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鏡中模樣,自己已經不需要再化妝了……沒有任何脂能夠比得上魔神之功。
趙長河湊了上來,著的臉蛋看了一陣鏡子,笑道:「好看。」
夜九幽道:「幫我化妝?」
「不需要了。」趙長河掂起的手,笑道:「給你個新東西。」
夜九幽低頭看去,卻見趙長河不知從哪出一個墨玉戒指,正試圖往的無名指上戴。
夜九幽想起昨天在長安時他說過要給自己做一個儲戒,說送戒指是他家鄉的求婚之禮來著,這就做好了?
「你睡著的時候,我神降到嬴五那兒,找他要了點墨玉,又採集了你這裡的幽暗凝晶,鍛了這枚戒指。這個戰鬥可不容易損毀,除非有意盯著這兒打,應該也沒人這麼神經病。」趙長河說著套進戒指,笑道:「不過我現在不知道,應該是向李家小姐求婚呢,還是向九幽姑娘。」
——向李家小姐,隨隨便便就可以答應,反正從來都是一個給的臺階。向九幽的話,意味就很嚴肅了,沒有臺階。;
趙長河這是至今都還不自信夜九幽對他有多深的,在言語試探。反正有臺階墊著,不怕摔死。
夜九幽卻只是笑:「你求婚,你不說,難道讓我說?」
「……」話到這份上了,趙長河咬了咬牙,直接道:「趙長河求娶九幽姑娘。」
沒有反應,戒指套進去的過程依舊毫無阻礙。
夜九幽靜靜地看著戒指慢慢套到了底,覺就像自己人也被他套牢了一樣,聲回應:「好。」
趙長河猝不及防,他還真沒想到會得到這麼幹脆利落的回應,傻了一下又很快反應過來,捉著的手低頭吻了一吻。
吻完抬頭,夜九幽也在低頭看他。兩人對視之間,同時想起長安暗巷的初戰,在夜無名巨坑之下,夜九幽的手不經意地過他的。
時至今日,仿佛緣法。
趙長河站起來,輕聲道:「裡面憋久了,出去走走?」
夜九幽依然是那麼一句:「好。」;
兩人攜手離開深淵,不約而同選擇的傳送方向依然是長安。
坐在悉的茶樓吃早點,趙長河看著窗外的,嘆息道:「還是亮的地方更習慣,你那裡對我來說屬實太黑了。」
夜九幽也在看外面,隨意回答:「其實你本不應該能在我那裡看見東西,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辦到的……早知道的話,當時所謂你和飄渺就不會做得那麼隨意。」
「說著後悔的話,怎麼聽你這語氣卻這麼漫不經心。」
「我都嫁給你了,吃你的虧算什麼呢?」夜九幽的目從外面收回,落在他臉上,嫣然一笑:「以後被你占便宜的地方還多著呢……」
趙長河心中一盪。
現在的嫵、言語不經意的撥,在昨日的放與往常的淡漠之間,最是適中,一顰一笑越發人心弦。
趙長河試著道:「既然嫁了,那我們吃完去拜訪秦王?」
夜九幽還是那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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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連續三次面對趙長河的詢問用這個字回應了,好像完全給了趙長河做主導。
趙長河若有所思地吃完早餐,牽著的手漫步在大街上,在無數長安民眾的目送之中到了王宮。
李伯平老遠就聽說了,直迎出外。別人以為他是迎接趙王才用的這麼莊重禮儀,天知道見了面他的招呼是對「兒」的:「老、老祖宗……」
那眼睛看著老祖宗和趙長河的手牽手,臉扭得像個麻瓜一樣。
夜九幽微微頷首表示知道了,拉著趙長河直接往宮走:「我帶夫君參觀一下,你們不用跟著。」
李伯平著汗:「這……」
你讓敵國領袖直接進我們宮?
這是誰的宮殿?
夜九幽顯然不需要跟他解釋,反倒笑靨如花地轉頭看趙長河:「你要的……我的嫁妝。」
李伯平在呢,趙長河不方便多說,只是笑。
說是參觀,倒也沒怎麼走,兩人漫步而行很自然地就去了夜九幽在這的寢宮。果不其然主寢宮並不屬於李伯平,從來都是夜九幽的,哪怕在這一共都沒住三天。;
李伯平等人遠遠跟在背後,眼睜睜看著天化日之下老祖宗帶著男人進了寢宮,砰然關上了大門。
李伯平:「……」
韋長明:「……」
他慫恿的婚約,都沒想到效果會是這樣,強到他自己一肚子小算計都沒點苗頭就被掐滅了。
直到兩人站在噴香的寢宮裡,趙長河才終於笑道:「你真就這麼不給李伯平面子……我以為起碼我要跟他應酬一二。」
「一介割據軍閥,有什麼值得我夜九幽給面子的地方嗎?要不是為了一個對外解釋的名目,我怎麼可能被當他的兒面見世人,平白給你撿了便宜。至於你……你是我男人,不是趙王。趙王要應酬他,我男人不要。」
我男人……
趙長河咀嚼著這個詞,終於道:「所以我撿的便宜,指的是長安,還是你?」
夜九幽抬頭看著他,向來幽深的眼瞳此刻清澈如水:「你既給我懷抱,那麼只要我之所及,便都是你的,又豈在區區長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