三足烏打探到的況下多有些印象。
到底是這方小世界最厲害的五大頂級世家,代代相承掌握著這方世界絕大部分的資源與命脈,若是五大世家聯手派人出馬都擺不平的話,那唐家主可真就要逆天了。
說實話,邪魔二字不可避免地讓張依依不由得聯想起了嘉谷關城五生魂陣的起者白家老祖,不過這樣的念頭倒是很快一閃而過并未深究。
畢竟邪修也好、魔修也罷,哪方修真世界都不可避免,哪里可能會有什麼關聯。
只不過,那位清河唐家的主怎麼會一夜之前突然墜邪魔道事先整個唐家就一點都不知,更沒有察覺過任何一點不正常的跡象來
好端端的人修當然不可能突然之間說墜邪魔道便墜邪魔道,也不知道唐家在他們這件事中到底扮演了一個什麼樣的角。
就像當初的白家,可不就是明知他們自家老祖正做著多麼喪心病狂之事,卻還是毫不猶豫的暗中舉全族之力相助。
張依依總覺得事有點奇怪,可哪兒奇怪又說不清楚,畢竟這都是幾千年前的事了,不知被多人傳來傳去,估計著那丁點所謂的真相也早就掩沒了個干凈。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唐家竟然還能一路坐穩中型家族幾千年,倒也是極有手段的。”
片刻后,張依依似自言自語一般慨了一句。
照看來,以唐家當初所面臨的況,能夠保住小家族的名號不被撤去就不錯了,沒想到竟然一連幾千年僅僅只是從大型家族降至中型家族而已。
“那是,唐家極盛之時,可是與五大世家中的鐘、宋兩家都有聯姻,就是再落難那也比旁人多不底蘊。”
程揚點了點頭,那些東西其實離他這樣的小人太遠,家族的興衰什麼的在他這種散修上并沒有太大的。
“哦”
張依依若有所思地跟著點了點頭,倒是沒再追問什麼。
倒是一旁的啟衡反倒是在聽了一路都沒吱過聲的況下,忽然間問道:“那邊是唐家人”
順著啟衡的目去,對面不遠的席位前方豎著的正是帶唐字的族旗,來的人不多,十幾個左右,正兒八經坐在最前方主位的則只有兩人。
程揚一開始還沒意識到啟衡是在與他說話,畢竟這一路直到都城大賽場,他說了那麼多也沒見啟衡主答理過他一句,都險些記他忘記邊除了張依依外,還有一個啟衡也在。
“啊,對對,那便正是清河唐家的人。”
他反應過來后連忙肯定解說道:“今日雖只是十家小家族間的資格預賽,但做為將被挑戰的二十家中型家族一般都將派人前來觀戰,也算是知已知彼。”
修真之人視力極佳,唐家邊上的確還有不其他中型家族派來觀戰的代表,相較而言,不論是排場還是氣勢之上,明顯就數清河唐家算得上最弱。
似是有所,坐在唐家最頭邊主位上的其中一名青男子竟是直直抬眼朝著他們這邊看了過來。
哪怕啟衡他們三人所坐之明明在人堆之中毫不打眼,但那人的目卻仿佛帶了濾鏡般一下子穿過其他人,毫無差錯的鎖定到了他們上。
只一眼,青男子便直接無視掉了程揚,在張依依臉上也僅稍微停留了片刻,最終準確無誤的盯上了啟衡勾一笑。
那一笑,來得當真毫無征兆,僅片刻后對方就收回了目不再看他們這邊,可連并沒被當主要目標的張依依在那一刻竟都莫名到了一陣后背發涼。
反倒是啟衡面如常,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未將那對方那詭異一笑放在心上。
“那人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張依依悄悄與啟衡神識傳音。
啟衡應該是一早就注意到了那青男子,不然的話金口難開之人是不會無緣無故向程揚求證這種看似有些廢話的問題。
而那青男子也不簡單,一眼便直接盯上了啟衡,還有最后那詭異一笑,當真令都覺得有些骨悚然。
“不知道。”
啟衡回了傳音。
是不知道,而不是有或者沒有問題。
一聽這話,張依依便知啟衡定然是真發現了什麼異常。
“邪修魔修”
下意識地繼續傳音反問。
不怪往這方面想,誰讓清河唐家幾千年前的老祖宗有前科呢。
“不是。”
啟衡神識傳音不用說話時倒是沒那麼吝惜言辭:“就是覺得他的氣息有些古怪,有些別扭,說不上來。”
對方五相當靈敏,他僅僅就是稍微多看了一眼,連神識都不曾用,卻不想一下子就被抓了個正著。
倒不是啟衡小看那人,只不過他打小修煉的功法較為特殊,不想讓人注意的時候,就算他站在對方面前那份存在也會無形之間削弱到幾乎可以令人忽略。
“咦,還真是呢。”
張依依悄然放出了一點神識窺探那名青男子,片刻間便不聲的收了回來。
一開始并沒有留意,經啟衡提醒后這才發現青男子的氣息的確有些古怪有些別扭。
怎麼說呢,就好像多出來了點什麼,又好像了點什麼,倒是跟邪修魔修什麼的沒什麼關系,但帶著一子莫名的危險,總之也說不清楚是什麼,反正就是有些不太正常。
“你剛才對他用神識了”
啟衡扭過頭來看向張依依,冷清的面容終是有了一破綻。
