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張行和秦寶,也各自擎了一個矮凳在手。
唯獨白有思,作為唯一一名被允許帶長劍留守府大堂的高手,此時居然從容端坐,乃是先飲了一杯酒,待周效明掀翻桌子,擋住第一擊后,方才擲出酒杯,砸中了舞第二次運氣來錘的長袖。
那舞此隔空一擊,居然踉蹌兩步,卻毫不懼,反過來甩起長袖,攻向了白有思。
而白巡檢此時方才拔劍,只一劍,便削斷了對方的長袖,驚得那舞再不敢,直接往外竄去。
白有思也不去追,而是復又揮長劍,幾乎是一劍一個將那些持匕首的刺客給剁翻在場。
須臾片刻,場面安穩下來,眾人卻又在刺客們的慘聲中發現金吾衛都尉劉璟早已死。
“我聽到慘,便發現劉都尉中了后心一刀。”白有思面從容,坐回來按長劍以對。“本來不及救。”
其余人眾人面面相覷,為首的周效明一時言,也不知該說什麼。
而就在這時,之前不知道為何突然離去的來戰兒來公卻也恰好歸來,見到這一幕,一時詫異至極。
“這是設計挑撥。”副留守周效明從尚在糊涂的來戰兒上收回目,思索片刻,冷冽出言。“我與來兄相二三十年,沙場上不知道同生共死多次……是不需要言語的,只是怕你們有些人不知道,才多此一言……況且,人盡皆知,來兄已經快到宗師境地,不把他調走,如何刺殺?”
堂中所有人,幾乎齊齊頷首。
說句不好聽的,來戰兒想搞江都這里的誰,安上罪名砍了就是,哪來那麼多事?想排周效明也不用如此低端。
不過,來戰兒終于弄清楚怎麼回事后,這位五旬有余的當朝大將反而大怒:“白家的丫頭!你們不是閑差嗎?現在須不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