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這不是一個善良的世界

小曲過後。

蘇白開始詢問真正關心的問題，「黎隊，之前顧九歌跟我說過，所有的超凡生都會遵循九條特定的規律，我想知道這九條規律的容。」

黎明抿了口茶，高深莫測的笑了笑，「你聽說過，知識封鎖嗎？」

「聽說過，知識封鎖也做信息封鎖，其真正的用意是為了實現階級封鎖，任何行業都有這種現象。在當今社會，大企業將高科技晶元和新型IE技壟斷，通過信息封鎖的方式，對中小型企業實現降維打擊，從戰略經濟層面來說，這是一種相當的優秀戰。」

蘇白仔細回憶著書中的容，有條不紊的繼續說道：

「不過，據我所知，這種戰在西方世界比較常見，咱們大夏無論是從國防戰略還是經濟戰略，都是開放包容的，海納百川，有容乃大，所以大中小公司之間，很存在階級信息差異。

隊長，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在不經意間提到知識封鎖，其實是想暗中點醒我，這九條超凡規律是西方世界總結出來的，他們對大夏採用了封鎖的方式，是嗎？」

「......」

黎明一臉懵。

是啊，我是想說這個，可是我沒想過在暗中點醒你啊，我只是想裝個慢慢跟你說，樹立我隊長的權威啊。

你把我後面的臺詞都說完了，你讓我說什麼，賣萌嗎難道？？

還有，你剛剛說的什麼戰略啊經濟啊，我他媽真是一句都沒聽懂啊。

你跟我一個連語都說不利落的人說這些東西，真的合適嗎？

顧九歌面凝重，「沒錯，黎隊就是要說這個，雖然西方世界對咱們採用了知識封鎖的方式，但是咱們經過十年的爬滾打，還是清了其中的六條規律。」

黎明一臉膩味，心中暗道，說你大爺，老子還沒開口呢。

不過事已至此，黎明也只好接過話茬，做出一副雲淡風輕的姿態，淡淡道：

「大夏沒有知識封鎖的說法，但是為了不將超凡降臨的事泄，對於這六條規律還是有一定的保措施。對於實習生而言，你只能知道『吞噬、守恆、眷者』三條規律，資料都在晴雪手裡，回頭我讓整理一下發給你......等你為有正式編製的守墓人，就可以知道剩下的三條規律了。」

「不用了，前三條規律我應該已經知道了。」蘇白搖了搖頭。

黎明轉頭看向顧九歌。

顧九歌攤手道：「我沒說。」

黎明掉轉目，盯著蘇白看了一會兒，「那你說說，前三條超凡規律是什麼。」

蘇白掰著手指頭，不疾不徐的說道：

「超凡規律一（吞噬）：超凡生想要提升脈等級，需要通過吞噬超凡生的方式。超凡規律二（守恆）：超凡生死去，的超凡之力不會消失，會以某種特殊的形式存在。超凡規律三（眷者）：脈達到六階的超凡生經過其他超凡生的同意后，可以奪取其他超凡生的自由意志，讓其為自的眷者，奉自為神明。」

黎明面詫異，「你從哪裡得來的這些信息？」

蘇白給自己倒了杯熱茶，笑道：

「七八家找到我的時候，顧九歌曾經對我說過超凡生只會遵循九條特定的超凡規律行事，然後顧九歌又對我說，小說家只會去找尋超凡者。當時我就意識到，超凡生包括超凡者之間存在著某種特定的聯繫，否則我藏的這麼深，不可能找到我，而你們也不可能找到，更不可能救下我。

四天前，我遇見了一個小孩，說要吃了我，首先，我跟沒有私仇，其次，在場那麼多人卻只想吃我，當時我就猜到——吞噬超凡生，是超凡生晉陞脈階級的一種方式。

有了這些信息，再聯繫一下之前小說家泄出的信息，我總結出了『吞噬、守恆』這兩條規律。

面對小孩，我有意示弱，想尋求一生存機會，又說如果我想活著，就需要付出和靈魂的代價，為的眷者。我想，如果能夠強行掠奪我的自由意志，也不會跟我廢話，所以我又總結出了為眷者要遵循『自願』這兩個字。

眷者失去了對自己和靈魂的支配，也就是喪失了自由意志，豈不是......只能奉主為神明？」

降維打擊，這就做降維打擊。

黎明這時才意識到，顧九歌究竟給隊里招進來了個什麼妖孽。

長久的沉默后。

顧九歌了眼黎明，輕輕呼出口氣，「我說過，這小子很聰明。」

黎明著瓷杯的邊角，「蘇白，往後無論是誰問起你的神諭，你都不能說是『暴怒』。」

「那我說什麼？」

「紅纓，」顧九歌拿出備好的守墓人手冊，遞給蘇白，「序列排名一百三十八，紅纓。」

蘇白接過手冊，剛翻了第一頁，卻是眼皮狂跳，心生波瀾。

神諭序列排名。

1：慾

2：暴食

3：貪婪

4：懶惰

5：暴怒

6：嫉妒

7：傲慢

8：畢方

9：青鸞

10：燭龍

......

「吞噬和守恆的規律，註定了超凡生之間是吃與被吃的關係，而我們超凡者，如果想要晉陞脈，也需要遵循這兩個規律。幸運的是，大多數的超凡者都不會選擇同類相食，我說的是......大多數。」

顧九歌的聲音里，帶著一令人骨悚然的冰冷，「在超凡生的認知里，擁有神諭的超凡者不過是一盤又一盤澤鮮艷的味佳肴，脈等級越高，這盤佳肴能夠提供的能量就越多，神諭等級越高，這盤佳肴的滋味越是妙。

如果，你的神諭暴出來，且不說人類社會如何看待你，整個世界的超凡生都會瘋狂的、不惜一切代價的向你湧來......包括那些同類相食的超凡者。如果你不想在某一日為口食，就要在被它們吃掉之前，先吃了它們，還有他們。」

蘇白緩緩合上手冊，閉上眼睛。

很多以前想不明白的事，在看到這個手冊后，豁然開朗。

在這一刻，蘇白忽然意識到，他似乎不小心打開了一個麗的盒子，這個盒子做潘多拉。

小孩的話猶在耳畔——小哥哥，如果你不買火柴的話，我就要吃了你。

這不是一個選擇。

因為，就算蘇白買了火柴，小孩也是要吃了他。

所以說，在任何時刻，蘇白都沒有退路。

推開超凡的大門，蘇白見到了一個新的世界。

而這不是一個善良的世界。

從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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