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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57章 世界的真實

  說是說幫他療傷，悲劇的是夜九幽的所有技能里都不包含療傷這一款。甚至於都比不上一個普通玄關武者輸力幫忙梳理經絡的效果，因為的力量只有傷害和腐蝕，輸只能加重傷勢。

  只能老實讓趙長河靠在自己上……反正實際是趙長河的魔不滅和回春訣在發揮自療效果，能做到的也只有讓人靠得稍微舒服點。  更多彩容盡在𝕊тＯ.ℂ𝓸м

  畢竟訂製的床榻都沒到位呢，的深淵裡孤零零的什麼都沒有。

  夜九幽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說「今天我幫你」……傷是他自己找的，早提醒過他了老娘不但要傷你甚至還會殺你……結果見他傷還是衝得說了這麼一句，純屬自討苦吃沒事找事。

  這男人打蛇隨上的本事可是第一流的，抱了半天夜九幽都不知道他到底暗中療好了傷沒有，就靠在那沒完沒了都不肯下來了，還沒事蹭一蹭換個姿勢。

  不經意間，那鼻子都快蹭到雪白的脖頸了。;

  這哪像在默默療傷，分明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在故意吃豆腐。

  夜九幽忍無可忍：「你到底夠了沒？我看你傷早好了！」

  「你什麼水準，打人多疼自己沒數嘛？當然沒好，早著呢。」

  「你……」夜九幽揚起掌，作勢。

  趙長河立刻把腦袋往前埋。

  夜九幽又好氣又好笑地拍了他腦袋一下：「現在開始來耍無賴的套路了是嗎？」

  趙長河心中暗道一句了，連這種程度的親都沒推開……而那護住玉鐲的表現基本可以證明一切。

  看來今天的一些表現並不是在反過來套路自己，是心真的喜歡那樣有人寵的覺，索借著李家小姐的遮布去放開。

  ……確實從來沒有任何人寵過。

  唯一稱得上親屬關係的人是生死大敵，就在昨夜還在襲，至今誰都不知道那場襲究竟意何為……必須把自己包裹在無邊的幽垠里，不敢與任何存在靠近，做任何事都是獨自暗謀。;

  從頭到尾自己的做法就是唯一正確的……直球相告我就是想要你，然後開開寵，我就是想看伱變得更好看的樣子，因為我欣賞我喜歡；不想讓你一個人孤零零的，哪怕只是照鏡子，也要照見你變得鮮活的模樣，以及照見……我的痕跡。

  效果是很好，但若沒有昨夜的救援與守護，進度條不會漲得這麼快。

  那是夜九幽有生以來唯一的一次被人守護……看著面如平湖，實則心的滔天巨浪到今天都沒平息。

  但是歸，距離「得到」還是有一段路的。就像凡人男朋友看著已經談上了，真要哄上床還得靠「蹭蹭不進去」來循序漸進，就算得到了還可能因事分手。

  至今夜九幽都不肯直接承認，還要用李家小姐的婚約「送你關隴」來遮，所以進度條沒滿。可要怎麼更近一步是個很大的難題，因為夜九幽不會吃「蹭蹭不進去」那套。孤獨缺缺關懷，卻不代表真懵懂，千萬年來也不知道見過多凡間男事了，但凡敢用這種招數，怕是第一時間就要被丟出去。

  想到這裡趙長河忽然出了一冷汗。;

  自己這個心態有點不對勁，泡妞套路玩多了，像是真的奔著騙人子的渣男去了。

  必須承認自己的心有很部分源於饞子、也有征服頂尖神魔的，但主因確確實實是因為看見了獨幽暗時那一剎那的心疼，當那種時候說出「把青龍撤離京師」時，那一剎撥了心弦，有了種想照顧的衝。

