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又見顧雲（5）

卓晴早上九點準時出現在相府門口，就看見顧雲靠著府外的圍牆閉目養神。

走到面前，卓晴還沒有開口，顧雲已經睜開了眼睛，斜睨了一眼之後，揚起一抹怪笑，嘖嘖問道：「怎麼，昨晚做賊去了？還是太過激烈······」

大大的黑眼圈，浮腫的眼，慵懶得像是一整晚都沒能好好睡似的。晴這個樣子，很難不讓浮想聯翩啊。

一看那副迷迷的表卓晴不用想也知道腦子裡都是些什麼七八糟的事！想起昨晚那個輕吻，卓晴眼神有些不自然的飄向一邊，低罵道：「收起你的八卦臉，我只不過是不夠睡而已，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這麼力旺盛！」

雲還是那藍，昨晚一定連將軍府都沒有回，有時真的很懷疑雲的構造，似乎只要閉目養神，的力就可以迅速恢復，本不需要休息！這種異於常人的質真是讓人費解也夠嫉妒的！

不了顧雲探究的目，卓晴趕岔開話題：「你看過筆錄之後，有什麼發現嗎？」

收回視線，顧雲沒有在繼續糾纏，晴是年人，和樓夕發生點什麼也是正常的事。按的意見，晴最好作快點，把他吃干抹凈、收囊中！畢竟像樓夕那樣的男人已經不多。

顧雲聳聳肩，回道：「堪稱完，那份容的可憐的筆錄里，四個人的說詞一致，相呼應，沒有任何發現。」這就是一晚上的果！簡直浪費時間。

卓晴挑眉：「所以？」接下來估計有的忙了。

沒有讓失，顧雲無奈的笑道：「所以我們現在只能一個一個去查，一個一個去問，看看到底——誰在說謊。」

卓晴點點頭，掃了一眼不遠一臉不耐煩的男子，卓晴調侃道：「你什麼時候多了一條小尾？」一個是對於男之事神經極的顧雲；一個是氣方剛的愣頭小子，他們這樣形影不離，好嗎？夙凌呢？

卓晴若有所思，顧雲卻一臉坦然，笑道：「沒辦法，人家的份是將軍，比我們這兩個無名小卒說話有分量，樓夕沒空陪我們，只有找個替代品咯。」要不是他，昨晚也看不到訊問筆錄。

「青末，你說誰是替代品！」本來一晚上沒得睡，陪著這個瘋人東跑西跑就夠窩火的夙羽一聽顧雲不知好歹的話，立刻暴躁的吼了起來。

「先找李志？」

顧雲搖搖頭，回道：「不，我想我們應該先去拜訪拜訪楊夫人。」楊氏是四人中唯一的人，應該是最容易攻破的一環，先從開始，更好些。

「好，走吧。」

兩人一路低聲討論，一路走著，本沒人理會氣得快自的男人。

「可惡！」夙羽第一次被人忽略得這麼徹底，一拳打在石磚牆上，發泄著怒火，狠狠的瞪著兩個談笑風生，漸行漸遠的人，咒罵了一頓之後，他還是跟了上去。

再次來到楊家小院，就看見楊氏站在院子里，低頭打掃著，直到顧雲和卓晴走到院門前，才抬起頭來，看清們的臉，楊氏奇怪的問道：「差才剛剛走，兩位姑娘還有什麼事嗎？」們是昨晚和單大人一起來的子，認得。

這麼早，差來幹什麼呢？顧雲心裡思索著，臉上卻是大方笑道：「對，單大人斷案需要收集很多證據，有一些問題我們問比較方便，所以單大人讓我們私下找你聊聊。」

楊氏有些莫名，但是還是點點頭，把院門打開：「兩位屋裡請吧。」

卓晴和顧雲前腳才踏，夙羽後腳就跟進來了，楊氏認識這位將軍府的主人，不敢怠慢也將他一併迎了進來，還急忙張羅著茶水：「請喝茶，只是都是些茶，幾位別介意。」

卓晴和顧雲坐在飯廳的圓桌旁，夙羽還在生氣，坐在靠門邊的長凳上，悶悶的喝著茶。

顧雲對著楊氏笑道：「楊夫人別忙了，我們問幾個問題就走，你請坐。」顧雲急道：「走，現在就去找他。」

楊氏點點頭，在們對面坐下。這次顧雲終於可以認認真真的看清對面子的臉，很年輕，看起來也不過雙十，長得很是秀麗，不知道是不是古代子的習慣，總是微低著頭，這讓顧雲很頭疼。

顧雲語氣輕鬆的發問：「楊夫人，你和楊碌親多久了。」

「已經有兩年了。」楊氏回答得很平靜。

「那麼你們平時夫妻怎麼樣？」

楊氏輕微的一怔，立刻回道：「我們夫妻很好。」

顧雲眼神微閃，故作不經意的看了一眼的手腕，笑道：「那你手上的傷是自己摔的？」

楊氏驚訝的抬起頭，看向顧雲，剛才在打掃院子才會挽起袖子的，但是明明在看見們的時候，立刻把袖子放了下來，這些已經是舊傷了，居然還看見了！

迎著顧雲探究的眼，楊氏低嘆一聲，又緩緩低下頭去，低聲回道：「夫君子有些急，脾氣也比較暴躁，有時喝醉了，會對我。但是他平時的時候對我還是很的，我的不太好，如果不是他這些年一直找大夫給我醫治，只怕我也活不了這麼久。」

