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一幕讓眾多圍觀的弟子,乃至沐白綾本人都有些猝不及防。
所有人都沒想到事為何會發展到如此地步。
他們的大師兄不但要主進鎖妖塔。
甚至還將自家師尊曾經贈予自己的劍歸還,揚言償還這幾年的養育之恩,直至兩不相欠。
這說白了,這不就是決定與其斷絕關係嗎?
所有人都下意識向那端坐在大殿首位的清冷子。
不知何時,眸深的怒意和失已經消失的一乾二淨,取而代之的是某種不可置信。
但接著,這不可置信又化作了驚慌和迷茫。
明明心中一直想讓自家弟子退步服。
事實也如想象中的發展。
但此刻的心,卻好像被一鋼針刺穿,止不住的慌,如水般的絞痛控制不住的席捲全。
尤其是著那柄倒在大殿中央的那柄白長劍,無數記憶又從四面八方襲來,不斷湧腦海,讓心中絞痛和窒息愈發濃郁。
再加上顧寒自始至終都字字珠璣,面平靜。
完全就不像是真正做出了置同門師兄弟於死地事的人。
沐白綾眸深閃過迷茫心痛之。
.....難道真的做錯了嗎?
真的是自己冤枉了自家徒兒嗎?
可是....
在另外一個徒弟的佐證下,明明一切都證據確鑿。
而且.....以前的顧寒也真的不是這樣的。
........
「不會吧?顧寒大師兄居然是這樣的人?居然置小師弟和小師妹的命於不顧,臨陣逃?」
「這可是違反了宗門規矩的死罪啊!」
「此事會不會有所蹊蹺?顧寒師兄也不像是那種人啊!」
「白羽峰的幾位仙子都間接承認了此事的真偽,還能有假不?」
「.........」
前一瞬。
本來被靜吸引而來,將大殿外圍的水泄不通的眾多其他峰弟子,還在就此事展開各種推測猜忌。
可就在下一瞬。
卻是聽到顧寒主進鎖妖塔接懲罰,甚至還要與自家師尊斷絕關係。
這一下子讓議論的人群陷寂靜。
此刻看到那道白影從大殿走出,人群皆是默然無聲,又無比默契的為顧寒讓出一條路。
起初他們也都覺得,是顧寒沒有盡到大師兄的責任,甚至有臨陣逃的嫌疑,才讓兩個同門師弟師妹遭如此重創。
但他們也萬萬沒想到,他們的師兄會如此乾脆的選擇進鎖妖塔接懲罰。
這一時也讓他們的想法陷搖。
難道他們所有人都誤會了大師兄?
顧寒倒是完全不在乎周圍人的想法。
金鱗不是池中,一遇風雲變化龍。
他也不會一直待在這裡,又為何要在乎周圍人的看法?
「師兄......」
就在這時,一道空靈悅耳細若蚊的聲響起。
顧寒明顯覺自己的袖被一力道扯住。
不過,顧寒連道眼神都沒有朝著那扯住他的人投去。
用力扯出袖袍,不顧那名被帶了個踉蹌,繼續朝著前方走去。
他不是白癡。
不用看,都知道扯住他的人是誰。
是的另外一個師妹,白芷。
也可笑的。
明明都不知曉事的原委。
但他這個日常寵的小師妹,還是下意識相信主角葉青雲還有柳如煙。
甚至還間接將此事鬧大,讓無數被靜吸引前來的問劍宗弟子,都覺得是他造葉青雲和柳如煙陷重傷的罪魁禍首。
雖說他確實有故意戰略撤退的嫌疑。
但要不是他們手欠。
非要將他說的規則當做耳旁風,去那頭強大妖的伴生草。
又豈會遭如此無妄之災?
當然,他這個小師妹做的事同樣讓人寒心。
明明自己才是最照顧們的人。
但幾年的照顧,到頭來還抵不過一個不到門兩年半的小師弟。
甚至在不知曉事原委的況下,就直接相信對方單方面的措辭。
這種小師妹,早點與其斬清關係,早點解。
「師兄.......」
見自家師兄完全無視了自己。
白芷一時呆愣在原地,眼眶都不知何時微微泛紅。
明明在自己的記憶里,師兄一直都是一個很好,很溫的人。
但今天的師兄變得好冷,冷的就像是一塊冰。
就好像不再對有任何。
這讓忽然有些慌張驚恐,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
「師妹!」
這時,楚薇開了人群來到白芷邊,將其微微攙扶住。
事實上,們與白芷一樣,幾乎也是偏袒並相信自家小師弟。
平日里最為寵們的師兄顧寒完全拋之腦後。
如今看師兄完全將們無視,流出一副看陌生人般的眼神。
們的心也同樣開始變得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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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事真不是們所想的那般,而是另有?
是們誤會了師兄
在無數弟子複雜的目注視下。
那道白影踏著夕,朝著鎖妖塔的方向而去。
自始至終,他都未流出毫畏懼神。
腳下的影子被天邊的夕無限拉長。
孤獨,而又拔。
........
發生在白羽峰的事鬧得非常大。
很快傳遍了整個問劍宗,甚至驚了其他幾峰的峰主,更驚了掌教。
如果真的如傳聞中那般,顧寒是一個貪生怕死,臨陣逃,置同門生死於不顧的小人。
對方又豈會如此決絕地進鎖妖塔?
畢竟,那可是關押了無數恐怖大妖的鎖妖塔,年輕修士進其中和送死無異!
想必這件事絕對是有蹊蹺。
但也因為沒有人相信顧寒,心如死灰的他,最終選擇進鎖妖塔。
問劍宗主峰,一座恢宏磅礴的大殿。
「白綾!如今事都還沒調查清楚,你就如此擅作主張給自己弟子定下罪名,和意氣用事有何區別!?」執法殿大長老語氣憤怒。
「你可知道鎖妖塔代表著什麼!年輕修士進去,絕對是必死無疑!」
「更不用說顧寒的天賦資質了得,年紀輕輕已經到達靈宮境四重,在我宗當代年輕一輩中,都算是當之無愧的首席!」
「如果他殞命在其中,你可知會給我宗帶來怎樣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