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騰回到大伯家的時候,就聽見裏麵傳來了謝振武氣急敗壞的聲音:“我再怎麽說也是他爸!他也不想想這麽多年來能夠吃好的穿好的,是因為誰?要不是因為他是我的兒子,能夠比別的孩子過得好?……大哥大嫂,你們說這孩子他如今變了這個樣子,老爹他是本不知道的!要是他知道了,肯定不會將那麽一筆錢財留給這個不孝子孫的!”
謝景騰深深吸了一口氣,臉卻是一片沉冷,謝家的傭人看見他回來了,急忙上前道:“騰爺,這……”
這二爺隔三差五就要來大房這邊鬧一鬧,傭人們也早就習慣了,可是現在騰爺在這裏,他們這底下的人都知道二爺的脾,就生怕傷了騰爺的心。
謝景騰神不變,抬緩緩走進了大廳,看到客廳上謝振武紅著一張臉不停說自己的壞話,大伯父還有大伯母則坐在他旁邊,神淡淡,任由謝振武說他自己的。
“大伯,大伯母,我回來了!”謝景騰喊了兩聲,打斷了謝振武的話也完全無視謝振武的存在,然後轉就要走上樓。
“謝景騰!”謝振武狠狠拍了下桌子,然後站起來怒斥道:“大哥,大嫂!你們看到了吧!他本就不配當我的兒子!不配為謝家的子孫!”
謝振文夫婦似乎已經習慣了謝振武的行為舉止,一點都不驚訝,謝振文黑著臉道:“老二,我看你今晚喝了不酒,先回去吧!其他事改日再說!”
誰知道謝振武本不理會謝振文給他的臺階,相反的,他居然朝著謝振文大喊道:“大哥!我沒有醉!你就偏袒這個臭小子吧!也難怪,他把所有錢都給你了,別以為我這個當弟弟的不知道你在想什麽!”
魏薇聽見謝振武的話,臉一變,隨後將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二弟,你說話可要憑著良心!這麽多年來,如果不是你大哥顧著這個大家庭,你以為你現在還能過得如此舒坦?”
謝振武一個晚上接二連三被落了麵子,先是謝景騰在外麵讓他麵丟失,如今回到家裏,還要被一個外姓人這樣說自己,謝振武哪裏還忍得下去,直接當著所有人麵前指著魏薇大喊道:“我們謝家的老爺們說話哪裏有你人家話的份兒?”
謝振文聽見這話臉瞬間難看至極,可是謝振武的話音剛落,直接被一力道狠狠推倒,重重摔到了紅木沙發上,隻聽“砰”地一聲,他的腦袋重重撞向了木頭,聽聲音就覺得疼。
回過神來的時候就對上了謝景騰前所未有的兇惡的麵容,那模樣似乎就要管將自己生吞活剝了一樣,謝振武第一次麵對自己的兒子,心裏莫名多了恐懼,他捂著自己被撞倒的頭,子卻下意識後退。
“謝振武,你當真以為我之前說的話是開玩笑的?你要是再敢到大伯家鬧一次,我保證,我名下所有財產全部捐贈出去的新聞這兩天一定會登上新聞!”謝景騰一雙鷹眸裏皆是戾氣,十八歲的年下頜線條越繃越,麵無表的臉上就像冰霜那樣寒冽。
謝振武被謝景騰這麽一推,又聽了他的話,他的酒氣已經散去了一半了,腦袋也清醒過來,卻在這個時候,謝家外的一輛車瘋狂個不停,有人跑進來喊道:“不好了!爺他把二爺的車給砸了!”
所有人一頓,謝振文站起:“胡鬧!”然後抬往外走,魏薇也立刻跟上去,這一天天的都是些什麽事啊!
謝振武胖的軀在椅子上挪了挪,麵對突然狠戾起來的親兒子他真的有些畏懼,挪到了沙發邊上,慢慢站了起來,確定謝景騰沒有再一次手的打算,他趕跟著出去了……
所有人到外頭的時候,就看到了謝斯年拿著一支棒球棒,朝著謝振武的車不停打著,地上都是碎玻璃,謝振武的司機遠遠站在一旁,一聲不敢吭,生怕謝斯年手上的棒球棒下一秒就會落在自己上。
而謝家所有傭人也沒有人敢上前阻攔,任由謝振武那輛豪車狂不止。
謝振武趕出來的時候大喊:“謝斯年!你在幹什麽?”
他剛剛被謝景騰推了一下本就滿肚子怨恨,如今看到自己的車居然被謝斯年砸這個樣子,眼前一黑,差點站不穩。
“二叔是瞎了還是聾了?這都不明白嗎?我在砸車!”謝斯年冷笑了一聲,然後開聲道:“什麽破玩意兒,居然就這樣放,不知道這是誰的家誰的路嗎?二叔自己腦袋不清醒,連帶著邊的人都是傻子!”
謝振武被一個小輩當麵這樣侮辱,氣得渾發抖,可是眼下的謝斯年雖然笑著,但是卻讓謝振武覺得後背一涼,讓他覺得森森的可怕。
“二叔也別生氣,我看二叔總是缺錢花,我幫二叔把車給砸了,二叔報保險那筆錢還是能夠讓二叔花上一段時間的。”謝斯年把手中的棒球棒一下一下輕輕敲著車頭,發出聲響。
“小騰,站在那裏幹什麽?過來一起幫幫我,這車砸得越爛,你爸才能拿到越多的錢。”謝斯年輕輕歪了歪頭,看向了站在幾個長輩後的謝景騰,開聲喊道。
“謝斯年,你不要太過分了!”謝振武大喊。
“過分?二叔覺得我過分?”謝斯年緩緩朝謝振武走了過來,任由手上的棒球棒“哐當”一下落在了地上,隨著他的步伐發出了刺耳的聲響,讓謝振武的頭皮陣陣發麻。
謝振武看著謝斯年朝自己走過來,嚇得子一頓,下意識就躲到了自己親哥後去,卻發現後就是自己的那個孽子謝景騰,他同樣冷眸著自己。
謝振武忽然會到了什麽前有狼後有虎,甚至覺得若是兩個小輩突然出手打他,他的親哥謝振文會不會護住自己。
“二叔三天兩頭就跑來我家擾了我爸媽清淨,不過分?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二叔就覺得我做錯了?小騰,你說說,哥錯沒錯?”
“沒錯,斯年哥,砸車怎麽夠?”謝景騰看向了謝斯年,然後角輕輕一勾,冷笑道:“謝家人上都買了保險,若是這棒球棒落在上,能去醫院躺一躺,想來我爸為了巨額賠償也不會將我們說出來的。”
“誒!你這主意不錯,我怎麽沒有想到?”謝斯年若有所思點了點頭,兄弟兩人就這樣一唱一和,讓謝振武原本漲紅的臉都有些蒼白了。
他看了看謝斯年手中的棒球棒,又想起了剛剛謝景騰如狼眸一樣的狠戾目,他相信今天要不是老大夫婦在這裏,兩個小輩真的能夠下得了這個狠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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