  之前那些「套路」，除了用言語兌得必須易的小手段之外，做的事基本都是出自本心，真的覺得就該那麼做的……結果變了用手段泡妞騙人上床，做的事跟什麼反派大似的。

  他忽然坐直了子。

  夜九幽有些驚詫地看著他，見他額角竟然有些冷汗的樣子，不由奇道：「你怎麼了？被我一掌拍傻了？還是傷勢發作了？」

  「沒……」趙長河低聲道：「之前我為飄渺塑造軀時，在外留下了一片蓮池。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把蓮池移植到你這潭水裡，二者結合會有很好的生命恢復之效，可活死人白骨。我這點傷勢置於其中，很快就好了。」;

  夜九幽有些莫名其妙這廝剛才明明在惡意吃豆腐，怎麼忽然就正經起來了……一時不解其意，也就順著問：「這麼好的東西有什麼不願意？我自己也用得上啊。」

  趙長河笑了一下：「這不是之前覺得你會不喜歡這類東西嘛，要知道當時我和飄渺是當作用來噁心你的東西搞的。」

  夜九幽失笑不答。

  這東西換在幾天之前，確實會讓自己覺得噁心，但現在真不會。

  至現在自己的幽暗與寂滅之意，與原設已經不一樣了……裡面摻雜了太多屬於趙長河的意。

  是他的東西，就沒什麼不喜歡的……要說不舒服的話，那是因為這東西和飄渺有關……

  趙長河試著問：「既然不反對，那就移過來？」

  「嗯。」夜九幽閉目知了一下，很快找到了東西在哪裡，心念微，整片蓮池就迭在了潭水裡。

  由於只是蓮臺剩餘的一些邊角料形的蓮池，整很小，只占據了潭水小半，也不影響平時洗澡。在這種蓮池洗澡說不定對修行還別有好……;

  「你現在泡進去療傷？」夜九幽還是搞不明白這廝怎麼不吃豆腐了，難道是為了？變態吧。

  趙長河搖頭：「這裡有些小蓮臺，我坐在上面就行。」

  夜九幽下意識問了句：「我呢？」

  趙長河笑出了聲，夜九幽也醒悟這話問得簡直詭異，立刻板著臉不說話了。

  趙長河笑道：「你當然是研究銘文啊。之前那麼在乎，被我拿得不輕，還寧可傷都要強行破解，現在得到了卻又漫不經心。」

  夜九幽：「……」

  趙長河閃到了蓮座上盤膝而坐，閉目低言：「至你這一次要做的事不會孤單……就算剩幾個字要強行破解，也有人在旁邊護法。」

  夜九幽看著他閉目自療的模樣，可以得到他沒有定，心神分了部分在關注周邊。偏頭想了想，忽然明白趙長河在幹什麼了。

  這廝……是因為之前靠在前了念，然後自省認為他不是圖這個的，打算洗心革面收起惡念好好陪伴？;

  夜九幽無聲地笑了起來還可。

  其實作為最大魔頭的代名詞，夜九幽不會在乎別人有惡念。從一開始就有點想看這廝要怎麼騙自己上床，你真有那本事的話，手段越高越欣賞才對。這幾天夜九幽一直覺得這廝手段很高很厲害，搞得自己心緒都被牽著走，搞了半天原來這廝才是小白兔。

  不過……原來他做的這些並不是他的攻略手段，是出自真心的麼……至部分是？

  夜九幽坐在潭邊，支著腮看著趙長河閉目療傷的樣子，半天都忘了去看銘文。

  如果天道仍在，不知會不會氣得直接滅世。

  過了好一陣子，夜九幽才悠悠取出趙長河給的飄渺譯文，對照自己的譯文重新捋了一遍。

  剩下沒破譯的字確實不多了……如果是武道相關，絕對不能半蒙半猜，但凡錯解一個字都可能出岔子，可若是記載質的就完全可以猜個大意。

  「呵……果然如此。」夜九幽低聲自語：「此方世界本就是個騙局……怪不得夜無名屠盡神魔，怪不得白虎發瘋……怪不得我一直覺得自己的一切只是既定的標籤。看來先發瘋的是夜無名，白虎多半只是意外從夜無名那裡聽見了，才瘋了的……」;

