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4章 威名赫赫

  “我老了嗎？”

  “不，我還未老！”

  “看看丹斯，他依舊野心，我不能老。”

  “這是我的大軍！”

  羅國君亞斯策馬在山頭上，看著浩大軍在向東邊開進。

  邊是太子霍頓，亞斯看著太子那拔的，銳利的目，以及烏黑的須發，有些羨慕的道：“年輕真好。”

  霍頓瞇著眼，“陛下，我看到了丹斯！”

  “在哪？”

  “在那！”

  順著太子的手指方向，亞斯看到了被人簇擁而來的首相丹斯。

  和有些蒼老的皇帝相比，亞斯顯得更為年輕和有活力。

  “他們說求而不得能讓人年輕，丹斯一直想獨斷朝堂，甚至篡位，但我這些年一直在製著他。他求而不得，於是便有了追求。太子，你追求什麽？”

  霍頓的眼中多了芒，“羅是很強大，可我們有個缺點，愚昧。看看我們的國民，他們唯一獲取知識之便是那些遊詩人。可那些遊詩人本就是蠢貨。

  看看那些權貴，他們隻知曉貪婪的攫取錢糧，卻不知曉建設，他們也不懂如何建設一個強大羅。還有那些令人厭惡的蠻人……陛下，要想改變這一切，唯有向東。”

  他看著東方，也是大軍行進的方向。

  “大唐正在戰，這是我們最好的機會。攻西疆，我們可以獲取工匠，獲取學問……該死的，我們多次懇求大唐賜予工匠，可每一次來的都是修建高塔，或是製造奢侈品的工匠。這是想腐蝕我們的意志。既然他們不給，那麽，我們自己來拿！”

  “霍頓，我的兒子，你能有這番見識，我很是高興！”亞斯由衷的笑了，“此次遠征，是羅多年來的第一次。趁著大唐戰的機會滅掉他們。而我，將會因此獲得無上威。而你，我的兒子，你將會為英雄。我的人會為你說話，明白嗎？”

  “是！”

  行進的大軍中，有人舉手，“陛下萬歲！”

  羅皇帝亞斯舉起手，指著東方。

  “前進！”

  “萬歲！”

  ……

  西疆。

  自從石忠唐起兵謀反的消息傳來後，瀚海節度使趙嵩就很面。

  長安曾來過使者，令他出兵勤王，可卻被斷然拒絕。

  ——蠻人正在虎視眈眈，老夫前腳走，他們後腳便會淹沒了西疆。再有，等老夫率軍趕到時，大局早定。如此，老夫去作甚

  甚至楊松的使者都吃了閉門羹。

  當皇帝倉皇逃往蜀地的消息傳來後，趙嵩開始面了。

  他去軍中鼓勵將士們好生練，守護西疆，絕口不提勤王之事。

  當秦王在北疆起兵討逆，並自乃是孝敬皇帝子的份的消息傳來時，趙嵩沉默了許久。

  隨後就是波瀾壯闊的討逆之戰。

  塵埃落定後，所有人都覺得新帝會派人來勸降。

  可沒有。

  第一年沒人來，西疆上下都有些不安，覺得是不是新帝忘記了這塊疆域還屬於大唐。

  還是說，新帝覺著西疆太過貧瘠，且蠻人不斷襲擾，令人頭痛，故而丟包袱般的把西疆丟在這裡。

  直至這一日，崖州城外來了數百騎兵。

  “這便是崖州？”

  風塵仆仆的趙三福看著崖州城，“太小了些。”

  “這裡不是長安，西疆也不需要一座雄城。”

  鄭遠東須道：“去涉吧！”

  隨行的一個小吏上前和守軍通。

  “長安使者？”守門的旅帥目轉，看向鄭遠東。

  “那位是兵部鄭侍郎。”小吏矜持的道。

  “稍等！”

  旅帥令人尋來了員，仔細檢查了文書，隨即行禮，“見過鄭侍郎。”

  ……

  “皇帝派了鄭遠東來，隨行僅有數百騎，這是來勸降的！”

  大堂裡，長史朗寧沉聲道：“國公當初曾想派出使者去長安試探，可誰曾想皇帝卻突然對關中大族豪強了手。國公便想再看看。可這一看，卻看出了麻煩。”

  趙嵩當時覺著皇帝是瘋了，想等出結果後再做決定。

  可沒想到的是，皇帝乾淨利落的鎮了那些食者。

  然後，趙嵩愕然發現，天下竟然太平了。僅剩下自己統下的西疆。

  怎麽辦？

  歸順，好像錯過了最佳時機。

  不歸順，長安若是起兵來攻打怎麽辦？

  趙嵩左右為難。

  若他和楊松的關系沒那麽親還好說，可當初他曾站隊楊松，和皇帝作對。皇帝會不會因此對他下毒手？

  趙嵩焦慮不安。

  直至此刻，他終於等到了落地的第二隻靴子。

  “你等以為當如何？”趙嵩問道。

  大將霍發說道：“下唯國公之命是從。”