顧雲沒有再繼續糾纏這個問題，話鋒一轉，問道：「李志是你夫君的好朋友嗎？他是不是經常來你家？」

楊氏似乎鬆了一口氣，語帶厭惡的回道：「是，他常常三天兩頭到家裡借錢。」

「楊碌借了很多錢給他嗎？有多？」顧雲追問。

楊氏思索了一會，才搖搖頭，回道：「男人家的事，我不懂，不過應該多的。」

顧雲誇張的「哦」了一聲，笑道：「又能幫你治病，又能借錢給李志，看你們家裡的東西也不，這將軍府的俸祿不低啊！」說完顧雲還瞟了夙羽一眼。

夙羽端茶的手一頓，將軍府的俸祿他清楚得很，以一個中將的收，確實不可能做到這些。

楊氏默不作聲，顧雲繼續問道：「你知不知道，楊碌的錢都是從哪裡來的？」

楊氏搖搖頭：「我不知道。」

顧雲忽然起，笑道：「好了，打擾你這麼久，我們也該走了。」

就這樣？都沒問關於案子的事啊？！楊氏一臉的納悶，但是也沒有說什麼，只是起有禮的回道：「哦，好。幾位慢走。」

三人走出楊家一段距離以後，進了楊家就一直沉默的卓晴停下腳步，急道：「怎麼樣？」

顧雲輕揚角，肯定的回道：「在說謊。」

就進去晃了一圈，問些有的沒的問題就斷定人家說謊？對們早就不滿，夙羽忍不住哼道：「你憑什麼說說謊？我看回答的很誠懇啊！」

顧雲側頭看向他，冷不防丟出一句話：「你是男嗎？」

···男！夙羽臉一囧，忍不住大吼道：「你說什麼？！」

卓晴強憋著笑，等著看好戲。

眉挑起並往中間靠攏，上眼瞼抬高，下眼瞼繃，指著夙羽的臉，顧雲沉聲回道：「這就是驚恐。」

夙羽一怔，沒有反應過來說什麼，顧雲繼續問道：「回答問題，你是不是男？」

「開玩笑······男！我怎麼可能還是男！」夙羽幾乎是在咆哮。

顧雲滿意的點點頭，笑道：「這就是說謊。」

死死的瞪著顧雲，夙羽急道：「我才沒有！」

拍拍他的肩膀，顧雲一臉可惜的回道：「好吧，如果下次你不想讓別人看出你在說謊，那麼請你說謊時不要猶豫和生的重複，也不要潛意識的後退和吞咽口水。」

夙羽低頭看看自己的腳，真的在剛才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怎麼會這樣？！被識破謊言的覺真的很糟糕，尤其是這種讓人鬱結的問題，躊躇著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顧雲盯著他的臉，笑道：「現在這個表尷尬。」

夙羽被顧雲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臉不知道是應該尷尬還是生氣，漲的居然有些紅。

卓晴實在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夙羽臉上掛不住，不甘的回道：「這有什麼了不起的，你怎麼知道不是裝出來的？」

夙羽話音剛落，顧雲毫不留的抬腳，狠狠的踩在他的腳背上。

「啊———」痛死他了！瞪著顧雲，夙羽低吼：「該死！你幹什麼！」

顧雲一臉正的解釋道：「你剛才的疼痛和憤怒就是你的真實表，緒的表達是下意識的，基本上難以抑制或瞞。微表是在瞬間發生的非常強烈的藏表，所以如果的某個表超過一秒，那就是假的。」

原來是這樣，夙羽認真的思考起來，誰想剛才還一臉正經的顧雲再次奚落道：「我隨便說說，你也不用太努力去思考，像你這樣的智商，再努力也不會有什麼作用。」

這話什麼意思！剛要發飆，卓晴也走到他邊，拍拍他的肩膀，同的說道：「可憐的小，誰讓你遇上的是這個惡毒的人呢，節哀吧。」

說完兩個人再次哈哈大笑起來。

「你們······哼！」他堂堂一個將軍，為什麼他要在這裡讓們奚落？！夙羽氣惱的拂袖而去。

看著他走遠的背影，兩人同時斂下笑意，卓晴不解的問道：「為什麼把他氣走？」雲這個人，有時候說要確實比較直接，但是絕對不是個不知好歹，喜歡奚落取笑別人的人，這麼做，應該有的原因。

顧雲微微聳肩，有些無奈的回道：「我昨天在查看李志的生平簡介的時候，發現了一個有趣的巧合。」

「什麼？」

「他居然是當年與曲澤一起，守在巖出口待命的四人之一。」要從李志那裡找些線索，卻不希夙羽卷進這場黃金舊案里去。

卓晴瞭然：「而楊碌居然會願意不斷的借錢給他，或許只因為他也知道當年黃金案的？！」終於有了些許進展，卓晴拉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