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冬天,可他的話伴著他的呼吸,偏偏像是裹著夏日灼烈的風。
燙了的心尖,讓的臉頰也忽的發燙。
雖然他的確是太太太張揚了,可許知歲還是控製不住的覺得,甜甜的。
像是吃了好多好多的糖,甜意快要滿溢出來。
而他這樣高調毫不遮掩的,倒是顯得過於小心翼翼了。
許知歲看著他溫帶笑的眼眸,忽然又想到了剛才那古怪的悉。
剛剛平緩下來的心跳呼吸忽然又了兩分,忍不住問,“你之前問我,還記不記得這裏,是什麽意思啊?”
在他告白之前,他問了一句:還記得這裏嗎?
剛才沒時間細想,現在想來,還是不明白什麽意思?
他們一起來過這裏嗎,一點兒都不記得。
對於的疑,沈遂之不答反問,“真不記得了嗎?”
許知歲眉心微,和他對視片刻,還是隻能搖頭,“不記得了。”
沈遂之默了默,“最開始的小說裏,許知歲和沈遂之第一次相遇,還記得在哪裏嗎?”
許知歲微怔,“最開始的小說?”
他點頭,不由輕咬住。
說實話,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想過那本小說了。
而他的意思,應該也不是穿過去之後的小說世界,就是最開始看過的那本黑寫的小說。
皺眉思索,努力想了想,“好像是在酒會上,許知歲為了陸厲梟接近沈遂之?”
雖然這個見麵說出來就很不好,可許知歲記得的的確是這樣。
誰知道沈遂之卻是搖頭,“不是。”
許知歲一愣,“不是?”
又想了會兒,糾結道:“那是什麽啊?”
許知歲有些懊惱,“我不記得了。”
說實話,那本小說對於配許知歲和男配沈遂之之間細節寫的並不多,畢竟作者對他們並不友好,也不會讓他們相。
更何況過了這麽久,已經不記得太多細節了。
而能記得的兩人最初見麵,就是在酒會上。
許知歲想要讓陸厲梟對改觀,想要幫陸厲梟,便想辦法靠近沈遂之,去給他敬酒。
可他說不是,那就想不到還能是什麽了。
沈遂之見糾結的模樣,歎了聲,也不再為難,說:“就在這裏。”
許知歲徹底懵了,“這裏?”
怔然,再次轉頭看向車窗外的音樂噴泉,眉心更,“是嗎?”
小說裏的許知歲和沈遂之,是在這裏相遇的嗎?
又努力想了想那本小說,還是完全想不到,最後隻能又看回他,好奇問,“他們在這裏怎麽相遇的?”
沈遂之看著,緩緩開口,“十五歲的許知歲在許願池丟下了一枚幣,許了一個願:希在這世上,能有人。
而等睜開眼時,便看見了許願池對麵的年。
年穿著寬鬆的黑衛,大大的帽子幾乎遮住了半張臉,看不到模樣,隻能看到他微揚的角,弧度肆意張揚。
說不清為什麽,許知歲的心跳忽然有些。
就好像,剛才許下的願,在這一瞬竟了真。
想,這應該就是,命定的相遇。
隻是那時候的並不知道,這命定的相遇,在如今竟了黑暗無邊的夢魘,糾纏著,將拖進了無底的深淵。”
他語氣輕緩,一字字複述著小說裏的容。
而隨著他的話,許知歲好像被重新帶進了那本小說。
忽然就想起來了,他說的是小說裏的原句。
關於兩人的相遇,在後期劇裏,兩人的回憶間的確有這麽非常非常簡單的幾句描述。
這,才是兩人的第一次相遇。
在許知歲十五歲,沈遂之十八歲時。
許知歲嚨口忽然有些堵,用力抿了抿,遲疑道:“可是,這是最開始的小說裏的啊,我也不是……你為什麽問我記不記得這裏啊?”
穿進那本小說時,已經是年人了,本沒有經曆過十五歲遇到他的劇。
想著,又好奇,“還有,你竟然把那本小說的容背的這麽的嗎?”
竟然能原句複述,也太厲害了。
沈遂之目微,“也不算是背。”
他在世界波回到原世界改寫小說劇時,有重新翻過那本黑寫的小說。
是因為陸厲梟忽然意識覺醒的緣故,讓他對自己意識覺醒的原因有了懷疑,所以他想要求證。
而事實證明,那本小說的容,和他所擁有的部分記憶的確是有不同的。
也就是說,他最開始記憶裏的許知歲,或許就已經不是小說裏的許知歲了。
許知歲驚了,咽了咽口水,有些不敢相信,“你的意思是,我早就穿過書了?”
如果他的覺是對的,最開始的許知歲已經不是小說裏描述的許知歲。
那麽,也就是說最開始穿書的世界,就是第一個小說世界,是那個許知歲被陸厲梟許知落殘忍殺害的世界。
而死了之後,他們在那個世界重生。
可是完全沒有那個世界的記憶呢?
想到這裏時,忽然又想到剛才在噴泉池那裏產生的似曾相識的古怪錯覺。
心跳忽,咬,“所以,我就是,是嗎?”
所以,他們的第一次相遇,就在這裏。
十五歲,他十八歲。
沈遂之看著懵然的眼,目漸漸幽邃,“我希,你不是。”
因為那個世界對太殘忍。
而他不能想象,他的姑娘曾經被那樣殘忍對待。
雖然那個世界已經不能再阻止他,可他也不能接,他和之間,多了一次注定的悲劇。
許知歲知道他在想什麽,目閃爍,忽然輕彎角。
抬手環住他的脖子,仰頭在他下上親了一下,乖乖的說:“可是我倒是希,那是我。”
希,有一天,能想起每一個世界,有關他們的一切。
因為那樣,和他便又多了一份記憶。
因為那樣,和他,年便已經相遇。
那麽,不管結局是好是壞,不管過程是苦是甜,都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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