這麼多修士魚龍混雜,正常來說誰都不會沒事就敢把神識隨便外放,更別說窺探他人,畢竟萬一冒犯到厲害霸道的,窺視不反被人家的神識直接絞殺,那可真是死了白死。
可張依依剛才不但悄然對那青男子神識查控,而且還安然無恙,甚至于原本五極強只他看一眼都能察覺準備發現目標的人,竟是沒有察覺。
“是呀,就用了一下下,不過你放心,我很小心的,沒被人發現。”
張依依很是認真地解釋:“你說得沒錯,他的氣息古怪的,還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危險,以后咱們若是上這人的話,最好還是能避開就避開。”
“”
啟衡沒有再回復張依依的傳音,只是眼神略顯復雜地又瞧了一眼,而后才收回視線算是默認。
好吧,以前他只是覺得張依依的神識強度遠超常人,甚至遠超金丹境,現在看來,豈止是遠超那麼簡單,簡直有毒。
照理說同伴越厲害,他當越安心才對,可上張依依這種時不時就會讓打翻你剛剛接的一些新印象的存在,啟衡覺得他都快有些要生出妒忌之心來了。
這姑娘現在才筑基中期,真起手來,不借外只憑本實力,他也不見得一定就是張依依的對手。
好在修行之路永遠終點,而這世上比他天資卓絕、比他驚艷矚目的絕不有,別人是別人,他是他,若總是拿自己與其他人相比的話,除了妒恨、不甘,他永遠也得不到真正想要的東西。
啟衡,不論如何,保持住本心,勇往直前走自己的道才是你的路,你的道
這一刻,啟衡心中竟因為一瞬間冒出來的那點念頭而有所頓悟。
而一旁的張依依立馬便察覺到了啟衡的變化,當下心頭一怔,一咬牙不得不直接從儲稱界中掏出一枚高階隔絕符用到了啟衡上,將他整個人及氣息通通包裹起來。
這高階隔絕符可不是潘師姐塞給的那一堆中的,而是大師兄給的那堆寶貝里頭的共中一樣,總共也就這麼一個,沒想到這麼快就得用掉,還是用到了別人上。
在高階隔絕符發揮奇效,在外人眼中啟衡此時與之前全然無異,但實際上因為突然陷頓悟,隔絕符的場則是靈力翻騰、氣息劇變,靜驚人。
張依依是施符之人,自然可以看清啟衡此刻真正的狀況,也不知道這人到底突然間被什麼,竟然在這麼個鬼地方當從有所頓悟。
也清楚一場頓悟對于修士而言有多麼重要,可關鍵是啟衡這場頓悟卻也真是太不會挑時候挑地方了。
一個不好到影響的話,輕則直接錯過頓悟之機,重則甚至還會因此而傷。
只希這家伙此次不要是什麼天大的頓悟,小小一下就好,可千萬別擴搞得太大太過,不然這高階隔絕符可是完全派不上用,浪費掉好東西不說,憑的本事想在如此魚龍混雜心思各異之保住啟衡絕對不可能。
“你可千萬別搞太大陣勢呀”
心中暗自嘆了口氣,張依依抱怨的同時卻還是不得不又悄悄往隔絕符里扔了一些中品靈石進去。
沒辦法,這方世界靈氣實在太渣,更別說啟衡挑的地方簡直讓連吐槽的心都沒了。
不給布些靈石被充靈力的話,他這頓悟十有八九得完蛋。
反正連高階隔絕符都搭上了,這會也不至于小氣到疼這些中品靈石,只希啟衡這場頓悟一定要順順利利的,而且關鍵是千萬別太久,否則的話可是想幫都幫不上了。
也虧得六識超常,在啟衡剛剛有所異的同時立馬發現便加以掩護,否則的話后果如何真是不敢深想。
“韓姑娘,剛才朝咱們看的那人正是唐家年輕一輩中最負盛名的英才唐津。”
一旁的程揚自然不知就這麼一會的功夫,他邊的人竟就在直接在那兒頓悟起來。
一開始啟衡破天荒地主問他話,他還以為唐家的事也功的勾起了啟衡的興致,正準備是不是再說道一些這個家族的辛之類的,卻發現在此之后,這兄妹兩竟然都不再吱聲理他了。
等了一會才發現敢這兄妹兩個在玩傳音談呢,一時間也不好打斷什麼或者探問些什麼,識趣的沒有吱聲影響。
可后來發現這兄妹兩既沒再傳音流,也沒再跟他說話的意思,自顧自的也不知道想些什麼,為了避免冷場得太久顯得有些尷尬,是以他才自行挑了個比較適合的話題。
“哦。”
張依依見程揚與說話,自是分出心神應了一下:“沒事,我哥就是隨口問問,沒其他什麼意思。他不說話,但偶爾也會有風的時候,你不用理他。”
聽到張依依的話,程揚倒是并未懷疑什麼。
畢竟這麼久以來,啟衡給人的覺就是那種永遠好似流離在什麼之外一般,存在也不是太強的人。
也許是格使然吧,這對兄妹兩一看便知道話事的人是妹妹,而哥哥那種類型的人雖不好接近,但對這唯一的妹妹倒是言聽計從的,也并無什麼特別令人反不喜之。
這樣倒也好,反正他主要也就是想與這對兄妹攀些而已,至于是兄妹中的誰都無所謂。
張依依則一邊繼續有一句沒一句的與程揚閑聊,一邊則關注著啟衡的靜。
眼看著離資格預賽正式開始已經不到一柱香的功夫了,希啟衡趕些結束才好,不然是真頂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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