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自然是沒有什麼新況的,主要是快合圍了,消息傳遞不出來了,外面的人只能自行做主。”房彥朗看了眼沒有太多反應的李樞,正來對。“至于我們的意思,我們當然是一個意思,不然我們也不會那麼在意司馬正的事了……按照數日前之前張首席傳給魏公,魏公他們河北那邊兩個行臺又轉給我們的意思,是要我們這邊去攻擊東都……這是因為圍攻張首席的部眾中,東都那支被段威竊取的部隊是僅此于太原軍的主力之一……但是,現在司馬正可能要來,況就變了,東都很可能為骨頭!”
“那就一起去河北!”白金剛毫不尷尬。
“當然不行。”房彥朗坦以對。“因為司馬正的消息只是傳言,萬一是假的,反而中了人家計策……下面頭領也不會同意的。”
“那我們先去,你們確定好消息就來!”白金剛依然干脆。“消息是假的就去攻東都,消息是真的就跟上來!”
房彥朗沉默片刻,認真以對:“消息是真的,我們也要先救淮西軍的……你們可以不救,因為你們救不了,或者說只能救杜破陣這幾個人,而淮西軍數以萬計,一旦崩潰,只有我們濟行臺有地方有糧草有兵馬能收容他們,這些人是義軍主力,是跟軍爭奪淮西的必要,決不能放棄……便是張首席知道,也一定會讓我們這麼做的。”
白金剛言又止。
倒是莽金剛想了想,然后忽然站起來,認真回復:“那就這樣好了,李龍頭你們去做難的事,我們師兄弟幾個去做容易的事,咱們都是為了剪除暴魏,為了安定天下,都是為了黜‘擅天下之利’的賊人,不管是從什麼地方,一起使力氣就是。”
房彥朗當然頷首稱是,卻又再度去看李樞,眼見著后者還是發愣,終于不耐:“李龍頭,你覺得如何?”
李樞聞言終于笑了笑,卻還是坐著不:“你們說的有道理,就這麼辦吧。”
莽金剛等人中到底有幾個曉得幾分尷尬,便也拱手,卻只是來問一問,通個信息,要點補給坐騎,便要離開的意思。
李樞居然不送。
過了片刻,房彥朗安排妥當回來,立即責怪:“龍頭失態了。”
“確實。”李樞緩過勁來,攤手以對。“不過,要是天下豪杰都是這個意思,我什麼姿態也都無所謂了……紅山幾句話就能哄的豪杰千里來救嗎?”
“紅山上幾句話有這種效果我也沒想到,但事不是你想的這樣的。”房彥朗嘆氣道。“不管是紅山上說話還是別的,張行現在之所以如此得人,主要是他占了個首席的名號,你想想,黜龍幫占了義軍第一,他占了黜龍幫第一,那他這個首席豈不是義軍首席?乃至于反魏首席?那心向義軍的自然就順著他去了。并不是說,你跟他就差了從北地到南嶺的意思。”
“道理是如此,但是就這麼一個位,何其難呢?”李樞喟然以對。“只怕要被一步步著,半點都不開了。”
房彥朗一時無語,眼下對方被困,不就是個追上一步的好機會嗎?怎麼就突然泄氣呢?
但是,他也曉得對方心態,尤其是今日自以為莽金剛等兄弟專來投他,結果人家只認河北張三,不免有些刺激,便也不再多言,準備等一等再做勸解。
另一邊,莽金剛等人接了馬匹、干糧、飲水,不顧后形,只飛奔敖山下的倉儲渡口,便登了船,接著也不直接去對面河郡,而是讓船只順流而下,不過半日就數十里,來到了汲郡段,待到日頭低落,卻見到黎倉后面的山遠遠出現在視野,便終于讓黜龍幫幫眾停了船,然后牽馬上了北岸。
傍晚時分,日頭將落未落,一眾師兄弟登上只有綠草的禿禿山,自上而下來,正見到數不清的民夫自黎倉中涌出,推著車子、扛著扁擔、拖著牲口順著道往外而行。
“現在還能放糧?!”壽(瘦)金剛詫異一時。
“放狗屁糧!”白金剛冷笑一聲。“這是被軍著給白橫秋轉運后勤呢!”
說著,他便看向了自家大師兄。
莽金剛笑了笑:“既然來了河北,便該立個名號!也不差這一會功夫!”
說完,也不施展陣法,也不騰躍,而鼓斷江真氣,自上而下俯沖下去,其余十一名師兄弟,紛紛仿效。
下方黎倉的屯城前,一名本郡小校正在蹙眉點驗糧食,忽聞得耳邊似乎有什麼嘯之聲,似鳥非鳥,更像是裹著真氣的利刃劃空的聲音,不由心煩意,焦躁抬頭。而周遭一看,皆不見結果,甫一轉,卻正見到夕下,禿禿的山山頂之上,竟有十二把泛著金的白刃自上而下劃來,好像白帝再生,凌空以斷江真氣振刀一般。
也是目瞪口呆,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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