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梧殿。
“娘娘,方才奴婢去太醫院的時候,聽說皇上今日氣沖沖的從昭寧宮離開了。”宮佩蘭輕聲開口,“皇后娘娘似乎對皇上......”
“大膽!”
怡嬪嘭的一聲把藥碗放在桌面,眸怒視著跪在地上的佩蘭。
“誰給你的膽子,讓你敢議論皇上和皇后娘娘?”
佩蘭見怡嬪了肝火,忙不迭的磕頭,“娘娘恕罪,奴婢也是為您著想,真的不是有意要議論這些的。”
“為本宮著想?”
怡嬪雙手護住自己的肚子,語氣也緩和了幾分。
“奴婢愚鈍,只知如今宮中太子被皇上忌憚,二皇子重獲盛寵。”佩蘭的心砰砰直跳,“可二皇子斷,難不要讓一個斷的皇子做皇帝?”
“啪——”
一個響亮的耳打在佩蘭的臉上,佩蘭卻如同覺不到痛意。
“娘娘,奴婢知道您一心向著皇后,可您也該為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做打算。”佩蘭的話砸向怡嬪的心尖,“三皇子是繼子,您這胎若是皇子......娘娘,您難道忘了前幾日皇上只單單來了咱們宮里嗎?”
“皇后娘娘對本宮有大恩,本宮不會做出忘恩負義之事。”
怡嬪穩了穩心神,“下次莫要再讓本宮聽到這些話了。”
“是。”
一次不,總還有更多的機會,娘娘如今還心想著皇后,可若一朝生子......人的總是沒有止境的。
......
顧恒的批示很快便傳回了橫縣,顧清衍這邊也完了所有的籌備工作。
“明日一早便手。”
顧清衍冷靜的吩咐著眾人的任務,來橫縣一趟,顧清衍飛速的長著。
“我們只需要控制住橫縣縣衙那幫人,父皇那邊會派人救出那些子。”顧清衍話音剛落,常慶便忍不住開口,“那功勞豈不是都是錦衛的?”
他們辛辛苦苦查明的真相,到最后抓人是錦衛去抓,這算什麼道理?
眾將士也紛紛開口,顯然是都心有不滿。
“只要能尋回失蹤的子,我們這一趟就沒有白來。”顧清衍笑著開口,若是父皇當真把所有功勞算在他頭上,他是否有命回去還不一定。
“我知道大家都盡心盡力,待我回京一定會向父皇稟明況,為各位討賞。”
“多謝三皇子。”
顧清衍微微點頭,母后之前告訴過他不要過于把目放在一時的得失之上,應當是京城最近也有了。
書房外候著的秦維聽著屋子里的靜,眼角有亮閃過。
主子和夫人都在用心的教小主子長大......
次日,顧清衍扣下縣衙里的,顧恒手下的錦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帶人只闖涉事員的家宅里,當一個又一個橫縣失蹤的子被帶出來,眾人這才知曉橫縣的案子已經水落石出。
“朕絕對不會任由朕的子民蒙苦難,此番所有涉事員,朕絕對不會輕饒!”
;早朝上顧恒的話快速的傳至京城百姓耳中,百姓們紛紛跪地不起,磕頭謝這位“賢德”的君王。
昭寧宮。
“娘娘,奴才派人去宮外走了一趟,沒人提及咱們三皇子。”
【這顧恒好生不要臉,本以為多會提及阿衍,誰料竟直接把功勞盡數攬過去了。】
姜瑜冷笑出聲,“難不阿衍回京的時候也要的回京嗎?”
【那般大張旗鼓的讓阿衍去橫縣,現在又想要瞞下阿衍的功勞......】
可令姜瑜沒想到的是,顧恒再次突破了他在姜瑜眼中的下限。
“皇上說讓阿衍繼續待在橫縣?”姜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回娘娘,皇上說如今橫縣正是一團,失蹤的子也要送回橫縣,所以想讓三皇子在那里把事都理完在回京。”
【這是要等眾人都淡忘橫縣之事的時候,再讓阿衍返京了。】
“本宮讓阿衍不過于爭搶是不想阿衍被卷進現在太子和二皇子的爭端里,可這并不代表本宮的阿衍就是個任由旁人欺負的柿子。”
姜瑜站起子,整個人渾被寒意包裹。
“下個月便是皇上的生辰,皇上生辰阿衍為皇子卻不出席。”姜瑜顯然了怒氣,“到時候還不知道會有多的臟水潑向本宮的阿衍!”
“娘娘息怒。”
姜瑜目滿是銳利,顧恒把事做的如此之絕,那就休怪出手攪渾這趟渾水。
“去請太醫,就說本宮病了。”
......
橫縣之事理的極為漂亮,京城百姓都洋溢在擁有一位“明君”的喜悅中,對今后大慶的未來充滿著希。
可偏偏這個時候,皇后娘娘卻病了。
“你們說,皇后娘娘會不會是因為文昌伯爵府也被皇上嚴懲,所以才病的?”有好事者看熱鬧不嫌事大,在街頭巷尾議論紛紛。
“我覺得八九不離十,那文昌伯可是皇后娘娘的舅舅呢!”
“那范申不會被放出來吧?這人可是個十足十的紈绔。”
這種議論明明有損皇家面,可顧恒卻喜聞樂見,甚至都不派人加以約束,讓姜瑜病了的事越傳越廣。
為一個帝王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拒之門外,顧恒也想借此讓姜瑜明白他才是大慶的主人,只有依附他才能有好下場。
事態愈演愈烈,文昌伯爵府的范申被關進天牢,眾人都揚著脖子等著看姜瑜會不會給范申求。
一旦求,姜瑜便會再次背上罵名。
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在風口浪尖之上的姜瑜被宮人攙扶著跪在了員下朝的必經之路。
在眾目睽睽之下聲淚俱下,“臣妾一介婦人不懂朝政,可三皇子去橫縣已有月余,如今事查清卻不見三皇子歸京。”
“為了查清真相三皇子在橫縣遭遇多次刺殺,皇上,臣妾知道您留他在橫縣必有您的用意,臣妾只想求您多派些人手去保護他的安危。”
話音剛落,眾人紛紛嘩然。
這個時候才意識到,他們把真正舍前往橫縣的三皇子給忘了個徹底。
而姜瑜似是經不住這般大的刺激,緩緩暈倒在了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