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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書》第八百四十七章 你的嫁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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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48章 你的嫁妝  本章節來源於s t o 5 5.c o m

  自從趙長河開始直球,夜九幽就顯得很呆。

  不管怎麼說,之前覺得困的事確確實實可以從這裡找到完的解答——為什麼非要幫自己,為什麼不怕死地願意拿他的來做實驗,為什麼不願意自己被別人厭憎,為什麼如此在意信不信任……

  這種種在普通合作方會被視為腦子不正常的舉措,只要把原因歸結為「他要泡我」,一切就豁然開朗。

  原來他是真的要泡我……

  此時才恍惚覺得,原來自己也之前不是沒有猜測過,只是潛意識排除了那種可能……可此時才發現這就是唯一解答,他這種混帳東西從來和其他滿腦門修行大道的魔神不一樣。

  正因為猜測過在他剛說出口的時候覺得「果然如此」,也就沒什麼表現……直到現在才覺得本來應該對此發火的……可惜沒有第一時間打出去,就再也沒有打出去的氛圍條件了。;

  夜九幽不知道除了打出去之外,還應該怎麼和一個明擺著對自己有意的男人相,更應付不了趙長河如今經百戰的套路,除了變得沉默寡言好像也沒有其他辦法,那種搞不明白怎麼回答的話語索不回答便罷。

  什麼逛市集,莫名其妙。

  好在本來就有這種冰冷淡漠的屬,看上去好像還正常的,連趙長河都看不出來這會兒其實是呆,不是冷。

  於是他繼續直球:「不回答就當你默認了哈……好了,我休息完畢,你剛才的研究未完,可以繼續來玩弄我的了。」

  「……」夜九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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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被作為研究對象的概念時,對方必然是會有許屈辱的,尤其之前還故意折磨。原來他始終是理解人玩弄,那當然樂呵呵的樂意得很,就連被故意折磨都帶了點重口趣了是吧?

  這回趙長河是樂呵呵了,夜九幽則蛋疼無比。

  連研究都帶上了別樣的意味,再也無法像之前那樣純粹,夜九幽甚至都懷疑自己還能不能靜下心去悟他變味的幽暗與生死。;

  氣氛僵持了小片刻,見始終不,趙長河笑道:「別告訴我心疼了?」

  「真是面目可憎!」夜九幽連手掌都不想了,原本盤坐著的忽地側,惡狠狠的一個側踢試圖將他踢飛。

  趙長河這次反而開始反抗了,驟然手去撈的腳。

  此刻才發現,原來也赤足。

  玉足在雪花之中掃來,比雪都白。

  察覺他的意圖,夜九幽臉上再起冷笑,依然是橫踢的軌跡不,暗中卻已狂暴加力。如果這廝非要試圖撈住腳,非得讓他飛出山崖不可。

  趙長河顯然看得出來,確實不敢去撈,只能老實後仰避開。

  他也是面對面盤坐著的,這一後仰,玉足便從腰肢上方掃過。夜九幽冷笑,運勁更改,一腳直往下劈。

  這位置給劈正了,可是飛蛋打。

  趙長河出了一冷汗雙手托在蛋上,生生托住這一劈:「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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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九幽找回了靈似的,笑意盈盈:「怎麼,難道我不該廢了你?」

  當然……如果你真想廢了,以你此刻依然碾我一截的實力,我就本托不住這一腳。趙長河心念電轉,這話當然沒說出口,反倒運勁注了自己的生死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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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九幽愣了一下,用這個姿勢開始研究悟?

