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看了眼包廂裏麵坐在窗前的許知落,又看回陸厲梟,輕笑,“也是,你可憐的,也沒個人心疼保護你。”
陸厲梟心口快速起伏,顯然是快被徹底激怒了。
然而沈遂之還在繼續,“長得像頭豬也就算了,腦子難道也是豬腦子?”
許知歲閉了閉眼,他這人就是賤,這時候就不能說兩句嗎?
正無奈,沈遂之目微狹,忽的正了神,眼神也瞬間更加冰冷,嗖嗖道:“我老婆雖然好,也不是誰都能肖想的。要是不想讓整個陸家為你的無知陪葬,最好打消你的蠢念頭。”
頓了頓,他緩緩道了幾個字,“否則,後果自負。”
說完,他看都懶得再看他一眼,牽了許知歲的手,“寶貝,走了。”
許知歲點點頭,和沈遂之離開,頭也不再回,甚至生怕陸厲梟會追上來揍人。
陸厲梟雙手死死握,控製著衝,到底還是沒有追上去。
等兩人影徹底消失,他才轉頭重新看向包廂。
許知落還坐在窗前,怔怔看著他發呆。
陸厲梟瞇眸,走進去,居高臨下的站在麵前,毫無溫度的開口,“我似乎跟你說過,別耍什麽花樣!”
許知落睫一,默了默抬眸看他,眼神譏諷,“我耍什麽花樣了?”
陸厲梟死死盯著,“你想做什麽,你以為我不知道?”
“你以為我想做什麽?”
許知落笑得更加諷刺,“你以為我想在許知歲麵前抹黑你,還是以為我想害許知歲?說實話,你還需要我抹黑嗎?你做的那些事,你以為許知歲不知道?在電影院,可是親眼看著你和許知箏親熱呢!”
陸厲梟目微閃,眼底浮出類似懊惱的芒。
許知落見狀心中痛。
誰能想到呢,有一天,陸厲梟竟然也會懊惱會後悔了,可這懊惱後悔卻是為了別的人。
深吸氣,又道:“至於害,你難道沒見到,和沈遂之恩恩形影不離,你覺得我有什麽本事能害?”
故意提到許知歲和沈遂之恩,明顯是想要刺激陸厲梟。
不得好,陸厲梟憑什麽好!
陸厲梟臉果然更加黑沉,許知落看著他的臉卻隻覺得快意,勾著角,緩緩說:“說實話你真的想太多了,我這樣做,不過是想讓你清醒清醒,讓你明白,許知箏哪怕模仿許知歲模仿的再像,也不是許知歲。”
“還是你以為,你找個人做許知歲的替,就能讓人覺得你有多癡?許知歲知道了就會被你的深嗎?陸厲梟,你真的好蠢,你這麽做不但不讓人覺得深,反倒會讓人覺得你很渣,任何人見到了知道了都隻會覺得惡心!”
“你看看人家沈遂之,那樣的男人才會讓人……”
許知落的話直白得讓陸厲梟憤怒,而一而再的提起沈遂之,讓陸厲梟再也控製不住,抬手徑直掐住了許知落的脖子,“你給我閉!”
許知落呼吸被奪,一張臉瞬間脹紅。
忍不住掙紮,可右手還傷著,一就疼得厲害,隻能用左手去掰他的手。
隻他力氣很大,像鐵似的箍著的脖子,讓掙不開。
眼淚很快就落了下來,開口,聲音破碎嘶啞,幾乎聽不清楚,“你……鬆開……”
陸厲梟沒有鬆開,卻也沒有繼續加大力氣。
他隻是死死盯著,“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失去。”
許知落閉上眼,窒息讓本無法去聽他在說什麽,隻知道自己似乎快死了。
陸厲梟冰冷的聲音再次落在耳邊,像是奪命的閻羅,“許知落,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別再耍什麽花樣。你老老實實,我還能讓你多活幾天,否則,曾經過什麽樣的痛,我現在就讓你千倍百倍的還回來!”
說完,他像扔垃圾一樣鬆開了,許知落倒下去,大口息。
陸厲梟看也不看一眼,轉離開。
走到門口時,忽然聽到許知落嘶啞的聲音,“照你這麽說,你不是更應該把你自己千刀萬剮嗎?”
陸厲梟形微頓,許知落著自己的頸慢慢坐直,有些撕裂的嚨,說話時刀割般疼。
嗤嗤的笑了笑,深呼吸,“認錯人的是你自己,讓人手傷了的,也是你自己。眼睜睜看著慘死的,還是你自己。”
陸厲梟緩緩轉頭看向,也看著他,慢慢說道:“就算最開始喜歡的人是你又怎麽樣,就算為了你不顧一切又怎麽樣?陸厲梟,不是我讓你失去,是你從頭到尾,就本沒有資格和在一起。”
“在麵前,在沈遂之麵前,你怎麽就沒有這麽厲害呢?說到底,陸厲梟,你不過是個孬種,隻會在我麵前耍狠的孬種!”
陸厲梟閉上眼,額頭青筋鼓。
他很想反駁,甚至想回頭掐死許知落讓閉!
可他忽然有些無力的發現,許知落說的全是事實。
他找不到話可以反駁。
是他自己弄丟了許知歲的。
是他認錯了人,把許知落認了許知歲。
是他讓人手,狠狠傷了許知歲,然後再將丟棄,眼睜睜看慘死。
說得沒錯,他的確,是個孬種。
可這一切,真的是因為他嗎?
陸厲梟死死咬著牙。
不是,不是因為他。
這一切,全是因為那個世界……那個世界才是罪魁禍首。
是那個世界讓他做出了錯誤的選擇,本來許知歲該是他的妻子是他最的人,可那世界卻要他在失去之後才知道真相,才後悔絕。
他恨那個世界,可讓他無力的是,如果沒有那個世界,他就永遠也沒辦法再奪回許知歲。
而現在這個世界,是和他記憶中全然不同的世界。
他不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這世界的一切為什麽忽然變了,許知歲和沈遂之竟然走到了一起?
可他知道,隻有回到最初那個世界,他才能有機會彌補自己對許知歲做過的一切,才有機會,重新得到許知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