  朗寧歎息，“聽聞南周年胥在長安過的頗為愜意，茶館中的常客，青樓中的恩客，據聞，看著比在南周時年輕了許多。”

  這是勸趙嵩低頭。

  趙嵩說道：“長安雖好，可終究不得自由。”

  就算皇帝赦免了他，可也不可能再讓他執掌大軍。

  武將失去了軍隊，那便是俠客失去了江湖。

  從此便是行走。

  “國公，使者來了。”

  有小吏進來稟告。

  “請進來。”

  鄭遠東和趙三福進來。

  趙嵩依舊坐著。

  鄭遠東走到前方，目轉，俯瞰著眾人，手，隨行小吏遞上旨意。

  “陛下令。”

  朗寧站了起來。

  霍發站了起來。

  趙嵩在猶豫。

  鄭遠東看都不看他，“西疆由兵部侍郎鄭遠東接手，原節度使趙嵩……立即趕回長安。”，他抬頭看著趙嵩，“邢國公，可要鄭某再念一遍嗎？還是說，要鄭某攙扶你！”

  “不敢！”

  趙嵩巍巍的起。

  這人厲荏，首鼠兩端，已然被嚇破了膽。

  鄭遠東環視一周，“誰有異議？”

  “謹遵陛下之命！”

  眾人低頭。

  西疆本就偏僻，無論是錢糧還是軍隊都遠不及當年的南疆和北疆。如今皇帝手握天下，誰敢謀反？

  趙嵩甚至都不敢多留一夜，當即出發。

  鄭遠東坐下，說道：“臨出發前陛下有代，最近羅有些異，讓老夫來此看看，走走，殺幾個人。”

  朗寧說道：“最近半年羅頻繁侵襲……”

  “你等是如何應對的？”

  “按照往常的慣例，趕走了事。”

  這兩年節度使府上下都在關注著中原大，哪有心思去管羅的侵襲。

  “整軍，備戰！”

  鄭遠東起，森然道：“老夫等這一刻許久了。”

  ……

  “斥候帶來了消息。”霍頓尋到了亞斯，“西疆那邊依舊如故。”

  “很好。”大軍中，亞斯微笑道：“這便是我們的機會，讓丹斯來。”

  首相來了，行禮，“陛下。”

  “好消息，西疆依舊如故。”亞斯說道：“這是天佑羅。”

  丹斯歎息，“是啊！”

  亞斯這陣子一直令人在軍中散播所謂的天佑羅的言論，為自己造勢。

  “那麽，我們如何進攻？”丹斯問道。

  “當然是全軍突進，要如洪流般的湧西疆，以不可阻擋之勢，令大唐喪膽！”

  兩日後，大軍距離邊境還有十余裡的距離。

  “遊騎接敵了。”斥候回報，“對面不對勁。”

  “什麽不對勁？”

  “對面的唐軍看著士氣高昂，而前陣子他們還頗為沮喪。”

  “哦！打探消息！”

  大軍停下，亞斯蹙眉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以至於西疆劇變。”

  霍頓說道：“興許是趙嵩的作用。”

  “不，趙嵩就是個守護之犬，沒這個本事。”

  丹斯面嚴峻的來了。

  “陛下，剛才細作冒死送來了最新的消息。”

  “我在聽著。”亞斯瞇著眼。

  “趙嵩已經走了，西疆如今由長安的兵部侍郎鄭遠東接管。此人接管西疆後，便整頓軍隊，枕戈待旦。”

  ……

  “老夫在長安寂寞許久了。”

  鄭遠東站在城頭上，“長安是個消磨男兒意志的地方，老夫在那裡沉淪半生，如今終於得了自由。廣闊天地，大有可為。男兒，當殺人！”

  ……

  “西疆局勢有變。”

  大帳，丹斯在介紹況。

  隨行的文武員們蹙眉聽著。

  “陛下。”一個臣子說道：“關鍵是要知曉長安如今的變化。”

  “是啊！長安竟然能換掉趙嵩，說明進關中的那勢力不弱，否則趙嵩豈會低頭？”

  “已經發了在西疆的所有細作，消息這幾日便會來。”

  “在此之前，我們不！”亞斯很謹慎。

  ……

  “還沒來？”鄭遠東站在城頭上翹首以盼。

  ……

  “陛下，細作來了。”

  細作進了大帳，看看眾人，說道：“陛下，大唐的已經結束了。”

  “誰獲勝？”亞斯問道。

  若是石忠唐獲勝，他必然無法兼顧西疆……一個關中就足以讓他焦頭爛額。

  “北疆秦王李玄已經攻破了蜀地，鎮了關中……”

  “誰”

  “李玄，對了，他原先做楊玄。”

  “那個在靈頓城以隨行的騎兵輕松擊敗羅銳的楊玄！”

  “陛下……”

  所有人看向了亞斯。

  丹斯也不例外。

  亞斯緩緩看向群臣，所到之，群臣目閃爍。

  “撤！”

  亞斯起，“快撤！”

  ……

  “人呢？”

  崖州城城頭，鄭遠東問道。

  ……

  月底完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