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食擺滿了屋里的所有桌子,羅澤川的眼睛都笑彎了。
他討好地跟孫與慕說,“大舅有本事,能討到荀姨當媳婦。”
孫與慕一本正經道,“得到外甥如此夸獎,大舅倍榮幸。”
眾人又是一陣樂。
晌飯是這些點心和飲料,又讓人在后院煮了些面條和甜湯,眾人將就著吃了。
玩到申時才心滿意足回家。
荀香直接去了棲錦堂。
東百無聊賴,斜靠在人榻上半夢半醒,一個丫頭拿著《大鬧天宮》讀著,一個丫頭給輕輕敲著。
見閨回來,東一下來了神,坐起來向荀香招手。
“孫悟空很好玩呢,后面的劇閨想好沒有?”
荀香不要臉皮地笑道,“等我忙完再想。娘怎麼沒讓人陪你打馬吊?”
東搖頭道,“天天玩那東西,沒意思。香香以后多寫些《大鬧天宮》之類的書,那些詩啊詞啊的娘不喜歡。”
“好。”
荀香痛快答應。大多時間忙著寫《三國演義》,這種燒腦的書東也不會喜歡。
東被騙傷心了,現在不喜歡結,別說皇子皇,就是大臣家的眷也不愿意多結。
荀香讓無事弄弄茶道、香道,以后駙馬爹回來兩人也有共同好。
東擺弄幾天提不起興趣就撂開了。
東公主府不像有的王府和公主府,有戲班。之前東也想弄一個,荀駙馬不允。東想聽戲或者聽說書,都是請戲班或說書先生進府表演。
晚飯只們兩人吃。荀壹博下個月考春闈,天天關在屋里用功。
別人家的兒子要考科舉,家長都著急,生活上的方方面面都會過問。
東沒有這個意識,還是荀香時常囑咐廚房給荀壹博做什麼飯,囑咐下人不能讓他涼著,偶爾親手給他煲罐補湯……
東知道了還會說荀香,“不要張,你哥哥像你爹,玩著都能考中,再考個狀元郎都不一定。”
荀香道,“像我爹那樣的聰明人一百年出不了一個。”
這話讓東得不行。
晚飯后,荀香又去了荀壹博的院子。
沒讓下人通傳,悄聲無息走至廳屋看了一會兒。
側屋里,荀壹博坐在書案前專心寫著什麼。側面看,哥哥清瘦了一些,神專注嚴肅,沒發現有人過來。
荀香沒影響他,去了廂房。聽小廝和嬤嬤說了主子的生活起居,荀香又囑咐了幾句,才回紫院。
今天晚上,荀香想夢端王。
亥時初就說困了。
洗漱完躺上床,聽到綢兒關門的聲音。
今天綢兒值夜,睡在東側屋的地鋪上。
自從上次荀香昏迷,葉皇后直接下令睡覺不能臥房門。
荀香要門,得等到值夜的人睡著后再。
等了一會兒,覺得綢兒該睡著了,輕輕起。
角落里的羊角燈昏暗,把屋里照得朦朦朧朧。地下鋪著厚絨毯,走路沒有一點聲音。
;來到門口,門栓是銅的,弄出了一點聲響,綢兒聽到了。
趕爬起來走至門口說道,“郡主,皇后娘娘專門說了不能門。郡主了門,奴婢會被王嬤嬤打死。”
知道郡主心腸,又補充道,“羅兒姐姐現在走路還有些瘸。”
荀香無法,只得說道,“我沒有想門,就是睡不著,來看你睡著沒有。好了好了,睡吧。”荀香又等了大概小半個時辰。此時已經亥時末,按理這個時候一般人都上床睡覺了。
但荀香就是想夢端王。
信自己的直覺,總覺得現在做夢或許能看到什麼。
荀香起上門,外面沒有聲音。
穿上棉長袍開始在屋里來回跑步。
等到跑出一汗,屋里香氣越來越濃郁,才爬上床躺下。
無聲著,“高明,高明,高明……”
意識漸漸模糊,不多時陷一片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眼前豁然開朗起來。
無垠的天空沒有月亮,只有幾顆寂寥的寒星在眨著眼睛。
鏡頭慢慢下降,來到一片宅子上空。
繼續下,再來到一個庭院里。
庭院大而簡樸,只有兩棵滿枯枝的大樹。
鏡頭又平行向前穿過一扇亮著微弱燈的小窗,來到一間屋里。
屋里昏暗,擺設簡約大氣,最里面是架子床,棕繡云紋羅帳垂著。
鏡頭再向前,穿過羅帳。
帳線更加微弱,只能約看到一個人影盤坐在床上打坐。
他的臉越來越大,是端王。
他閉著眼睛,表嚴峻,神很不好,像是剛剛經歷過什麼痛苦的事。
鏡頭里只有他的大臉和半截脖子及背后的棕幃幔,直至荀香自醒來。
荀香沮喪得不行,氣得瞪了那扇門一眼。
就是綢兒著不睡著,害錯過了之前的什麼事。
今天雖然再一次證明端王有什麼作,卻不知道是什麼。
可惜了,又浪費一個指標,今年只剩兩個了。
明天再做一次,比今天的時間提前兩至三刻鐘。
荀香用干帕子把上的汗凈,又起把小窗打開一條,再把門栓打開。
睡不著,把在水里翻騰著的小仙捧起來。
小仙依然如之前一樣吸附在荀香的手腕上,荀香又有了一個新發現。
它之前長海藍珠的那個地方又長出一個小疙瘩,有綠豆那麼大。
不會又長了一顆海藍珠吧?
荀香一陣狂喜,捧著它來到燈下。
那顆小疙瘩盡管很小,也約能看出偏紅,的,不像之前偏暗。
荀香笑得眉眼彎彎,哪怕不是海藍珠,也會是樂珠。
仙子螺結出的珠子,不知得有多。
它能二次結珠,應該是得益于聞多了自己的香氣。
荀香玩夠了,屋里的香氣漸漸淡下來,才把小仙放進玻璃缸,再把門栓打開。
次日晚上,荀香沒有一點想做夢的。相信自己的直覺,既然如此,寶貴的指標就再留一留。
正月十七下晌,丁壯和丁山回家。他們大年初五出發,才趕到今天回來。
一起回來的還有錦兒幾人。
荀香住回了丁府,會住到正月二十薛恬認完親再回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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