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調虎離山（2）

夙家長輩竟也對滿意？樓素心終於正眼看向夙凌邊自始至終微低著頭的子，材太過單薄，臉頰和姐姐們一樣都有兩條疤痕，好在文文靜靜的還算秀氣，既然夙家長輩都認這樣的長媳婦，也沒什麼好說的。

收回視線，樓素心高傲地說道：「即使是將軍夫人，自古以來也沒有妻子隨夫出戰的先例，若是能去，所有將士都可攜妻隨軍了？手無縛之力的子，簡直就是添。」

辛玥凝傾向前，故作神地笑道：「母后您有所不知，青姑娘和普通子可不一樣。」

樓素心皺眉，「如何不一樣？」乾乾瘦瘦的，還不如青靈和青楓呢！

「青姑娘不僅悉兵法，而且武功高強，非但不會拖累夙將軍，還能助將軍一臂之力呢，上次若不是青姑娘相救，高大人也不能險。」回過做作地拍拍青楓的手背，辛玥凝故作埋怨地說道，「妹妹也真是的，自家小妹有這等本事，怎麼也不早些說明。」

青楓的臉有些泛白，果然是為了高洪見的事，皇后素來心狹隘，已經盡量不讓大姐和小妹進宮，以為可以避得過，想不到皇后竟然在宴席上提起，青楓強自鎮定地回道：「姐姐過獎，青末自好卻不曾習武，花拳繡算不得什麼功夫，至於兵法就更不懂了。或許是喜好下棋的緣故，就只會皮說些紙上談兵的東西罷了，還年輕，不懂得禮數，還請太后和姐姐不要見怪才好。」

辛玥凝輕哼一聲，說道：「妹妹好生謙虛，本宮可是見識過青姑娘的本事，皇上也是親眼所見，難道妹妹是說本宮和皇上都看錯了？」

青末生膽小，也不是很好，本沒有習過武，看自己疼的小妹嚇得頭都不敢抬了，青楓中揚起一抹怒意，一句「臣妾不敢」也說得咬牙切齒。

這兩人暗洶湧地你來我往，樓素心擺擺手，不耐煩地說道：「行了，一個娃家的，賦詩作畫、琴對弈還差不多，舞刀弄槍的怎麼比得過男人。」

青楓暗暗鬆了一口氣，以為此事到此結束。誰知辛玥凝似乎鐵了心不肯放過青末，輕偎向樓素心，討好地說道：「母后，青姑娘是巾幗尤勝鬚眉，不然夙將軍又怎麼會對另眼相看、深種呢？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又是三皇子滿月，不如就讓青末給母后演示一番？」

巾幗尤勝鬚眉？樓素心再看了一眼那道單薄的影，心中還是不信，不過看皇后如此推崇，便順著的話回道：「好吧，哀家也想知道是怎麼個巾幗尤勝鬚眉。」

得到太后的首肯，皇上也沒有阻止的意思，辛玥凝越發得意地笑道：「臣妾還聽說青姑娘拳法了得，即使是七八個壯漢也近不得。」

「當真？」樓素心奇道：「那哀家真要見識見識！」

「來人。」辛玥凝輕聲一喚，八名壯碩的侍衛上前一步，與這八人對打別說一個子，就是男子也經不住幾拳啊。皇后這分明是要小妹的命！青楓再也顧不得許多，起走到太後面前，半跪求道：「太后，末兒只是個十幾歲的姑娘，哪裡得住這樣對打。」

樓素心此時也有些遲疑了，但是沒等開口，辛玥凝已經上前一步，扶著青楓的胳膊將拉起來，安道：「妹妹多慮了，你看青姑娘多鎮定，你這個做姐姐的就不要太謙虛了。」

青末一直低著頭，在青楓看來是被嚇壞了，在卓晴看來，雲應該是另有打算，所以始終沒有多話，就算是青楓對投來求救的眼神，卓晴也只是對輕輕搖頭，希能鎮定下來。

卓晴知道顧雲的能耐，青楓卻不知，眼看連大姐也不肯救小妹，青楓只得咬牙求助於燕弘添。甩開辛玥凝的手，青楓走到燕弘添邊，深吸一口氣，雙膝跪地，「皇上——」

可惜才剛開口，燕弘添已經一手抓住的胳膊，一手攬住的腰，將提了起來，「朕也想見識見識巾幗尤勝鬚眉的風采。」他更想知道，夙凌到底能為青末做到什麼程度，還有那個瘦的人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能耐。

八名壯漢走到了宴席正中央的空地上，每個人彷彿一個用力就能隨便將人的胳膊折斷。八人虎視眈眈地看著青末，青楓的心都快跳出來了，腰被燕弘添地環著彈不得，想要末兒，除非死，青楓不顧腰間的疼痛，拚命地掙扎著，耳邊忽然響起燕弘添沉穩的聲音：「有朕在，不會有事的，無需擔心。」

青楓一愣，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就在青楓想開口詢問的時候，夙凌猛地起，不過他的手腕卻被旁微涼的縴手拉住，夙凌看向側靜默不語的顧雲，只見緩緩起，與他並肩而立，始終低著的頭也緩緩抬起。