  的眼中浮起了許久未見的戾氣：「他憑什麼……」

  「轟隆隆！」大地震，風咆哮，九幽深淵萬鬼嚎哭。

  趙長河睜開了眼睛。

  對上了夜九幽暴戾的目。

  兩人對視片刻，趙長河眼眸始終和，夜九幽的戾氣稍緩，淡淡道：「你在笑話我們麼？」

  「何出此言？」

  「因為看你並不驚訝。」

  「只是看的小說影視多了，接度較高……其實也有過相關猜測。」

  「那你說說你猜的什麼？」

  「我猜測過，完整的天書就是這個世界的本，它是一個強大存在的法寶，或者此人的武道記錄相關。法寶過於強大以至於部自演天地，形了一個位界。位界源初的第一個生靈可能是你。如果無人干涉，你才是此世天道。所謂世界誕生於幽暗與混沌，應當差不離。」

  夜九幽神一：「繼續。」;

  趙長河道：「你的強大讓法寶的主人都忌憚，所以人為干涉，劃分天地，把位界形之後的秩序分出來，是為夜帝無名。先天魔神無姓，你就九幽，本就無名夜不過是後來別人添上去的。在夜無名口中，從來都只你九幽，那可不是因為親昵。」

  夜九幽倒吸一口冷氣：「你猜的是世界本源還是在猜我們姐妹的由來？」

  趙長河誠懇道：「猜你們姐妹，世界不過附帶。主要你們太牛，追尋你們的事自然就會追尋世界本源。」

  夜九幽：「……繼續。」

  「反正劃分之後你倆各自代言對立的規則，自己爭鬥不休，便再也對那人構不威脅了。由於絕不能讓你知道自己的來路，還植了你才是在夜無名之後誕生的自我印象。並且由於你所代表的規則是與世界秩序背道而馳的，所有後來誕生的魔神都會與你為敵。」

  夜九幽沉默。

  趙長河續道：「從此他了掌控世界的『天道』，每一個所謂先天魔神都是被他設定好了的，無論是代言的規則還是修行的上限都像個既定的程序一樣，無論你怎樣努力也不可能突破藩籬，自己做的一切都是白費勁的假象。哦，說不定修行超出的部分會被天道吸收為他的養分。一旦有人知道自己只不過是一隻被好的泥偶，會發瘋毫不稀奇……但如果說所有魔神里最被欺負、得知真相後最該發瘋的人，應該是你。」;

  夜九幽沉默良久，終於開口道：「所以……你所謂的心疼我，與此有關麼？」

  「有一部分吧……主要這都只是我的猜測，未必真是這樣，拿猜測來心疼人未免可笑。」

  「也就是說，即使你早就已經這麼認為了，並沒有覺得笑話？」

  「我為什麼要覺得笑話？」

  「我們如同假人。」

  「嗤，紙片人我都喜歡，何況你們活生生的在我面前，如此鮮活與真實。」趙長河站起來，閃到了夜九幽邊，手抹過的：「誰說這是假的？被設定好的魔神九幽不會為任何人心，而我眼前的姑娘會為我上妝，為我換上好看的裳。」

  夜九幽定定地看著他不說話。

  趙長河道：「所以我猜測中了幾分？」

  夜九幽嘆了口氣：「七八分。怪不得你對銘文不是太興趣，原來單靠猜的也能八九不離十。這種事讓我們自己猜，是猜破了頭也想不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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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長河道：「那為什麼會有銘文留下？犯罪者給自己留個犯罪紀念欣賞的意思嗎？」

  夜九幽搖搖頭：「不是。正如犯罪者做事再完也總會留下蛛馬跡……他要做到這些事倒也不容易，位界自會留下印記，自然在源初之地形了銘文，他抹不去。話說你據什麼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