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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94章 的終點

  夜無名有些小吃驚，倒也不算過於意外。

  這男人是看著長的，深知這廝有時候看著只顧裝，或者只顧泡妞……實際上里自有思量，被他面上表現騙了的人現在墳草都能跑馬了。

  從一介棋子到了現在，大家已經平起平坐，無論實力地位，還是他對修行方面的理解與分析。

  只是沒想到，他竟然只是旁觀就已經勘破了不同系的運用……哦是了，他也不僅是旁觀，在刀劈英雄閣的那一刻，就深接了能量構。

  「系不同，終歸都是能量的一類，是能量就是可以互相轉化的。在很早以前，老夏的六合神功就有著轉化不同能量的作用，在那個時候老夏就已經勘破本質了，在這些事上，他是絕頂天才。」趙長河從夜無名手中接過天書，口中道：「我這三十年沉睡，實際是定，外界的事我不知道，在修行一直很清晰。」

  手中天書無風自，翻開了扉頁。

  「以前我們的修行分兩類，一則外功，二則力。我一直是外功鍛的代表，力長期轉化外功能量去用，以至於我後來都快忘記了自己還有力這種玩意兒。重修之時我就在想，既然如此，何不歸一？能量就是能量理解最本源的核心就行。」趙長河慢慢說著：「所以現在我的修行，既不是煞功，也不是六合神功，也不是什麼魔不滅……算是我自創之功。」;

  說著頓了頓，看向夜無名：「不管如何本源，個人之意決定了任何自創之功都會有個人的方向，我的不出意外還是浩渺星空，銀河閃耀，日月並行。如今此功未命名，依你之見，什麼名字好點？」  

  夜無名偏頭：「問我幹什麼，你自創的你自己命名。」

  「但這個方向是被你一路引導而的，本來我還是煞功的傳承……你要負責。」

  「烈的傳承比我好是吧？」

  趙長河：「？」

  凌若羽：「……」

  夜無名不說話了。

  人……趙長河神古怪地憋了一陣子，終於道：「算了，不命名就不命名。我說這些的意思是，如今我所修的力量可以輕易轉化為任何質，在我觀察英雄閣守衛戰鬥之時就解析完了。」

  隨著話音，書頁「嘩啦啦」翻，五行，真幻生死，影時空，玄奧無比的大道法則在空中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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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別於曾經一頁一頁的展示，如今已經渾融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它們本來就是一的……

  凌若羽抬頭看著，頗有些心神馳。無數說不清道不明的悟沁心中，仿佛沐浴在大道之里這個世界最頂尖的力量就在自己面前隨意獲取，攤開了釋讀。

  對於一個武者，沒有什麼比這種更人。

  夜無名有些出神地看著這副場面，忽然道：「你的力量，比昨天和我對戰之時又變強了？」

  「是啊。」趙長河道：「我是被提前吵醒的，本來還需要閉關幾天，繼續增長……這不是被自家丫頭吵醒了麼，所以本來這些日子我的修行就是在一路增長中的……」

  凌若羽：「……」

  怎麼瓜吃到自己頭上了……

  「而這些時日，我見了時如流，見了滄海桑田……如今又隨伱穿梭時空通道，折迭位界之橋，看見了另一個時空的怪陸離，看見了不同的修行系……此即修行。」趙長河說著，手中天書散發的芒忽地一收。;

  夜無名忽地到恐怖無匹的吸力，比之前英雄閣見到的那個布袋法寶強橫了不知幾萬倍，囊括一切，無法遁逃。

  除卻天書法寶本的力量之外，趙長河的實力也起碼達到了境三重的中期以上，才能驅使得法寶發揮出這樣完整的力量來。這個長太過驚人，這些時日他到底是在練娃還是在練自己？

  還是說練小號的一個意義就是養主號？

  不過很可惜，天書的力量再強，也不可能對夜無名生效，就是天書，哪有自己自己掌的道理。

  於是被芒籠罩的夜無名不如山，抱著星河站在附近看戲的凌若羽眼前一黑，忽地連人帶劍被帶走，關在了天書里。

  凌若羽：「？？？」

  「咳。」趙長河乾咳一聲，忙把可憐孩子放了出來：「作還不嫻，誤傷，誤傷。」

  凌若羽從進去到出來，人都是懵的。這可是帶著星河的，這種狀態下的凌若羽強度都能在異界打出一片天了，英雄閣那個布袋拿一點辦法都沒有，竟然在邊緣誤傷之下連個反應都反應不過來就被捉了……;

  這還不是真正天書，只是天書的現化，爸爸稱之為倒模……

  那如果手持真正的天書，也就是這個世界，那強度有多高？

  但是真正的天書有書靈的……如果書靈不認主，是不可能發揮出最大化力量的。所以你們夫妻倆在測試天書幹嘛用？凌若羽眼看了看夜無名，不敢吱聲。

  趙長河手腕一收。天書閉合，重新為平平無奇的一本書冊。

  趙長河把書遞迴給夜無名，眼中也似有深意，同樣沒多說，只是道：「吸納控制，只是其中一項作用……還有更多妙用我就不一一展示了，你知道我會用就行。」

  夜無名面無表地接過書，「嗯」了一聲。

  兩人一時無言，氣氛變得很安靜。

  夜宮的風徐徐吹拂，送來遠花園裡天材地寶的芬芳，卻沒有鳥語蟬鳴，靜謐得像是曾經的九幽深淵。

  趙長河此來夜宮與夜無名討論的問題就兩項，一是問問有沒有重鍛龍雀的材料，二是商議怎麼對付天道的問題。前者已經解決，後者卻始終很難言——作為盟友共抗天道，好像是不用說就自然型的關係，然而兩人都知道，僅僅這種關係的話，不夠。;

