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又見顧雲（7）

「我····」

顧雲沒等他反應，又再次連珠炮般猛攻道：「當年的黃金案你也參與其中了，你知道曲澤是被冤枉的，你也知道當時的幕後黑手是誰，對不對！？」

李志聽完顧雲的話，驚得瞠目裂，語不句，····怎麼會知道！不可能！

驚訝的不僅僅是李志，還有端坐在公堂之上的單嵐，這子到底有什麼通天的本事，連天不知道的事，也知曉嗎？！

如願的看到李志極度驚恐的樣子，顧雲再次揚起一抹笑容，揮揮手，不以為意的回道：「這沒有什麼好驚訝的，我們手中已經掌握了一些證據，讓你說，只是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而已。」

李志這次是徹底慌了神了，他沒有想到，自己急於瞞的事居然連一個小姑娘都知道，但是到底知道多？！心再一次慌得不能自己，李志像是在低喃，又像是在自我安：「我···不能說···我說出來也一樣是個死·····」

那個人不會放過他的！

當年他知不報，東窗事發他也絕對活不！

很好，他這算是變相承認了他知道黃金案的！不允許他細想，顧雲再次下了猛葯，冷聲說道：「你不說，就死定了！你以為兇手會放過你嗎？當年你們五個人，曲澤死了，楊碌也死了，兇手會讓你活著？！你現在沒得選擇！和我們合作，不僅能洗刷你的罪名，我們還可以保護你。不然的話，就算讓你走出這個牢門，你也活不了多久。」

李志腦海中，瞬間閃過曲澤臨死前被折磨得不人形的臉，還有楊碌的咕咕的在他腳邊流淌，彷彿置於冰窖中，李志的額頭上一顆顆的冷汗順著臉頰流淌下來。

手猛地搭在李志肩膀上，顧雲繼續在他耳邊問道：「說出當年事的始末，說出那個主謀的名字！說出來！」

「我····我不能說····不能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在顧雲的連番問下，李志已經癱坐在地上，臉上是不需要任何解讀就已經極其明顯的恐懼。

「你們不要在我了，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幾乎是六神無主的抱著頭，李志不斷的低吼，已經管不了站在他面前的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

顧雲緩緩收回手，沒有在說什麼，回到卓晴邊把飛刀給卓晴，無奈的聳聳肩，他心理承能力也忒弱了點····又或者，是幕後那個人太強？

「來人。」單嵐低喚一聲，守在外面的衙役立刻進堂。

「把犯人押大牢，嚴加看管。」

「是。」癱的李志被拖了下去，單嵐看向顧雲，不解的問道：「為什麼不繼續問？」如果繼續，他或許已經實。

顧雲看向卓晴，卓晴嘆了口氣，解釋道：「他已經即將崩潰，現在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了。按照心理學的角度，這種況下越是思考，越會讓他恐慌。明天我們再加一把火，他一定說實話！」

算是見識了雲訊問時的犀利了，幾乎讓人不能息！

「單提刑，我們先告辭了，從現在起，最好加強對犯人的保護，不要讓兇手有機可乘。」說完顧雲拉著卓晴，兩人就要走出公堂之外，單嵐忽然住們：「青姑娘請留步。」

他誰？卓晴和顧雲對視一眼，回頭看向單嵐，只見他正疾步走來，在顧雲面前停下腳步，拱手問道：「單某有幾個問題，還姑娘賜教。」

顧雲大方回道：「說。」

得到首肯，單嵐也不羅嗦，問道：「你到楊家不過一刻鐘，怎麼知道當時所在的位置？你又是怎麼知道黃金案的？你手中還有什麼證據和線索？」

「第一個問題，我的鼻子本對於的味道特別敏，即使清理過後，短時間還能覺出它的氣味。還有，飛刀留下的痕跡和刀劍留下的痕跡區別之大，相信不用我說，單大人也能分別出來，而房間里，大多數飛刀留下來的痕跡不管力道和方向都基本一致，唯獨一個刀痕特別不同，綜合一下，很容易猜出的位置。第二個問題，我們單獨見過一次乾荊，黃金案是他提供的線索。第三，我手上沒有關於黃金案的任何證據和線索，我剛才是····」輕輕揚眉，顧雲笑道：「瞎說的。」