  是不是哪裡不對……

  就這麼一愣,腳就被他了一把。

  夜九幽暴怒加力,惡狠狠地踩了下去。趙長河早有準備地一個懶驢打滾,「轟」地一聲,山頭都被踩塌了好幾丈。

  一片煙塵繚繞之中,趙長河拔就跑,連空間挪移都用上了。可惜不管用什麼套路,夜九幽如影隨形,怎麼都能攔在面前。

  一隻玉足在眼前放大,「砰」地踹在前。趙長河騰雲駕霧般向後旋轉著飛起,「啪」地在遠山壁上,慢慢落。

  夜九幽瞬息而至,一把拎了起來:「好嗎?」

  趙長河吐著口中的雪塊泥:「別等我打得過你。」;

  夜九幽忽地汗倒豎。

  這意思,如果他打得過自己,還真就要被他隨便抓著腳玩弄?夜九幽從來沒有過原來實力是這麼重要的一件事,好像比和夜無名爭鋒的時候更重要。

  但卻沒想過,其實只需要這時候宰了他就沒那後患了。

  夜九幽惱怒地拖著趙長河回到被踩塌了的山巔,這回都無須刻意注暗影與死氣,剛才那一腳已經把什麼都踢進去了。深深呼吸了好幾下平緩了緒,板著臉一掌按在趙長河膛,繼續悟之前悟的東西,懶得跟他多扯。

  趙長河躺在坑裡,眼珠子滴溜溜地看

  漂亮是真漂亮,而且這份與武力的加比飄渺都離譜,刺激無與倫比。

  那可是整個天道定義下的最大反派,代表著混寂滅死亡黑暗的神祗。單是想想和這種存在有男牽扯,那心臟跳的速度都能變快三分。

  這次的直球確實是衝了點,挨揍是有心理準備的。其實夜九幽說的「膨脹了」倒也真有部分原因,飄渺那種無的魔神都能似水,夜九幽有什麼不行的?何況以飄渺的經驗來看,在魔狀態下恨更強烈,而夜九幽就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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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導致這次這麼直接的更關鍵因素,是形勢不允許慢慢的互相合作試探了。夜九幽不是普通小妖,人家是最頂尖的大魔頭,背地裡很多布局,這次只是玩弄,下次呢?對的屬來說,籌劃滅世都不稀奇。加上白虎之爭,大家的對立已經出現,不及時掐滅難道還等真做出事了去反目嗎……

  怎麼掐滅?靠武力?糾合四象和飄渺們,甚至勾連劍皇,直接把九幽堆死?

  或許趁著此刻轉型虛弱,確實辦得到……但做得出麼?趙長河知道自己做不出,當在的潭水邊看著於黑暗中的影,不覺得恐怖詭譎反倒覺得很孤獨的時候,趙長河就知道自己做不出來了。

  或許這一生總為相所迷……連夜無名都膽敢念,夜九幽也不過是更邪惡一點,有什麼不敢的……

  那就直球出擊,即使不了,至也能讓關係變得簡單明白。夜九幽最麻煩的點在於慣於黑暗,從來不願意相信任何人,總是獨自暗中策劃著名很反派的事……一旦願意擺開來說,那趙長河還真不信沒有什麼是不能轉寰的,這才是解決問題的最佳途徑。;

  「你再滴溜溜的盯著我看,我真把伱眼睛挖出來。」夜九幽的聲音仿佛來自地府幽冥,森寒無比。

  各種邪惡氣息在趙長河折磨得比之前更瘋狂。

  趙長河雙手枕著腦袋,雖是痛得在冒汗,還是笑呵呵道:「其實折磨我的真沒太大意思,你旁觀過我很多戰局,這種東西對我是小兒科。要不你用個鋼球?」

  夜九幽不知道什麼是鋼球,倒也知道折磨對趙長河用很小。想起這廝剮療傷的錚錚鐵骨,那是真沒有什麼軀上的痛苦能與此相比。其實夜九幽敢說飄渺會看上趙長河,與此前目睹他這些表現有很直接的關係,飄渺那種人很重英雄,導致還沒見面呢,初始好度就很不錯。

  夜九幽也未嘗不重……看慣了黯滅馗那些里的老鼠,趙長河這種人確實能帶給別樣的

  當然口中不可能說出表揚的話,反倒冷冷道:「你真以為我折磨人的手段只有這程度?我可以把暗影附在你的骨髓,到時候你就知道什麼……」

  趙長河直接打斷:「骨髓哪比得上靈魂兇殘?我心魂鎖鏈已經解了,來吧。」;

  夜九幽愣了一下,怒氣沖沖地衝進他的魂海。

  你真當我不敢把你變傀儡是吧!至也敢種下影,以後必要的時候一個響指就可以讓你當狗,這些套路你都不知道嗎?