  實力不破那一線，就是差那一線，最多達三十年前類似的戰果，永遠沒個了結。

  把夜家姐妹融合一的方案，們不會肯，連趙長河自己都不願意。那是否另有方案？或許有，那就是趙長河來使天書。

  「書靈士，要不要考慮……給我用用？」趙長河看似調戲的話語裡，早就已經說了。

  但這種事靠「談判」，那永遠別想有結果。

  其實就連這個方案有沒有效，也還是未知……兩人很默契地做了個簡單測試，但這種測試未必有什麼意義。

  大人之間的默契，凌若羽看不懂。只覺得兩人之間的氣氛怪異難言，讓孩子心頭有些發堵。

  過了好一陣子趙長河才道：「離開一天一夜，我得帶若羽回去了。」

  夜無名道：「你回去便回去……若羽在人間沒有什麼可以歷練的了，真不如留在我這裡。無論是天材地寶，還是異界見聞，我能提供的，你們給不了。」

  趙長河沉默片刻，慢慢道：「你認為若羽真缺那點歷練和提升？」;

  夜無名道：「自己喜歡啊。」

  趙長河道：「你問問自己，如果願意留下來，是為了喜歡那些呢，還是為了和你在一起。」

  夜無名心中了一下，看著凌若羽不說話。

  凌若羽低著腦袋，低聲道：「想和娘在一起。」

  夜無名神一喜：「那就留下來好不好？」

  凌若羽認真道：「為什麼不能是娘跟我們回去？」

  夜無名實在無奈：「我和他本就不是那種關係，什麼跟你們回去？」

  凌若羽裝著不懂：「那種關係是哪種關係，我和雀雀都天天住一起，你們為什麼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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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無名想說你十六了不是六歲，而且你旁觀了多，真能不懂？裝什麼呢……

  但看著小丫頭一臉清澈的樣子，實在罵不出來，只能道：「你和雀雀都是孩子，當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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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若羽道：「但爸爸和姨娘們都可以啊……」

  夜無名忍無可忍：「就因為我不可能做其中之一！」

  凌若羽道：「如果只有娘一個呢？」

  夜無名卡了一下，竟然一時半會回答不出來。頓了一陣子才道：「這種不可能的假設有什麼意義？難道你真讓你師父離這狗男人遠點？你師父不先揍死你個小東西。」

  凌若羽沒有回答這句話，的任務其實已經完了。

  能讓夜無名卡殼這麼一下，意義無窮大。

  趙長河適時道：「走了。有人心中面子比你重要，就別跟依依不捨了。」

  夜無名：「你……」

  「我有說錯嗎？」趙長河翻了個白眼：「走了。」

  什麼面子啊……姓趙的慣會換概念。不會下界去看若羽，或許是因為面子，但不可能跟他發展那種關係，這就不是面子問題。姓趙的把兩個概念混淆了，一時半會還不知道怎麼辯。;

  等到捋明白了，趙長河早已帶著凌若羽消失在夜宮，帶球跑路。

  夜無名一肚子話憋了回去，四下看看瞬間安靜得猶如鬼獄的夜宮，往常的靜謐麗此時都變得枯燥可憎。

  從來沒有過的孤獨，悄無聲息地蔓延。

  算了，還是去看看他們父倆在幹嘛。

  窺測天地一看，趙長河正在挨打。

  …………

  「讓你去見夜無名，讓你自以為是，讓你不顧安危！」

  皇宮地底天穹，觀星臺上，剛剛牛轟轟的趙長河抱頭蹲防，元三娘皇甫夏遲遲一人一腳圍著他踹。凌若羽早就識趣地抱著龍雀躲起來了，這種戰局傻子才參與。

  「冤枉啊……」趙長河申訴：「我是為了重鍛龍雀，去找天外材料的……」

  皇甫揪起他的領子：「當我們好忽悠？材料在哪呢？」

  「叮」地一響，一枚隕鐵出現在面前。;

  皇甫：「……」

  還真有。

  才去一天，這種極為麻煩的絕世材料就到手了……

  三娘狐疑：「你找夜無名賣了？」

  趙長河哭笑不得：「賣也得人家肯要啊。現在的況是我單方面想要，可對我沒興趣。」

  「那可未必，否則憑什麼不揍你，反而給你東西？」

  「東西是我們出去殺人越貨得來的。」趙長河獻寶似的出一枚戒指，又從戒指里出一條金燦燦的繩索：「這個法寶捆仙繩，很適合三娘的，以後咱們的甲縛可以用這個……」

  「滾蛋。」三娘一把搶過捆仙繩，法寶散發的奇特能量讓頗興趣，喜滋滋地研究：「看在這臭豬出去還知道給我帶禮的份上，就饒你這回。」

  「我的呢？」皇甫手。

  趙長河賠笑著遞過一枚珠子：「這裡封印一種火種，三昧真火，你瞧瞧……」

  夏遲遲手：「我的呢？」;

  趙長河又獻寶似的取出一枚丹藥：「這是養仙胎的，可養仙靈之力，比什麼都重要。」

  夏遲遲滿意地接過丹藥。

  夜無名：「……」

  敢你讓我挑適合們的東西，是為了回頭討好們用的……我辛辛苦苦在那分門別類選寶標籤，是用來給你討好你的人的？

  我都做了些什麼……

  結果趙長河還真在幫說話：「這些禮吧，也算夜無名幫你們挑的，表達對你們的善意……」

  夏遲遲奇道：「對我們有什麼善意？」

  夜無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對們有個什麼善意。

  趙長河道：「是正兒八經的夜帝，我是個假貨。原本你們都是供奉的，算是的人，怎麼也有一點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