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頌咽了咽唾沫道：“二弟，你還記得當年咱倆被父子懲罰之事？”

“當年我在書院被人欺負，你聽說之後就跑到書院替我狠狠揍了那幾個臭小子一頓，結果被父子發現，把我們大夥兒一塊都罰了……”

“我們被罰著跪在孔夫子廟的時候，你還對我說，你不怕懲罰，日後要是還有人欺負我，你還是一樣要揍他們……”

“你還說，你要為秦家的頂梁柱，練好武功，日後誰要敢欺負我們秦家人，你都會暴揍回去……”

說著說著，秦頌的眼眶就紅了，忍不住抹了抹眼淚：“我本是你大哥，小時候卻需要你的保護……我真是沒用啊！”

而這時，一直在仔細觀察著秦勇的秦降雪，忽然怔住了。

秦勇了一下。

前幾天就發現自己有時候說到小時候的事時，秦勇就會有一點反應。

沒想到秦頌說起當年小時候的事，他也有了反應。

秦頌沒注意到這一點，反倒說得更起勁了。

大概是有了這個開頭，他就越發收不住了，越說越來勁兒……

秦降雪發現，隨著秦頌對過去回憶得越多，秦勇就越發得厲害。

“……當年你不是喜歡周家那個四小姐嗎？要不是因為孫家從中一杠，或許你現在早就和周家小姐雙宿雙飛了，後來也不至於被夫家待致死，哎……”

秦頌剛剛歎了一口氣，忽然就被鐵籠子一聲“砰”的響聲給驚得急忙朝後退去，抱住秦傑就退得遠遠的。

就聽到秦降雪在旁邊激地了起來：“二哥！”

剛才還在低著頭一不的秦勇，此時一拳狠狠砸在了鐵籠子上，將籠子砸出了一個凹槽，失聲痛哭起來。

秦降雪激得不能自已：二哥！二哥！你醒了？“

秦勇哭得像是個孩子，龐大的隨著哭泣搐不已，怎麽看怎麽違和。

秦降雪卻極有耐心輕聲道：“二哥，你能聽到我和大哥的話了，是嗎？”

秦勇緩緩抬起頭來，一張龐大的臉上，出現了一抹容：“我、我、我對不起你們啊……”

聽到這一句完整的話，秦降雪喜出外：“二哥，你能醒來就是天大的好事，說什麽對不起的話？”

“可是，我在被迷心智的時候，殺了那麽多的士兵……我不配活著！嗚嗚嗚……”

秦降雪愣住了，半晌之後輕聲道：“其實，第一次我給你紮針，你就醒了是不是？”

但秦勇卻疚不已，始終不願麵對。

這一次秦頌的到來，說起了他早年時的憾，才控製不住緒痛哭了起來。

“二哥，那不是你的錯！”秦降雪抹了抹眼淚，“都是袁月如那個人害的你！”

秦頌驚訝道：“莫不是袁將軍的那位嫡？”

“就是！”秦降雪磨著後槽牙道，“也是害了整個肅州兵敗的罪魁禍首！”

秦勇泣道：“當時我為了對付蘇克齊，就答應了的條件，吃下去了那粒藥丸，後來……”

回想起被袁月如當工，殺了那麽多戰友的形，他就慚愧疚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