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歡剛要說話,手機卻突然響起。
還是褚紅梅的鄰居。
南歡隻好按下接通。
“你們什麽時候來啊?褚老太太好像還要出門!”
通話掛斷。
南歡再顧不上適才的話題,和靳熾川對上視線,把剛才的聊天容說了。
“先去李村。”靳熾川做出決斷。
二人直接離開賓館,驅車一路加速抵達褚紅梅家門前,急促的剎車激起地上的許灰塵。
車門一開一關,二人下去,往庭院裏走。
褚紅梅今年六十多歲,是個非常健康朗的老太太,此刻正在院子裏曬魚幹。
見到來人了,停下手上作,問:“你們是誰啊?”
南歡上前一步,出聲解釋:“老,我們可能要帶您去津海市住一段時間,但保證絕不會傷害您,所以請您別害怕,跟我們走,好嗎?”
褚紅梅放下手中的簸箕,站在四四方方的庭院中,良久,緩緩開口:“是我兒子刀疤又惹事了吧?”
南歡和靳熾川對上視線,誰都沒說話。
褚紅梅拍拍手上的灰,歎了口氣,點頭道:“好,我跟你們走。我是刀疤的母親,那孩子犯了錯,理應我來償還。”
聽老太太這麽說,南歡心裏放鬆不。
萬幸,事進展得很順利。
“阿煙……”庭院門口,突然傳來道頗為悉的男聲。
南歡扭頭去瞧。
杜錫林著灰大,戴著黑皮質手套,站在臺階上,笑意不達眼底。
南歡眉頭微蹙,沒想到他會突然出現,橫一腳。
杜錫林不讓路,他依舊把出去的門擋死。
似笑非笑開口:“你從一開始就利用我,你最初就不打算和我結婚,甚至那次在金樾府酒店,和我上床的人,也不是你,對不對?”
南歡沒回應,也就沒否認。
杜錫林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冷,甚至含著點鷙。
南歡沒時間和他繼續耗著,便微笑著問:“杜爺,你要我今天怎麽做,才肯讓開這條路?”
如今的境很糟糕,幾乎可以說是四麵楚歌,能不多杜錫林這個敵人,自然最好。
杜錫林緩緩抬起右手,在半空中微微了。
頓時,有保鏢從車裏搬出一箱白酒,放在地上。
杜錫林背靠門框,低頭欣賞著他的手套,漫不經心開口:“那日,你我的喜酒沒喝,今天,你就全喝了吧。”
“喝了這些,我們之前的恩怨就一筆勾銷嗎?”
杜錫林笑著點頭,“當然。”
南歡剛要上前,卻被靳熾川攔住。
“我喝。”
他擲地有聲,語氣沒有半分猶豫。
杜錫林的目卻瞬間下沉,刺過來。
“你以什麽份喝?”
靳熾川走到那箱酒前,低頭彎腰,徒手拆開上麵的封條。
拿出一瓶後,擰開蓋子,白酒味瞬間隨風蔓延在空氣中。
濃厚醇香,可量多了,也足夠致命。
以什麽份?
自是那夜的新郎。
他仰頭喝著。
杜錫林見此,眉頭微,卻並未阻攔。
南歡滿眼擔憂著靳熾川的背影。
看他一瓶瓶喝著,很是揪心。
良久,滿箱白酒都空了,杜錫林淡淡掃視一眼,轉離開。
南歡忙去扶靳熾川。
男人形踉蹌,扭頭吐了好久,額角青筋繃起,臉著痛苦。
他已經徹底醉過去。
“要不先扶到屋裏休息?”褚紅梅在旁邊提議。
南歡搖頭。
努力攙扶著靳熾川往外麵的車走去,示意褚紅梅跟上。
如今必須盡快離開李村,絕不能再做停留。
南歡驅車載著二人,在去古城市醫院的路上,給還未離開古城的蔣紹正打電話,拜托他把褚紅梅先帶回津海市,給藍禾。
……
夜裏三點。
靳熾川醒了。
他穿著藍白條紋的病號服,靠坐在床頭,手上還在輸,臉仍舊頗為慘白,卻看不出羸弱姿態。
“醫生說你暫時不能吃東西。”南歡始終沒睡,坐在椅子上和他說話。
靳熾川的視線看過去。
緩緩抬起右手。
南歡俯向前,麵雖有疑,卻沒問。
靳熾川著半邊臉頰,音略沙啞,沉聲問:“我們就如何?”
他把話題帶回了早上。
南歡倏地瞭起眼皮,看著麵前的男人,心跳如擂,緩緩道:“我們就在一起。”
靳熾川卻抓住了話中,他垂著眸,視線落在臉上,又問:“如果我不去德國,兩年後,你我誰都沒有男朋友,就不能在一起嗎?”
南歡沒想到他居然會這麽問,不下意識避開他的目,撐在床上的手指微微蜷,卻遲遲給不出答案。
“回答我。”他的指腹,在側頸輕輕劃過,音人。
南歡覺渾戰栗,閉著眼睛,小聲說:“在…在一起。”
忽然,被人用力扯到了床上。
南歡猝然睜開眼,有些驚訝。
靳熾川箍著的後腰,手捧著的臉頰,含著的,吻得深。
南歡眼睫啊,艱難出聲:“你的手……”
靳熾川正輸的手,已經跑了針,回了點,他卻毫不在意。
南歡被他帶著,也閉上了眼,沉這場深吻。
心中卻在認真思量,兩年,應該足夠讓天理昭昭,壞人繩之以法了吧。
南歡心裏有了點的期待。
主在男人的上,與他擁吻。
可吻著吻著,就覺出不太對勁。
與男人分開了些,的在燈下飽滿紅豔,目有些遊移,氣籲籲道:“你…別這樣。”
說著話,臉卻紅得惹眼。
想從男人上下去。
太明顯了,有些不住。
靳熾川卻沒許,他箍著後腰的手,用了點力道,讓猝不及防坐回去。
南歡整個人傻了一秒後,子直接下來。
靳熾川埋首在側頸,輕輕吻著,音低沉磁:“我等兩年後,你給我名分。”
南歡整個人輕輕著,的手指,抓著他的病號服,臉紅到發燙。
向來比較冷靜理智的大腦,此刻一片混。
隻想逃束縛,從他上下來。
便扭著,想離開。
男人的聲音卻瞬間啞了。
他輕輕拍了下的後腰。
“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