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斗已經結束，眾人方才看清楚這位老人的模樣。

他在戰斗的時候，展現出了驚人的威力，便好像是一位被無數生靈所恭敬祭拜的真正神明，降臨在人世間，釋放出強橫的威。

然而，如今所有都塵埃落定，再次去看這位老人，卻能夠看見那布滿皺紋的眼眶之中，顯現出了深深的疲憊。

“前輩，您怎麼樣？”陸羽上前問道。

他能夠到，靈寶天尊的氣息相當不穩定，時而強時而弱。

這種狀態，在神話境強者的上展現出來，乃是相當不同尋常的。畢竟到了這個境界的高手，想要控制住自己的氣息，也只是一念之間罷了。

他極為古老，擁有神話境的實力，守護著這片疆域。

然而如今的靈寶天尊，卻已經衰老地不樣子，一種深深的疲憊涌上心頭，讓他看起來宛如一位垂垂老矣的鄰家老者。

“靈寶天尊的傷，并沒有完全治愈。”陸羽心，忽然顯現出這樣一道念頭。

他當初第一次見到靈寶天尊的時候，將自己從戰祖傳承當中得到的詭異宇宙法則，到了靈寶天尊手中。

這對于靈寶天尊的傷勢，或許有些遏制作用，但卻無法真正讓其痊愈。

“此乃命數，無需多言，老夫早就知到自己的大限將至了。”靈寶天尊說的十分平靜。

這并非是裝出來的，而是一種看穿了生死的豁達，還有一種掌握了命運的氣度。

青牛高聲道：“天尊，我有道祖三生延壽丹，可化解世間一切劇毒，增壽延年。”

靈寶天尊搖搖頭，白發在虛空當中不斷飄：“并非是傷勢，而是命數，老夫的命數已經將盡了。”

陸羽不甘心，他不愿意人族再次隕落一位強者。

只有真正和魔族接過，才能夠到對方的強者，太清天雖然也算是一個規模較大的宇宙了，但是在魔族的猛攻之下，卻是支離破碎，無數人因此而隕落。

如今，若是再有一位神話境強者隕落，那便是整個太清天，都無法接的損失。

有許多易經所形的卦象符文，驟然浮現在陸羽的邊，開始捕捉周圍的命運線，陸羽想要推演出靈寶天尊的未來命運。

靈寶天尊卻是擺擺手，中斷了陸羽的推演，他的聲音平緩，淡淡說道：“不必為我費力了，老夫早就應該死去了，只是勉強延續了這麼多年，已然是極限了。”

“您上的傷，到底是如此出現的？”陸羽終于出言詢問。

在這人世間，能夠傷到眼前這位神話境強者的存在，已經相當不多了。

靈寶天尊搖搖頭：“那是很久之前所發生的事了……”

一段古老的史詩，從靈寶天尊的口中被講述出來。

當年的太清天，三大天尊坐鎮圣宗，勢力無比強盛，周圍雖然也有不大宇宙，但是本無法和太清天所抗衡。

然而，便是從有一天開始，三大天尊同時算出了一樁變數，很有可能導致整個太清天生靈涂炭，就此滅亡的變數。

;“那是太清天中的一個世界，規模并不大，修行者同樣不多，然而卻發生了詭異的事。許多生靈早遇到了莫名的詛咒，突然大變，開始瘋狂屠戮邊的同類。”

靈寶天尊喃喃道：“當時各大圣宗都發現了那個地方的怪異，然而卻并沒有當回事，只是以為是某位邪修在那里鬧事，于是便派遣了一些弟子前去鎮。”

陸羽和青牛都靜靜聽著，這是一樁聞，哪怕是青牛也不曾知曉。

“然而，我和其他兩位天尊都算出了其中的變數，于是提前出手，將其完全封印，這一封印便是千年之久。”

有了三大天尊出手，這樣的異變，自然無法繼續蔓延。

所有的異變都被鎮，整個世界又恢復了平靜，那些遭到詛咒的修士，也紛紛恢復了神志，一切仿佛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然而我們卻低估了這種變數的威力，它徹底消失，我們本以為早就完全將其驅散，卻不料它產生了變種，竟然匿了自己的生命氣息，在那個世界不斷吞噬著生靈。”

靈寶天尊長嘆一聲：“我們沉心修行，對于外界的事并沒有太多關注。反而是宗門的晚輩，以為那世界出現的變化都是我們所為，因此即便瞧見了不對勁的地方，也沒有出現阻止。”

“慢慢地，那世界空了，所有的生靈都被那東西給吞噬……此后，周圍的幾個世界通通被那東西給煉化，我們這才從閉關中被驚。”

“然而此刻，早就已經為時已晚。那東西接連吞噬了諸多世界，早就長起來，本無法輕易鎮。我和兩位師兄弟耗費了許久，才拼盡全力將其流放到了一異世界，隨后又加持了諸多封印法咒，才將其困住，不過我們三人也因此了傷。”

“我傷最重，因此這些年一直想要悟修行，意圖踏到帝境，從而擺上的詛咒。不過想要到達那個境界并非是一件容易之事，這些年我也并非踏進半步……”

這些話，便好似一位鄰家老者，對著住在周圍的晚輩閑聊談。

然而陸羽的心卻是無比沉重。

能夠被三大天尊親自出手所封印的存在，必然是整個太清天的無上機，看青牛的表便知道了，這件事，哪怕是存在相當古老的它，居然都不清楚存在這件事。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陸羽問道。

“天地之間，最為源的存在，一切法則的起始！”靈寶天尊沉聲道。

“什麼？”陸羽的臉上，流出震驚的表。

“天地之間，真的有這樣的東西嗎？”青牛也是吃了一驚。

天地萬，一切都是按照既定的大道法則來進行運轉的，而唯有在許多修行者當中的至強者，他們才能夠掌握一些超越法則的東西，從而改變周圍的萬事萬。

然而這一點，卻是有限的。

便比如那些住在真理境界的強者，他們雖然能夠掌握真理，超越部分法則，但是卻只能夠在自己的領域進行。若是超越了這片領域，便是無法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