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拯救

  吃了晚飯，郎君沒分派事務，王老二就進了自己的臥室。

  全新的鋪蓋和被子，還有一個大櫃子說是給他放東西。郎君還令人買了鎖來，鑰匙給他。

  王老二躺在床上，心滿意足的閉上眼睛。

  突然，他睜開眼睛。

  “差點忘了。阿娘，我找到吃飯的地方了，你放心。”

  他閉上眼睛，呼吸漸漸平靜。

  ……

  宮中，貴妃剛沐浴出來。

  “娘娘。”

  心腹焦麗在寢宮外等候。

  “何事？”貴妃慵懶的問道。

  焦麗說道：“先前大郎君遣人來傳話，說是那個楊玄好歹救了娘娘，人要講義氣，否則下次誰會幫你？”

  貴妃蹙眉，“活的惡臉。不過那個年倒是不錯。你去一趟陳曲……”

  翌日，陳曲來了宮中人。

  “這是我的！”

  “老夫先拿到了。”

  “你還我！”

  “不還。”

  “還不還？”

  “啊！”

  慘聲中，有人說道：“老夫還沒回答，你竟然就下了毒手。”

  咳咳！

  焦麗指指大門，隨行的侍敲門。

  “誰啊！咳咳咳！”

  門開，老賊茫然看了外面一眼，眼神瞬息就活了過來，讓焦麗以為自己眼花了。

  “貴人何來？”老賊文縐縐的問道，背在後面的左手卻衝著王老二擺擺。

  王老二仰頭，“郎君，接客了。”

  老賊和焦麗的表同時石化。

  楊玄竟然請了個傻子來家中乾活，可見是個窮的。焦麗心中有數了。

  楊玄到了前面，焦麗淡淡的道：“無關的，出去！”

  室只剩下了二人時，焦麗說道：“你救了娘娘，這份大功娘娘遲早要給你。”

  救了梁貴妃一條命值多功勞？

  沒法計算。

  “娘娘指東我不打西，娘娘……”

  楊玄口而出，然後一臉忠心耿耿的模樣。

  “娘娘吃鴨我吃……”朱雀在囂。

  焦麗噗嗤笑了，竟然有些小嫵，“沒事多讀書。對了，你才十五，驟然簡拔難免會引人矚目。你是不良帥，想想如何立個盡人皆知的功勞，娘娘才好下手。”

  等焦麗走後，楊玄召集麾下商議。

  “不酬功名聲會臭。”對於宮中的事兒怡娘門清。

  “盡人皆知的功勞……”曹穎在沉思。

  怡娘說道：“要不就去抓賊？”

  “抓賊算什麽功勞？”曹穎搖頭。

  “那你倒是說啊！”怡娘本就不是謀士，此刻見曹穎一臉諸葛之亮的矜持，不怒了，“回頭午飯省了。”

  曹穎皺眉，“不良帥能做什麽？抓賊，還是抓賊。”

  怡娘起，“想不到主意，你的午飯另做。”

  曹穎問道：“老夫中午吃什麽？”

  “風！”

  怡娘冷著臉出去，隨即笑著回來。

  “郎君，周助教來了。”說著給了曹穎一個眼。

  滾！

  曹穎悻悻的告退，出去時見到了戴著玳瑁眼鏡的周寧。

  這子冷了些，關鍵是有子凜然不可侵犯的聖潔氣息。

  “如何了？”周寧進來，目掃過楊玄的臉，“手！”

  楊玄手。

  “右手！”

  楊玄換了右手。

  “不是男左右嗎？”綠燈在閃爍。

  周寧平靜的診脈，頃抬起手。

  “吃了什麽？”

  “風，不，我就吃了一片羊。”

  吃了一片羊竟然都能通過診脈診出來……楊玄已經徹底的震驚了。

  外面，曹穎歎息，“以後郎君想出去打個野食都難。”

  “躺下！”周寧的聲音很平靜，也不解釋本不可能通過診脈知曉這些。

  怡娘挑眉：“……”

  曹穎挑眉：“……”

  “大好了。”

  周寧的聲音聽不出喜悅。

  “你在作甚？”

  “針灸！”

  “那麽長的銀針，換個法子可好？”

  楊玄已經要崩潰了。

  “好！”

  周寧答應的很乾脆。

  曹穎讚道：“賢惠！”

  “你的經脈中依舊有殘留的淤，針灸最好，不過一掌拍出來也不錯……”

  “且住……”

  “啪！”

  “啊！”

  慘聲中，周寧緩緩走出來。

  “吃的清淡些。”

  怡娘笑道：“辛苦了，要不……留下用頓便飯？”

  曹穎也幫腔，“是啊！燉的羊蠍子。”

  “不了。”

  周寧走了，怡娘一籌莫展，“這般好的子，不早些定下來，豈不可惜了？”

  看了曹穎一眼，“出個主意。”

  曹穎須微笑，“這等事……當年也有男私下暗通款曲，可家人不答應，等那子說有孕時……”

