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又見顧雲（8）

「不知道，我失憶了。」卓晴回道得很是順口，這個借口真是好。

「可憐的孩子，改日哀家讓醫給你好好診治診治。」

卓晴笑笑回道：「謝太后。」心裡有些煩躁，這種無聊的聚會要延續多久？

「青嬪也好久沒見姐姐了，一定很想念吧，不如靈兒在宮裡住些日子，兩姐妹也好說說話。」就在卓晴大喊無聊的時候，太后一句貌似的話，讓卓晴渾皮疙瘩都起來了。

卓晴還沒來得及開口拒絕，青楓卻比快了一步，回道：「謝太后恩典，婚禮在即，姐姐一定還有很多事要準備，再則重臣之妻隨便進出宮闈總是不太好。」

「那些繁雜的事，給男人去辦就行了。不過青嬪說的也有理，這樣吧，靈兒要嫁樓相為妻，宮廷禮儀還是要學的，哀家替你向皇上要一道聖旨，明正大的進宮學禮，這樣你們姐妹就可以好好聚一聚了。」

「太后······」

「行了，就這麼定了。」青楓還想說什麼，太后揮揮手，不許再多言。

青楓似乎還要開口，卓晴朝使了一個眼，阻止再說話，青楓畢竟是要長期住在宮裡，得罪太后只會給自己帶來更大的麻煩。

太後為什麼極力要將弄進宮呢？卓晴思索著該如何離這樣的險境，一道太監尖細的高音由遠及近的傳來：「東太后駕到。」

怎麼又來一個？

太監吆喝的聲音才落，一暗紅華服飾隆重的婦人在太監、宮的簇擁下進殿。保養得宜的臉蛋，高挑的材，讓看起來比西太後年輕，不過四十齣頭的樣子，華服金釵，貴氣人，相較之下，西太后顯得樸素而平易近人得多。

的忽然到來讓一群嬪妃們也慌了手腳，趕起請安道：「給太后請安，太后萬福金安。」

「起來吧。」沒看跪了一地的人，樓素心朝著楊芝蘭走了過去。

西太後起迎了上去，笑道：「姐姐快請坐，怎麼有空到我這來了？」

「聽說妹妹在宮裡設宴，哀家也過來湊湊熱鬧。」樓素心掃了眾人一眼，似乎是隨意的問道：「剛才說到哪了，繼續吧。」

可惜每個人都低下頭，沒人敢回話，卓晴有些好奇，大家好像都有些怕，卓晴還在暗暗觀察著，手忽然被握住，回過神來，就見西太后輕拍著的說，笑道：「夕就快親了，卻把新娘子藏得這麼好，我今兒特意把人請進宮來看看，果然是蕙質蘭心的好姑娘，看著就讓人喜歡。剛才正商議著讓皇上下旨，宣靈兒宮學習皇室禮儀，也可以陪陪青嬪，兩人都離家這麼久了，一定有很多話說。」

眼只是淡淡的飄過，卓晴懷疑樓素心本沒看清楚的長相，帶著幾分傲慢，樓素心朗聲說道：「是這件事啊。早在幾天前，夕就和哀家說了這個事，他自小子就不好，一到這春夏季就容易犯病，靈兒會針灸，犯病的時候能給他治，是求我讓吳嬤嬤出宮給靈兒教授禮儀，哀家擰不過他就同意了。」

西太后顯然很知道審時度勢，話鋒一轉，笑道：「原來是這樣，既然關係到夕的，那這事就罷了吧。姐姐難得過來，也一同用膳吧。」

「好。」兩宮皇太后都坐在那，本來還算歡悅的氣氛頓時變得沉悶，卓晴卻心不錯，這樣也好，終於沒人再找麻煩。在一群人各有所思的目下，卓晴自在的吃完了這頓飯。

是被東太后領出西霞宮的，以為這個東太后又會和說些什麼，誰知出了西霞宮，只看了一眼，說了一句「夕在宮外等你」就迤邐而去了。

是樓夕的姑姑吧，樓家人的心思，還真是不容易猜！

卓晴被一個老嬤嬤領出了宮門，果然就看見了樓夕那輛低調的馬車，他居然沒有坐在這裡等，而是站在馬車外，月下一襲素白長衫的他，風雅得猶如仙嫡，完的讓人站在他邊都會自慚形穢。

