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洪山臉微微一凝,他既沒有想到靈族的鎮安王會對嶽擘說出這句話,更難想象宇文君是如何和鎮安王敘說此事的。
難不,宇文君敘說此事的過程中,有諸多不必要的添油加醋以及拱火?
言語上,似乎鎮安王一直都看不上嶽擘的戰力。
難不,鎮安王昔日看見嶽擘與九幽雀平分秋時,就已經看不上嶽擘了,細想一番,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當時雙方,說起來是盟友,可鎮安王是副帥,他與嶽擘並未走到推心置腹的那一步。
宇文君果然是好事者啊,李洪山心裏默默地念道。
嶽擘聞言,並未怒,兩人都是各自國度的軍方一號人,一些玩笑話,兩人都不會放在心上,隻是看熱鬧的人會放在心上罷了。
“算是有一些長進,隻是不知到底長進了多,也沒有想過,你會為我的第一塊磨刀石。”嶽擘一臉謙遜道。
對於鎮安王,嶽擘心裏是有敬意的。
上一次在塞北城,鎮安王雖說沒有出手,可為無極強者,嶽擘多多也應過鎮安王的戰力,知曉鎮安王那個時候在自己之上。
當下嘛,那就不好說了,或許還在自己之上,或許在自己之下。
一陣輕的腳步聲傳來,景佩瑤與武宓兩人,端著菜肴上桌。
看見這兩個姑娘家,鎮安王流出一臉驚喜之,麵若桃花的說道:“上菜的人是你們兩人,一時間讓我到寵若驚啊。”
“從未想過,我竟然是這麽一個有福氣的人。”
武宓眸直視鎮安王,咧一笑道:“王爺一直都很有福氣,王爺真正的福氣,是有一個好婿。”
衛墨?!
鎮安王聞言,不解問道:“此話何解?”
武宓將菜肴放在桌上,耐心的解釋道:“衛墨是你兒的意中人,他們有人終眷屬,這是一樁事,也是你兒與衛墨共同的福氣。”
“其次,衛墨也在後來,逐漸的到了王爺的認可,至這是一個不會讓人到失的婿,所以這也是王爺的福氣。”
“從古至今,兒婚嫁一事很能做到讓長輩與晚輩都心滿意足的。”
“這難道不是王爺的福氣嗎?”
鎮安王聽後,麵無奈,卻又覺得武宓說的確實有些道理,哈哈道:“沒想到你這個小家夥,也是如此的口齒伶俐啊。”
武宓得意一笑,轉離去端下一道菜。
鎮安王看向景佩瑤,略顯歉意的說道:“讓龍族王妃做這些事,我心裏真的過意不去啊。”
不但是龍族王妃,更是帝的嫡係傳人。
故而讓鎮安王覺得,自己今夜的臉麵確實有些太大了。
景佩瑤眸裏熠熠生輝,一臉和的應道:“這又不是大場麵,歸結底,王爺也是我們的長輩啊。”
“再說了,我來端菜王爺心裏過意不去,莫非武宓做這些事,王爺心裏就能過意去了?”
鎮安王無奈的了自己的額頭,苦笑連連道:“說的真有道理,謝謝了。”
“若是我家閨在這裏,一定會罵死我的。”
景佩瑤亦是轉離去,去端下一道菜。
宇文君拿出了最後一壇半月酒。
宇文君含蓄一笑道:“最後一壇了,喝完了之後,就想要想辦法進魔界購買半月酒了。”
鎮安王心直口快的問道:“為何不是搶呢?為何要買?”
宇文君悠悠然的歎道:“做酒水生意的人,也是需要本的,立場歸立場,生意歸生意,這是兩碼事。”
李洪山在一旁故意笑話道:“聽起來,龍族主的道德品質很是高尚啊。”
嶽擘咳嗽了一嗓子道:“他的道德品質一直都很高尚,這是人族百姓公認的事實。”
很快,景佩瑤和武宓將所有的菜端上來。
按照老套的規矩,男人坐在一起吃飯的時候,人不能上桌子。
私底下,的確是這樣,這也是扶搖帝最為不屑與憎恨的事。
可今夜的況有所不同,景佩瑤與武宓也會跟著宇文君一起前往妖域,看一場熱鬧。
為宇文君的人,景佩瑤多多,都要沾染一些俗氣。
人倫之道,自古如是。
宇文君端起第一杯酒,說道:“都是人,場麵話就無須多說了,隻是國師大人心裏這會兒有些忐忑,故而我們第一杯酒,敬國師大人一杯。”
李洪山頓時臉微變,一臉的難以置信,沒想到宇文君來了這麽一出。
“好小子,你心的吧?”李洪山口吻嚴肅的質問道。
宇文君一臉得意的壞笑道:“莫非國師大人覺得我不是心的?”
李洪山:“……”
嶽擘和鎮安王同時舉杯看向了李洪山。
無奈之下,李洪山隻好戰戰兢兢的端起了酒杯,咬牙切齒道:“看來今日注定要被這般折煞,有後補,還請二位莫要放在心上。”
國師大人雖說報靈通,可麵對兩族軍方的一號人同時舉杯致意,這已算是僭越了,未有君主可以到這般敬意。
雖說嶽擘和鎮安王隻是順著宇文君的心思戲弄李洪山,可至形式上李洪山的確是僭越了,但願此事,不會傳揚出去,國師大人一直都是一個頗為惜羽的人。
四人一飲而盡,倒也豪邁瀟灑。
宇文君端起第二杯酒說道:“我敬三位一杯,今夜喝一個痛快,明日一早,我會帶著王爺在浩渺城的大街小巷好好的走一遭,之後就會前往妖域,不過妖域之行,國師大人便不用去了,神域山海的羅浮,一直都將國師大人當做眼中釘中刺,還需要國師大人留在這裏,盡可能的讓那羅浮心裏多一些不痛快。”
言語間,宇文君舉杯一飲而盡。
李洪山抿一笑,一言不發,實在是不知該說些什麽,宇文君將所有事都安頓的很明白。
李洪山心裏很是想要目睹嶽擘和鎮安王手的細節,因為人皇陛下心裏想要知道這些細節,可偏偏讓宇文君把路堵死了。
宇文君端起了第三杯酒,樂嗬一笑,隨意道:“祝願靈族,人族,龍族的友萬古長青!”
鎮安王故作不屑道:“真是不走心的祝福啊,幹了!”
四人一飲而盡。
隨即,宇文君率先了筷子。
“這是賤的手藝,若是有所不足之,還三位多多擔待。”宇文君道。
李洪山終於抓住了話柄,看著宇文君,直勾勾的問道:“那這一聲賤,你介意被某人知曉嗎?”
宇文君臉一凝,言又止,當即端起酒杯站起來畢恭畢敬的對李洪山敬了一杯,道:“想來國師大人心寬廣,還大人不記小人過。”
李洪山故意發生大笑道:“你可不是什麽小人,你是君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