小的影站在夙凌邊，越發顯得弱，一張素凈的小臉上，兩道疤痕不但沒讓顯得猙獰恐怖，反而越發我見猶憐。皇后居然讓這樣的小子與八名壯漢對打，心腸也太過狠毒了吧，後宮中的人鬥來鬥去是常事，但是拿人家妹妹出氣就有些過分了。

樓素心看清顧雲單薄的材后，也認定不可能是八名壯漢的對手，正想說取消這場比試，卻又被那雙不應該出現在如此孱弱子上的堅定眼神所震撼，當直視你的時候，一懾人的氣勢直心，讓人不自覺的心驚，子不該有這樣的眼神。

顧雲寒眸掃過不遠虎視眈眈的八個人，角揚起一抹諷刺的笑容，看向主位上表各異的幾人，朗聲笑道：「正如姐姐所言，青末沒有拜過什麼師父，耍的都是花拳繡。上次湊巧救了高大人，也都是夙家軍訓練有素，夙凌從旁指導，巾幗尤勝鬚眉絕不敢當。」

青楓暗暗舒了一口氣，小妹在將軍府也不錯，起碼這一年多來，勇敢了許多，在這麼多人面前說話，都能侃侃而談了。顧雲的謙遜卻讓側的夙凌有了不好的預，果然，顧雲話鋒一轉，迎視著燕弘添高深莫測的眼，略帶挑釁地問道：「不過青末確有隨軍出征的想法，如若今日能證明我並非手無縛之力的弱子，皇上是否恩準青末隨行？」

燕弘添爽快地笑道：「你若贏了八名帶刀侍衛，朕就準你隨軍出征！」自然不是手無縛之力，但是要打贏八名侍衛卻是不可能的事。如果他沒記錯，一個多月之前，還過一次險些要了命的劍傷，宮中醫差不多都被樓夕請去了。重傷初愈，又加上男之間力量本就懸殊，若是還能贏，讓去也無妨。

好狡猾的說法，意思就是說沒有將八人全部打敗，依舊是輸嘍？顧雲無所謂地笑道：「一言為定？」

「君無戲言！」

顧雲信心滿滿，起走到中間的空地上。站在八名侍衛邊，清瘦的竟只到他們的口而已，顧雲從容地向他們點了點頭，風度極佳。八人有些尷尬，群臣中也開始起來。這本沒得比嘛，他們每人一拳下去，那小姑娘還有命在？

顧雲與他們對面而立，卻不急著手，轉過，對著主位上的人大聲說道：「今天既然是三皇子的滿月之日，又有這麼多夫人小姐在場，打打殺殺實在難看。而且他們八個一起上，未免有失公允，若是一個一個來又太費時間，我有一個更好的測試辦法，既能一次就與他們八人同時比試，又能證明我並非手無縛之力的弱子。」

一手攬著青楓扔在不停掙扎的腰肢，一手握著酒，燕弘添笑道：「你想如何比試？」

指著湖面零零散散飄散遠去的河燈，顧雲回道：「湖裡的河燈如此漂亮，不如我與八位侍衛比試箭。我一個人一組，他們八個人一組，以主位為中線，命人在河面左右兩邊各放一百盞河燈，比試時間是四分之一炷香。到時候哪一邊的河面上亮著的燈，就算誰贏，皇上以為如何？」

「八個人加起來？你確定。」的箭高超在解救高洪見一家的時候他已經見識過，這本沒有什麼好比的，但是居然口出狂言一對八？這又讓燕弘添來了興緻，他不相信一個人能將弓箭用到如此極致的地步。

青楓的心上上下下晃著，一刻也不得安寧，好不容易將對打換了箭，這樣即使不中，也沒有什麼損傷，但是為什麼要說一對八呢？這個小妹是越來越搞不懂了。

的張狂確實勾起了燕弘添的好奇心，顧雲知道他一定會同意，繼續回道：「當然確定，不過我這人用慣了弩，弩用的短箭和弓用的長箭之間也可以區分開，勝負更容易看出來。不知道皇上能否借今日夙凌送宮中的那把弓弩一用？」

夙凌送來的小型弓弩對於子來說的確省力，燕弘添也沒多想，爽快地說道：「來人，到書房把弩拿過來。」

「是。」侍衛領命立刻朝著書房的方向跑去。

這花園中的氣氛只能用劍拔弩張來形容，眾人都在靜待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水芯一閑適的站在皇後后，眼落在那小子上。青末這個的名字，時常聽到，今天卻是第一次見到人，看起來弱乾瘦的小孩，竟有這麼氣勢與能量，果然人不貌相。青家三個姐妹中，最難纏的恐怕就是了。看眼眉間，信心滿滿勝券在握的樣子，水芯猜想，勝負應該不會出乎的意料。

水芯側對著後太監微微點頭，那太監瞭然，慢慢往後退，朝後宮深跑去。

今夜花園設宴，熱鬧非凡，相較之下，後宮各院就顯得冷清許多。明澤背靠著清風殿厚重的大門，盯著空中還算明亮的月，面始終冰冷，眼中卻著淡淡的嘲諷。小皇子的滿月宴，前參領郭宜想必早已部署妥當，清妃娘娘和皇子的安全自然不需要他來擔心和保護。

明澤這般直的不知站了多久，忽然一抹極快的黑影中他側面的矮叢中一閃而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