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生氣鼓鼓,一口咬住了聽荷的手指頭。
聽荷吃痛,一把給他扔地上:“小混蛋,你屬狗的吧!怎麼還咬人!”
蛋生著屁朝崔嵬屈:“爹爹,分明是娘親兇我!”
聽荷火冒三丈:“看來不揍你一頓,你不會長記!”
蛋生嚇壞了,連忙跑到院子里。
聽荷一邊追一邊喊:“小兔崽子給我站住!”
屋子里,紅云見帝君角帶著微笑,道:“王爺,您瞧他們多好玩啊!”
“是啊!”崔嵬沉,“比從前的地府熱鬧多了。”
屋外,聽荷逮住了蛋生,狠狠揍了他的屁:“讓你胡說!讓你胡說!”
蛋生哭著求饒:“姐姐!姐姐!以后我再也不喊了!”
紅云急忙抱過哭唧唧的蛋生:“蛋生乖,紅云陪您去吃飯好不好?”
蛋生摟住紅云的脖子:“還是紅云姐姐對我好!”
聽荷翻了一個大白眼,這小鳥妖還真會來事!
回到屋里,紅云抱著蛋生,一口一口給他喂飯,像極了一個溫的母親。
蛋生一邊吃一邊向父親抱怨:“爹爹,姐姐不喜歡我!”
崔嵬哄道:“以后要是還欺負你,你就告訴爹爹。”
蛋生接話快:“告訴爹爹,爹爹也打屁麼?”
紅云和崔嵬聽了,忍不住低笑出聲,這下子聽荷更火大了。
換做其他妖怪,早一掌拍死了!
很后悔,后悔要上樹掏什麼鳥蛋,結果鳥蛋沒吃著倒惹了一腥!
北苑的一個小門后,桃夭和謝必安把里面的景全部都看在了眼里。
“必安,或許你是對的,蛋生能在帝君和公主邊很好。”
謝必安心疼媳婦兒:“可蛋生是你的命,你怎麼舍得?”
桃夭心中已有了主意:“王府就是我的娘家,我回來小住不是理所應當嗎?”
謝必安有些失落:“那我們······”
“我現在只想好好陪著蛋生長大,況且帝君急著抓捕沉淵,你是他的左膀右臂,絕不是兒長的時候。”
謝必安本想著骨氣勇氣向帝君說出實,懇請他恩準自己和桃夭的婚事,不想委屈了他們母子。
誰知桃夭這麼一說,他只能點頭應允。
******
那世子是個沒腦子的主,桃夭不過稍微討好,就同意回王府住幾日。
回到王府,桃夭照舊和紅云住一屋,還有蛋生一起。
從前桃夭最沒耐心又貪玩,時常溜出王府。
這次回來變了好多,尤其是對蛋生仿佛有用不完的心,喂他吃飯,給他講故事,還教他寫字。
紅云心細,桃夭的這些行為太詭異了。
好多次都想問,但都沒找到合適的時機。
發現不尋常的不止紅云,還有崔嵬。
最近的謝必安總是有些心不在焉,好幾次崔嵬找不著他,卻發現他和桃夭待在一起。
那兩人舉止平常,可那眼神卻藏不住,聯想到蛋生的世,崔嵬茅塞頓開。
通幽齋,里邊只得崔嵬和謝必安主仆兩人。
崔嵬搖晃著折扇,幽幽問道:“必安,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謝必安單膝跪下,拱手作揖:“帝君明鑒,微臣在地府三千年,對您和地府都是忠心耿耿,天地可鑒!”
崔嵬一個漂亮的手勢收起折扇:“真的嗎?必安你且好好想想,再來回我。”
;謝必安心里咯噔一聲,帝君神通廣大,只怕蛋生的事他已然知曉。
反正早晚要稟明實,謝必安重重磕了三個響頭:“帝君恕罪,其實蛋生是我和桃夭的孩子!”
果然如此。
崔嵬輕輕嘆氣:“如果我不問,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瞞著我?”
“臣實在有不得已的苦衷。”
其中的曲折真是說來話長。
“噢?所以你的兒子要我替你養嗎?”崔嵬頓了一下,又道,“你為地府勞三千年,我養也可以,反正荷兒一個孩子也孤單,添個弟弟也不錯。”
謝必安像是吃了黃連,口中苦,心里更苦:“必安不想推卸責任,但帝君若喜蛋生,能為您的兒子是他的福氣。”
崔嵬的臉冷峻了下來,好半晌都不說話。
這該死的安靜讓謝必安冷汗涔涔,思慮半晌,他終于鼓起勇氣道:“我和桃夭兩相悅,求帝君開恩,允許我們在一起。”
崔嵬道:“桃夭是荷兒的人,這事你得問。若愿意,我立馬給你們賜婚。”
很快,聽荷、桃夭還有抱著孩子的紅云一起來到通幽齋。
看見跪在地上的謝必安,只有聽荷一個人很懵:“父王,這是怎麼回事?”
崔嵬抬抬下,示意謝必安自己說。
謝必安瞅了桃夭一眼,桃夭就已然會意。
謝必安道:“求公主恕罪,其實蛋生是我和桃夭的孩子。”
聽荷的下差點沒掉地上,再看看屋里的人,父親和紅云都很淡定。
聽荷指著紅云:“你也早就知道了?”
紅云面難,也是猜到的,后來問了桃夭才確定,不過不敢說。
“父王您也知道了?”聽荷指了指父親,又指著自己,“就我一個人不知道?”
屋子的氣氛降到了冰點,桃夭解釋道:“公主息怒,并不是您想的那樣。”
“不是那樣!”聽荷開始暴躁,“反正就是我一個人被蒙在鼓里唄!桃夭,這些年我也算對你不錯,你居然背著干出這種事!”
聽荷著自己口,這事著實讓氣得不輕。
桃夭自知有愧,并不辯駁:“是桃夭輕佻,不關必安的事,帝君和公主要責罰就罰我一個人好了?”
謝必安急忙把桃夭護在后:“不!要罰就罰我!”
桃夭還要爭搶,謝必安懊惱道:“夭夭,都怪我才讓你們母子罪。我是男子,理應保護妻兒!”
“嘖嘖嘖!”聽荷咂,“你們這深戲碼應該去說書臺上去演,肯定能博得滿堂彩。既然你們這麼深義重,那我就全你們,把你們一家三口一起送進地獄去,如何?”
桃夭嚇得眼淚簌簌滾落,不在乎自己,卻不想連累了夫君和孩子。
這邊桃夭和謝必安愁云慘淡,那邊紅云卻笑了:“桃夭,你真是做了母親,連分辨能力都沒有了嗎?公主最是心,怎麼可能真的把你們送進地獄去?”
言罷,紅云又蹲下來,把懷中的蛋生放在地上:“蛋生,那才是你的親娘和父親,快到他們邊去。”
蛋生猶猶豫豫走過去,不敢相信耳朵聽見的都是真的:“你們真的是我的爹爹和娘親?”
桃夭流著淚把蛋生抱進懷里:“孩子,我是娘親,是娘親啊!”
看著抱頭痛哭的母子倆,聽荷鐵青著臉:“謝必安你真是大方,就連老婆、兒子也甘心送人。你倒是舍得,但你讓父帝的臉面和地府的臉面往哪兒擱?”
崔嵬:“······”
干嘛扯上自己?
謝必安被懟得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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