看到卓晴走出來，樓夕迎了上去。

「等很久了？」他還是那副悠然自得的樣子，從他的神是不可能看出他等了十分鐘還是十個小時。

樓夕淡笑回道：「一會而已。」

好吧，他說一會就一會吧。馬車旁，只看到樓夕和墨白，卓晴奇道：「青末呢？」怎麼沒見顧雲的影子。

「來告訴我太后把你帶走之後就離開了。」來的時候很匆忙甚至有些急躁，他以為會跟過來，沒想到說完之後又平靜的走了，真是奇怪的子。

卓晴倒是習以為常，顧雲該是在他眼中看到了他的沉穩，相信他能把救出來才會離開的。

腰，卓晴說道：「不早了，回去吧。」今天忙了一天，累死了。

卓晴準備上馬車，手腕忽然被樓夕握住，卓晴回頭，不解的看向他，只見樓夕一臉認真的盯著他，問道：「你沒什麼要問我的嗎？」

卓晴思索了一會，回道：「我應該問你什麼？」

「你可以生氣，我沒有宮去找你，害你一個人在宮裡呆了這麼久。」握著的手了，樓夕幽深的眼深深的注視著。

原來他說的是這個，樓夕略帶張的表取悅了卓晴，承認虛榮心得到了滿足，只不過並沒有興趣藉此機會撒耍賴博同。微微一笑，卓晴坦誠的說出了自己的態度：「太后只是召我宮，又沒有要對我怎麼樣，你為外臣，並不方便進出後宮，你若真去接我，反倒落人口實了。你還請了東太後過去為我解圍，這樣已經夠了，我並不覺得有什麼生氣的理由，最重要的是，我沒那麼弱，一群人雖然如狼似虎不懷好意，可惜我也不是小白兔，你大可以放心。」

含笑的眼眸神采飛揚，菱似笑非笑的輕抿著，月下，臉上沒有一怯意，那種自信甚至有些炫目。或許他的擔心是有些多餘，輕輕執起散落在後的一縷長發，在指尖纏繞輕，樓夕低笑道：「是，我的靈兒是一隻小狐貍。」

我的？又是那種淡淡的寵溺語氣，讓人沉醉的低語輕，墨黑的髮在他手中纏繞，卓晴再一次深深的到曖昧在兩人周圍迴旋，心又不控制的狂跳起來。昨晚那若有似無的輕吻過後，的心起了變化。但是樓夕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要繼續這樣患得患失、讓自己一直於這種被的境地里？答案是NO！

「我聽說你在準備婚禮？」一定要他先表白！

看起來如綢緞般的髮，與想象中一樣好，樓夕繼續把玩著，有些漫不經心的回道：「是。」

輕輕扯回髮，卓晴不許他分心的繼續問道：「和誰？」

樓夕有些意猶未盡，那種涼涼的緞般的順讓人流連，迎著卓晴可以說是的視線，樓夕大方回道：「你。」

卓晴好笑：「為什麼我這個當事人不知道？」

一臉無辜的皺著眉，樓夕回道：「你在大殿之上並沒有否認是我的夫人，這不是說明你答應做我的妻子了？」

他居然給裝無辜！卓晴又好氣又好笑的低吼道：「那明明就是權宜之計！」他說是他夫人的時候，也沒有經過的同意好不好！

「文武百不是這麼想的，我，也不是這麼想的。」

他這是在耍賴嗎？！敢那樣就做求婚了？卓晴簡直哭笑不得！

卓晴臉上不以為然的表毫不掩飾，樓夕眼神一暗，低聲問道：「嫁給我很痛苦嗎？」

卓晴搖頭，坦誠回道：「不，你完的讓人自慚形穢。」

這是優點？幽深的眼鎖的眸，樓夕的追問道：「但是，你不願意嫁給我？」

願意嗎？想起今天那一大桌人，們妖嬈麗，們各魅力，卻都被困在了那座宮牆之後，都屬於一個男人。不知道們是怎麼想的，但絕對不可能讓這種事發生在上，迎視他的眼，卓晴回道：「這麼說吧，我的丈夫應該尊重我，兩人互相扶持，互相照顧，互相信任，不容許出現第三者，當然，第四第五第六者就更不行！你覺得自己能做到嗎？」

「你在意的是我以後會不會納妾，對不對？」

卓晴坦誠的點頭，這是在這個時代不可迴避的問題，沒有興趣與人分他，即使他完的讓每個人心。

樓夕輕鬆的一笑，對於這個問題似乎並不困擾，坦然回道：「我樓夕一生只會有一個人，那就是我的妻子。」

卓晴驚訝的微張著忘了合上，以他的份、地位、他本沒有必要為了取悅而騙。卓晴曾經猜想過，這樣清雅溫的男人，或許是與眾不同的，但是沒有想到，他這樣的獨樹一幟。一個權傾朝野的丞相，一生只會有一個人，這樣的承諾不要說在古代，就是現代的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敢輕易下這樣的承諾吧？這怎麼不驚訝！

卓晴呆楞的樣子逗笑了樓夕，再次掠過的髮在指間把玩，樓夕故意曲解的表，笑道：「我的小狐貍，你需要開心這樣嗎？」

輕咳一聲，卓晴終於合上，訕訕笑道：「抱歉，我剛才被一群人環繞，驚嚇和刺激過度，臉部表有些失調，請把這種表理解為———震驚，謝謝。」

「這不正是你想要的答案。」

「是的。」回答不是會鄙視自己的矯。

「那現在還有什麼問題？」

「什麼什麼問題？」卓晴有些茫然。

「做我的妻子，你還有什麼問題。」樓夕問得很自然，卓晴卻想罵人。

這要人怎麼回答？！『我沒問題了，請你娶我吧！』讓死了吧，說不出口！

卓晴哀嘆：「我以為你是一個很浪漫的人，現在看來，有些失誤。」雖然沒怎麼結過婚，但是有人這樣求婚的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