去查黃金案的敖天，夜魅還沒有回來，自然不會知道關於黃金案的事，不過說過，適當的謊言和恐嚇對於審案來說，大有益。

「說完了，告辭了。」一臉深思的看著一青一藍兩道影悠然離去，單嵐沒有攔住們，們還有什麼能耐了，他很期待。

走出應天府衙，已經是下午了，卓晴問道：「現在去找另外兩個人嗎？」

「嗯。」雖然覺得，那兩個人不是什麼關鍵人，但是不允許有一疏忽是辦案的宗旨，還是去看看吧。

「青靈姑娘。」兩人才走了幾步，一道蒼老的聲幽幽響起。

兩人嚇了一跳，卓晴看向說話的老婦人問道：「你是誰？」

老婦人微笑回道：「奴婢劉嬤嬤。」

自稱嬤嬤該是宮裡的人，卓晴心下煩躁，不是那個皇上又找他麻煩吧！卓晴不耐煩的問道：「有什麼事嗎？」

那嬤嬤還是保持著笑意，回道：「太後有旨，宣青靈姑娘宮覲見。」

太后？！

卓晴一怔，什麼時候也引起了太后的注意？！一個燕弘添就夠煩的了！

顧雲盯著婦人的臉，問道：「你是太后的人？」

「是。」看向卓晴，老婦人說道：「青姑娘請吧。」

顧雲跟在卓晴邊，卻被老婦人擋了下來，還算禮貌，語氣卻並不和：「這位小姐請留步，太后只召見青靈姑娘一人。」

老婦人雖然臉上的笑意並不誠懇，但是說的確實是實話。應該真的是太后的人。不遠，停著一輛低調的馬車，車旁邊站著四名健碩的男子，看來今天卓晴不乖乖就範，他們也一定要把帶走了。

顧雲沒把那幾個男子看在眼裡，只是對方是太后，只怕得罪不起。

「你先去，我幫你去找樓夕。」顧雲說的很清楚，是在安卓晴，也是在告誡劉嬤嬤不要輕舉妄。

「嗯。」雲會理接下來的事，卓晴很安心，看向一旁的嬤嬤，大方說道：「那就勞煩嬤嬤帶路了。」

馬車載著卓晴離去，顧雲則急著朝丞相府趕。

馬車急駛，卓晴一直在暗暗思考著太后找到底是為什麼，是燕弘添的另一個詭計嗎？還是因為樓夕？思緒飛間，馬車已經在宮裡停了下來，隨著那嬤嬤東拐西拐，終於在一座宮殿前停了下來。卓晴抬眼看去，院門上寫著「西霞宮」。

暗自腹誹著，卓晴被留在院外，不一會，那嬤嬤再次回來，對說道：「青姑娘，這邊請。」

跟著進了殿，卓晴嚇了一跳，原來以為是這位太后要單獨見，沒想到殿居然還有很多人，個個不勝收，接收到一抹驚疑的視線，卓晴抬眼看去，想不到青楓也在。

再往前走，卓晴還看到了皇后，皇后在看清的臉之後，閃過一抹複雜的緒，一時間辨別不出來。

「你就是青靈？」溫和的聲幽幽響起，卓晴看向最上方的主位，一個微胖的夫人正打量著。著絳紫長，簡單的頭飾，看起來很是樸素，笑容也很親切。

「是。」卓晴大方回道。

「來，到哀家邊來。」

卓晴並不遲疑，大方的走到側，這位太后開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起來，就在快要起皮疙瘩的時候，忽然執起的手，笑道：「樓相的眼還真是不錯，果然是個水靈的丫頭。這名字取得也好，人如其名，你們說是不是啊？」

「太后說的是，青姑娘……不對，應該樓夫人才是，這人不僅長得若天仙，還聰明伶俐，真人羨慕得呢。」

「是啊，早就聽說青家三姝各各才橫溢，不勝收，今日得見其二，果然是名不虛傳。」

都毀容了還能若天仙？

見第一面就知道才橫溢、還聰明伶俐？

卓晴頓時滿頭黑線，這些人再說下去，怕會不了吐出來，不著痕跡的收回手，卓晴直接問道：「太后找我來有什麼事，不妨直說吧？」

「也沒什麼事，聽說樓相正在準備親的事，哀家就想看看，是什麼樣的子能得到樓相的青睞。」

不是這麼無聊吧！

這位太后應該是西太后，也就是燕如萱的母親，卓晴以為把來是要給點看看，誰知人家這樣和藹可親，這倒不知道應該怎麼反應了！

「靈兒就坐在哀家邊吧，人到齊了，傳膳吧。」說著，還真的將安排著的左手邊，與皇后遙遙相。

不一會，菜也上了一桌子，一大群人說說笑笑，卓晴覺得無聊頂，看了青楓一眼，也是一臉的不耐煩，卓晴低笑，在這一點上，們確實是心意相通。

食緻，卓晴卻吃的意興闌珊，這時不知什麼人笑著問了一句：「青姑娘平日里，有何消遣啊？」

消遣？「驗。」

卓晴沒多想，隨口一說，以前是一個工作狂，經常被朋友們調侃說的興趣就是驗，也習慣了自我解嘲。可惜，眼前的這群人不太懂得欣賞的幽默。

一時間大殿死寂一般的靜，幾乎是所有人不約而同的將附近的食推得更遠些，尤其是經歷過那場宮宴風波的皇后，臉刷的一白，意作嘔。

相較之下，太后明顯鎮定得多，夾菜的手只是輕微停頓，臉上依舊是親和的笑，問道：「靈兒果然是與眾不同，難怪得樓相如此青睞，靈兒師承何人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