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府。
“大人,徐公公那邊傳來消息,說殿下......殿下把您送的劍轉手送給了定遠侯。”
韋升臉沉的似是能滴出墨水來,他派去橫縣刺殺三皇子的死士無一歸來,太子殿下那邊卻又同定遠侯府熱絡了起來。
“徐東不是說殿下和定遠侯府關系疏遠了嗎?”韋升一把掀翻了桌子,氣的整個人直氣,“本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現在告訴本竹籃打水一場空?”
若是他派出去的死士被擒住,那他等同于主把自己暴了出來。
一想到現下的境,韋升額頭的青筋暴漲。
“當時我勸過大人了,可是大人卻被所謂的從龍之功蒙蔽了眼睛。”巫師神自若,韋升,看來是不中用了......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韋升怒視著巫師,“本若是折在了橫縣的事里,巫師你又能討得什麼好?”
巫師聞言則笑了笑,他扶持韋升爬到吏部尚書的位置,花了這麼久也沒得到大慶皇帝的信任,實在不堪大用。
想要報他狄國的滅國之仇非一日之功,沒有了韋升,還會有更多更合適的人選。
至于韋升,是時候發揮他最后的作用,讓大慶的皇上和太子離心。
“殿下都能豁出去主同定遠侯府親近,大人為何不能主同殿下親近?”巫師的話讓韋升雙眼驟,“大人都帶著殿下結識了不員,若殿下把這些都給定遠侯,大人該當如何?”
“您就算是綁,也要把殿下綁在您的船上。”
巫師施施然離開,留下韋升留在原地握雙拳:絕對不能,絕對不能讓太子殿下同定遠侯府綁在一起。
之后一連幾日,韋升都大張旗鼓的往宮里給顧清翎送去各種稀奇東西。
顧清翎一開始并未在意,直到他被岑海笑瞇瞇的請到了太和殿。
昭寧宮。
“娘娘,今日太子被請去了太和殿,沒有再去侯府了。”
正在侍弄花草的姜瑜聞言笑出了聲,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顧清翎會日日往定遠侯府跑。
【顧清翎這次竟然直接把韋升急了,太子大肆籠絡朝臣,歷朝歷代都是要惹帝王猜忌的。】
“告訴兄長一聲,之后幾日也不必在侯府等著顧清翎了。”姜瑜了橫縣的方向,“可以好好去查橫縣的事了。”
【若是這個時候顧清風乘虛而,和顧清翎來一出兄弟奪嫡的戲碼,應該會無比彩吧。】
姜瑜暗暗想著,毫沒有注意到在一旁默默坐著的顧清瑤眼中劃過異樣的亮。
【顧清風斷之事顧清翎逃不了干系,若是顧清風能迎合顧恒,必然會得到顧恒的憐惜,同現在的顧清翎對上還真有幾分贏面。】
一抹曬笑出現在角,姜瑜繼續剪掉了多余的花枝。
......
“孩兒拜見父皇。”
往日會立刻起的顧恒今日卻一反常態,像是沒有聽到顧清翎的請安一樣,繼續埋頭批閱奏折。
;僅僅一炷香的時間,顧清翎便臉慘白。
“朕聽說你最近可是忙的很,都快趕上朕了。”
顧恒輕飄飄的一句話,顧清翎立刻跪伏在地上,額頭到來自地面的涼意,讓顧清翎徹底清醒。
“孩兒不敢。”
顧恒這才放下手中的朱筆,看向顧清翎的眼神中多了幾抹猜忌,這個從一出生就被他寄予重的長子,是不是已經等不及坐他的位置了?
“最近去定遠侯府都做了什麼?”顧恒仍舊沒讓顧清翎起,“之前朕也沒見你像點卯一樣往定遠侯府跑。”
“回父皇,孩兒......孩兒想跟著舅舅習武,之前舅舅一直在教導三弟,孩兒想趁著三弟不在京這段時間向舅舅討教武藝。”
“那風兒呢?”
顧恒突然有些心疼顧清風,“你這個做大哥的幾乎不去看他,反倒是跑去定遠侯府習武,你是想在他心窩子上再一箭嗎?”
“父皇明察,孩兒從未有這樣的想法。”
“吧嗒——”,汗水滴落在地上,顧清翎眼前都有些發黑。
“那韋升呢?日日給你送東西,朕看你不是之前也常去韋府,怎得又改道兒去定遠侯府了?”
顧恒眼神嘲弄,他算計過顧臨,所以清楚人的最低。
顧清翎遲遲無法辯解,他恨不得時倒流,規規矩矩的待在宮里。
“最近無事你就在上書房好好聽夫子授課吧。”
一句話,變相了顧清翎的足。
顧清翎一瘸一拐的走出太和殿,顧恒的視線卻遲遲沒有收回,“岑海,朕以往是不是太縱容太子了?”
縱的他不知天高地厚,不知君臣尊卑。
岑海毫不敢應聲,顧恒本也沒指岑海附和,只低頭深思了幾瞬,“派人盯韋升,此人太不安分。”
......
同一時間,一封信從京城寄出。
“京中傳來消息,韋升已經失去圣心。”
顧清衍右手的傷已經拆了紗布,傷一場,顧清衍的下更瘦了幾分,“縣衙的鬼也都已經找出來了,如今只等著把所有失蹤子的下落查清。”
“末將等都聽從三皇子安排。”
來橫縣一場,眾將士對顧清衍是心服口服。
顧清衍微微點頭,“那便等萬事俱備,而后一擊即中。”
在沒有被母后過繼之前,他從來不會展示自己的想法,他把自己裝了一個唯命是從的提線木偶。
因為只有那樣,他才能在吃人的皇宮中活下去。
“三皇子,那這段時間我們做些什麼?”常慶因為認出兒也系著平安鶴被罰了板子,可挨完打后卻越發圍著顧清衍轉。
一個大老的看著自己,顧清衍忍不住了角。
“你們力氣大,去幫著那些家里只有老人孩子的人家種莊稼吧。”
顧清衍掃視四周,“讓他們能在收的時候吃上飽飯,我同你們一起去。”
母后說過,上位者要心系百姓,百姓無法果腹,是上位者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