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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黜龍》第二百七十三章 山海行(20)

唯一的患堵住,七太保方才難得放松,再加上韓二郎委實妥當,言語投機,以至于漸漸酒酣耳熱起來。

就這樣,一頓飯用完,并無差錯,而就在眾人離開縣衙后片刻,韓二郎復又被召回,了縣衙后院。

“韓二郎,我問你件事……”七太保此時正在榻前喝茶,見到來人方才放下杯子。

“紀將軍請講。”韓二郎俯首行禮,形卻有些搖晃,似乎是之前喝酒喝多了,修為又不能避酒的緣故。

“不必這般謹慎,只是隨意問問……你說,黜龍幫大兵團相隔幾十里,會來奪回此城嗎?”紀曾認真來問。

“應該不會。”韓二郎抬起頭來,面果然酡紅。

“怎麼說?”紀曾追問不及。

“上頭的事我們城里肯定不知道,但上次戰后,那邊魏玄定匆匆給發了黃屯長暫署頭領的文書,卻不提援兵,顯然是不準備將此城作為什麼必守之地了。”韓二郎也認真作答。“正是因為如此,大家才多了兩分投降的念頭。”

“那估計真有大戰。就是從此城到平原城之間的曠野上了?”紀曾連連頷首。“畢竟,黜龍幫以野戰結營堅固,善用壕土壘,陣型出名……尤其是長槍大陣。”

“應該是如此。”韓二郎點頭道。

“我之前就猜想如此,說起來還是今日那劉屯長讓我堅定了這個念想。”紀曾沉思片刻,忽然笑道。“若黜龍幫將此城劃為最后防線,怎麼可能沒有后手?那他無論什麼立場,又何必有今日這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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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到這里,紀曾認真看向韓二郎,言辭誠懇:“今日委屈你了。”

韓二郎笑了笑,卻扶著額頭來對:“軍務嚴肅,紀將軍何必在意?倒是我,酒水烈了些,又喝的太多了,此時委實難以支撐。”

紀曾復又大笑,擺手示意,讓對方下去了。

接下來,紀曾又喝了幾杯茶,等了隨自己城的幾位隊將前來例行匯報,確定他們下午城后對倉城、縣衙、主干道、與一城門樓的把控妥當后,到底是最后一點心思都扔下,安心休息去了。

不過,七太保躺下后,頭腦漸漸暈沉,對什麼靜都敏好奇,口舌也漸漸發干發麻……這明顯是喝酒喝多了的癥狀……于是忍了一陣子后,只恨自己多日張,反而今日貪杯,便復又起喊茶水。

結果喝了幾杯,心中微,卻不敢再多喝,乃是重新喚起親衛,往外面去打井水,井水送到,灌了一氣,腦袋口舌沒好,反而又肚子不舒服了。

到這里,七太保徹底無奈,半是尷尬半是警惕的躺回了榻上,然后強忍著些許不適,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大約只閉眼了半個時辰,覺得醉意越來越濃,但這種醉意非但沒有使人進一步沉睡眠,反而帶起了越來越明顯的不適,至于忽然一個口干,便又睜開了眼睛。

到此時,紀曾都有些拿不定主意,或者說,只是有一丁點的懷疑,這是因為飲酒加自己自作自飲下涼井水,跟眼下的癥狀太對路了,再加上韓二郎喝的比他還多,以及剛剛辨析過的“詐降風波”,委實讓他不愿意導向那個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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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當這位凝丹高手,嘗試以真氣運行肺腑,稍微導出些酒氣的時候,卻忽然驚訝發現,他四肢里的經絡不知何時漸漸麻痹,甫一用力,便痙攣、心跳加速,口舌麻痹更是傳導到了臉頰上。

這個時候,七太保哪里還不曉得,自己果然是中了毒。

但他耳聽著外面還算是安靜的夜晚,卻只一意運行真氣,維護臟腑、沖刷經脈,希之毒,私下回歸部隊再論其他,本不敢聲張,乃是生怕一聲喊,反而會驚破這個夜晚,引起什麼天大的靜來。

過了一陣子,腦子漸漸沉重紀曾一時間更是只剩下一個念頭還在不停盤旋,那就是自己到底是如何中毒的?

茶水是不容易下毒的,也不穩當,似乎很明顯是今日晚宴酒水有問題,但修為比自己還低的韓二郎喝的比自己還多,這又算什麼?

所以,是哪里?怎麼中毒的?

總不能是井水嗎?

偏偏腦袋昏昏沉沉,本無法思索清楚。

這是二月中旬,雙月都已經亮了大半,城城外,地面都被月沖刷的干干凈凈。同一時刻,縣衙西南面倉城南部屯田軍駐地,月下,幾名屯長正圍著一人,面

被圍這人,此時正在灌著一碗生蛋,努力咽下后,幾乎是瞬間便忍耐不住,哇的一下又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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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位屯長被濺了一,當面那位鐵裲更是被染了黏黏糊糊一大片,卻無人躲閃,反而只是盯著對方。

而待后者抬起頭來,月照耀下乃是一張蒼白到極致、明顯搐的臉,卻果然是韓二郎。

韓二郎息數次,勉強緩住形,再來看周圍幾人:“不要猶豫了,紀曾與我前后喝的酒,現在卻沒反應,不可能是避開了毒,而必然是毒發作起了效用,只是不敢聲張或者不能聲張罷了,我現在……現在不能彈,諸位當速速按計劃攻殺各,先集中取城門和縣衙……隔斷外,賺了紀曾,然后再徐徐圖外……黃……黃屯長見到靜,必然會從外面攻擊,牽扯敵營的,你們……只……只告訴下面兄弟,是幫……幫援軍。”

其他人都不吭聲,只盯著韓二郎氣,因為后者說到最后,已經多次打起寒,幾次咬住牙關停頓,分明是自行用舌頭頂開來說話的。

而韓二郎見狀,再度住了胃部的不適,用舌頭頂開本能發牙關,冷笑了一聲:“一條命而已,諸位何必在意?!紀曾這人,包括整個軍,之所以中計,說到底,骨子里就是覺得我們一群屯田兵不會拼命罷了,卻不知道,我們就是要與他們拼命!而且要拼個你死我活!諸位速去,今日我韓二絕不會死!死的只是他紀曾!”

幾位早已經披上鐵裲、戴上頭盔的屯長見狀,再不猶豫,各自轉便走。

須臾片刻,讓紀曾難以接卻已經有了預料的一幕出現了,外面火一片,四面八方喊殺聲一起大作,最近一聲更是清晰耳:

“紀曾已死!幫援軍到了!韓二郎有令,殺東都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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