  才剛剛闖進去,就再度愣了一下。

  這不是正常魂海,而是趙長河在自己魂海之中構建出來的想像,呈現給夜九幽看。

  眼前所見的是一片黑暗的虛空,前方是一個緩慢旋轉的圓球,細看之下圓球有大陸海洋,大陸上有河流山川,還有各類生命,房屋橋樑。

  「這是……你的世界?」夜九幽忍不住問。

  沒有得到回答,眼前的球漸漸變遠變小,周遭出現了環繞的其他天,各自旋轉。夜九幽心中微,這是……七曜?

  視角再遠,無盡星河在眼前呈現,數不盡的壯闊星雲說不清的氤氳瑰麗,億萬星辰仿佛塵埃。

  此時再找原先那個圓球,幾乎已經找不見了,只剩下極其微小的一點。;

  視角繼續拉,再也看不見。

  「看這底,是不是你的幽暗?」趙長河的聲音響起。

  「……是。」

  「你說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話是沒錯。」趙長河道:「但你以為只是跬步與千里的差距,實際的差距你心真的有數麼?當量差距到了一定程度,那就是質的區別。對本質認知有誤,做了再多也不過是緣木求魚。」

  夜九幽心神震撼於浩渺宇宙,一時無言。

  忽有無數球離了軌跡,瘋狂地撞,前方傳來連綿無盡的星,碎片無聲地散於虛空。

  無論其中有沒有生命,徹底寂滅,連聲音都沒有。

  「這是不是你要的混,死亡,與寂滅?」趙長河的聲音再度響起。

  下一刻所有影像消失,為趙長河正經的識海,一個小世界,有山有水,日月星辰。趙長河的神魂虛影居於海中,沖微笑:「離天道窠臼的悟,可以有麼?」

  夜九幽深深吸了口氣:「有。」;

  趙長河微微一笑:「那……就別玩我子了,什麼都沒有這個有意義,對不對?」

  「……對。」這一刻夜九幽震撼的並不是這些。

  而是夜無名居然早就知道!

  並且夜九幽忽然發現,這給自己的震撼並不是什麼從所未見的駭然,而是有種約約想起了什麼塵封的過往。也就是說,自己本該知道。

  默默退出趙長河的識海,安靜地看著趙長河的表

  原來他折騰半天,故意讓自己侵他的識海,只是為了籌備這齣大禮……他的幻能力不夠,不足以呈現在外,只能用魂海來呈現。

  趙長河依然躺在坑裡,眼珠子滴溜溜地打量的臉。

  夜九幽再也沒有「再看就挖了你眼睛」的念頭,只是低聲道:「你知不知道,啟發我這個,會有什麼後果?」

  趙長河跳起來,笑呵呵地拉住的手:「以後的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現在你要履行承諾,陪我去逛長安市集。」;

  夜九幽下意識要甩開手,趙長河的聲音再度響起:「別哈,空間傳送可是必須要拉著一起的。」

  夜九幽很想說,我自己傳送得比你更快更遠,幹嘛要你帶著……可話沒說出來,空間一陣扭曲,睜眼已是長安。

  兩人懸浮在半空,低頭看著下方。

  長安城依舊繁華,但能夠氣的神祗們已經可以清晰地看出它的窮途,山河氣脈消失殆盡。嬴五截斷西域,司徒笑兵漢中,崔元雍東鎮函谷,圖在北邊虎視眈眈。曾經長安的繁華主要依託了西域的貿易,如今嬴五的截斷徹底斬斷了管,讓這片大地失去了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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