  “猥瑣！”怡娘一臉不屑。

  得，老夫到前面逗王老二去。

  楊玄躺著，腦子裡轉悠著對未來的謀劃。

  按照曹穎的建議，他應當去地方為，如此可以打下基。楊玄想的是去邊塞，最好是元州。

  南周軍隊孱弱，可以不斷蠶食。

  但要想在地方如魚得水，肆無忌憚，就得在長安打下基，否則一個讒言就能讓這個小團的所有努力付之東流。

  毫無疑問，楊玄最大的助力目前看來就是國子監。

  但讓國子監跟著他造反……寧雅韻會選擇披發山吧。

  王氏就別提了，雙方更像是水姻緣。

  “你覺著需要嗎？”朱雀說道。

  “是啊！”楊玄點頭。

  “不需要！”

  楊玄和朱雀同時說道。

  下午，梁靖來了。

  “哈哈哈哈！”

  豪爽的笑聲中，這位寵妃的兄長帶著一車禮進了楊家。

  “如何了？”

  梁靖坐在床邊，親切的握著楊玄的手，“得知你醒來之後，我便去廟裡祈禱，在家茹素九日。那日我正在祈禱，冥冥之中有個聲音……此子當活，哈哈哈哈！”

  這滿面紅的模樣，張就噴出一子羊味，還特娘是烤的，茹素？

  “哈哈哈哈！”楊玄也跟著笑，“梁參軍這般深厚誼，讓楊某如何報答啊！”

  梁靖握著他的手，定定看著他，“真要報答？”

  場的套話，這貨不會當真吧

  楊玄點頭，“是啊！”

  梁靖拍著他的手背，“那就趕好起來。為兄已經為你準備了三名人……一個南周，一個北遼，一個大唐……異域風，火辣溫。為兄便在一側為你作畫，以傳於後世，豈不妙哉？”

  “趙老二轉世？”朱雀說道。

  楊玄說道：“梁參軍……”

  “梁兄。”梁靖瞪眼，一子社會氣息就迎面撲來，“不就是看不起我，看不起我便是看不起貴妃，看不起貴妃便是看不起陛下……”

  “梁兄。”

  “他是梁山伯，你是祝英臺，他是知男而上，你是左右為男。”朱雀喋喋不休。

  “等你痊愈了，為兄來接你！”

  梁靖一陣風般的出了楊家。

  隨從跟著他出了陳曲，說道：“楊玄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不良帥，就算是救了貴妃，酬謝就是了。郎君為何對他這般親切，還與他兄弟相稱。”

  梁靖策馬緩行，淡淡的道：“貴妃驟然寵，宮中多人盯著？楊氏為後，不知給貴妃使了多絆子，此次兩邊言和之事被阻攔，我覺著不對勁，弄不好就是有人從中作祟。”

  隨從訝然，“會是誰？”

  梁靖挲著下，“弄不好就是皇帝。”

  隨從說道：“那……這是皇帝對楊氏不滿嗎？”

  “哪個皇帝會滿意楊氏這等龐然大？做兄長的，手下的兄弟錢比你多，麾下也不，你覺著做兄長的能安心？”

  “郎君高見，不過和那不良帥有何關聯？”

  “男人的寵和野狗的順從一樣都不可信，這是我在青樓學到的道理。”梁靖說道：“貴妃要想穩固地位，就需要讓人看到有功必賞。”

  “那不良帥是不是太低微了些？”

  “別忘了，他還有一個份，國子監學生。”

  “是了，郎君，貴妃讓他弄個靜大些的功勞……”

  “這是給他出題，否則貴妃簡拔了一個庸才，傳出去都不好意思和楊氏打擂臺。”

  ……

  楊玄又半日。

  第二日，他早早起來了。

  學習，練功。

  王老二和老賊蹲在一起看。

  曹穎在樹下踱步，裡念念有詞，什麽以己之長，擊敵之短。

  橫刀呼嘯，形閃，院子裡刀陣陣。

  “如何？”老賊問道。

  王老二肚子，“了。”

  “老夫問你郎君的刀法如何。”

  “比你好。”

  老賊：“……”

  王老二看著他，笑的憨傻，“我陪你練練吧。”

  好個善良的年輕人啊！

  老賊欣然答應。

  收刀，渾氣漸漸收攏。楊玄吐出一口濁氣，轉見老賊趴在地上，就問道：“這是何意？”

  大清早就五投地……

  “這是要紅包。”朱雀永遠都是這麽神。

  王老二蹲在邊上，眼的道：“郎君，我了。”

  楊玄的眼中多了些笑意，“馬上吃早飯。”

  吃早飯時曹穎和老賊在爭論這個功勞如何立，險些手。

  “都別吵了！”怡娘都控制不住。

  “老賊，你可看過兵書？”

  “呵呵！老夫看過的多了去了。什麽貴婦，什麽將軍，可在棺木中都了枯骨。”

  “咳咳！”

  楊玄放下碗，二人噤聲。

  怎麽就那麽像是一個草臺班子呢？

  “那事我有了法子。”

  “什麽法子？”

  除去王老二依舊在吃，其他人都齊齊看向楊玄。

  “清理平康坊的汙垢，行名稱……拯救失足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