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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書》第八十一章 紀元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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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文瑗淡淡道:「前輩的話,不可以。」

  趙長河傻了一下,半晌才撓撓頭,試探道:「伯父?」

  那老臉居然有點紅。

  旁邊的崔元央小臉更是紅得跟猴子屁一樣,眉梢眼角的水都快溢出來了。

  崔文琮仿佛看不見,悠然喝茶:「嗯,你問吧。」

  「關於這紀元……前一紀元,究竟是怎樣的,又是如何崩毀,前輩世家傳承悠久,應當知道一些始末?』」

  崔文瑕失笑道:「世家之悠久,也沒到紀元重開那麼悠久,可不是從上個紀元傳下來的。關於上個紀元之事,所有人包括陛下在也在探尋的過程之中,所知僅在各項殘留記錄里,又或是探尋上古境發現一些端倪。我們若說比別人知道得多些,那也就是這些信息掌握多些。」

  趙長河認真聽講。

  「上個紀元,應該是一倜神魔並立的世界,移山填海、刀噼乾坤這些詞,如今只是個形容,而當時應該是真正可以做到的。但……也許是他們過於強大,戰鬥導致乾坤崩潰;又或者是別的原因,總之一夜之間天地破滅,諸神隕落。」;

  趙長河倒是對這狀況有預估的,瞎子的手段明顯不是如今世人可比,崔文瑕號稱天下第九,能引天象玄奇,卻顯然與瞎子的程度還有點距離。如果今人辦不到這些,那只能是上個紀元的事,瞎子必是上個紀元的存生命,只不知為什麼只在暗中行事?  請到s🍀to.co🌠m查看完整章節

  天道死了……此時趙長河心中迴最多的,依然是這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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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像神教、四象教這些教派,他們所信仰的東西,或許並非迷信,而是曾經真實存在過的強大生命。

  「天地破滅重開,但不知為何,神佛已散,普通的生靈反而沒有全部消亡,依然有人類頑強從廢墟之中走出,重建河山。只是大多數傳承已經隨著破滅而湮沒,人們通過各種蹟和境的探尋,能重新開始修煉、也能整理一些紀元歷史,知些典故,但卻再不知道怎樣達那樣的神佛之能。」

  這便是覺世界低武和玄幻割裂嚴重的原因,到了崔文瑕的層面都覺還差了味兒,不知道夏龍淵了幾分?;

  崔文瑕說到這裡,喝了杯茶潤了潤,忽然自嘲般笑了起來:「世人以為清河崔三個字,上個紀元也有,敬畏有加,以為是多了不起的神傳承,其實不然。便如這碧螺春……這茶該不該碧螺春,誰也不知道,但知道曾有此般名茶,做出新茶便以此為名,僅此而已。」

  趙長河道:「所以世家大族、高門大派,無非都是紀元破滅重開之後的人類,在各項上古蹟之中得到了傳承,故而先人一步,藏。本不是上個紀元的傳承?」

  「或許有些確實傳承到了上個紀元相關之,便以此立宗,這是有的,許多教派皆如此類。但絕大部分只是套個名罷了,譬如先祖姓崔,便選擇清河紮,無非附庸紀元所載清河崔的風流。如果按照上個紀元所載,清河崔與瑯琊王就不是一個時期的世家,但我們這裡並立……因為大家都只是套名而已。」

  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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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紀元很可能是與現世有強烈關係的世界,所以瞎子會出現在現世。當紀元崩毀,無論地理還是人文,有改變也有繼承,才會導致北邙在北、清河在南,也導致堯舜禹、清河崔、碧螺春,似是而非。事其實很簡單,但背,後的緣由,或許,還需要長期的探究。;

  說到這清河崔……趙長河角,雖然他是文科生,但其實是個育悍將,在球場上威風八面,到了課堂萎得跟貓一樣,本記不清各時期什麼世家。原先覺得清河崔很有傳奇彩,頗有幾分高山仰止之意,如今老丈人這麼自曝,格一下掉泥里去了。

  卻聽崔文瑕悠悠道:「家族是否彩,並不是看套了什麼皮,看的是我們自己,這些事老夫從不諱言。央央。」

  崔元央坐直了幾分:「爹。」

  「之前事多,老夫沒心思罵你,現在必須和你說個分明。離家出走,與山賊匪類廝混在一起,不僅壞了自己清白聲名,也敗壞家族聲譽,還引發禍事無窮,該當重罰。近日待客,且讓你蹦噠兩天,等長河離去,你給老夫去後山閉修行,足半年。」

  一直滿心歡喜的崔元央笑容僵在那裡,小臉瞬間垮了。剛剛覺得從來沒這麼順眼的老爹一下變得面目可憎。

  「能不能打個商量,就、就三個月?」

  「一天都不行。」崔文瑗面無表:「另外去領家法,十杖。」;

  崔元央捂著屁跳了起來:「這個不行的!」

  崔文瑗不為所,平靜喝茶。

  「呃趙長河終於出頭:」「那個,十杖指的是打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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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崔元央眼波流轉,聲音忽然帶了點小嫵:「打壞了,不了,不好

  「噗!」崔文璩一口茶盡數噴了出來,堂堂天榜第九差點沒被這話給嗆死,手指巍巍地指著崔元央,咳嗽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趙長河賠笑道:「那個,十杖打我唄,我代。」

  崔文璩拍案而起:「你想留著那屁幹什麼用!警告你倆,敢在這三年搞出什麼敗壞家風的事來,老夫管你是誰,一劍砍了!」

  說完拂袖而去:「沖你剛才那話!再加三杖!」

  「誒誒前輩,不,伯父等等,我們紀元歷史沒說完啊。」

  「大致不就那些玩意?想看更細一點的讓那件風棉襖給你找典籍去,人就在書房不懂看書的嗎!有什麼好說的!」;

  崔文瑗的聲音簡直是氣急敗壞,一路遠去,眼不見心不煩,怕看久了想打人。

  小男你看我我看你,總覺得老崔這怒火其實已經憋了很久了,這兩天強裝一副雲淡風輕的和諧模樣真是不容易,快憋炸了吧?

  !這次他自己一肚子算計好像很了不起,娘卻被瞞得,哭了兩天,我再去一鬧,娘不跟「不管他。」風小棉襖氣鼓鼓道:「,我才不去領家法,敢打,我我就去娘,那邊鬧他沒完,看他怎麼打我!」

  趙長河偏頭看著,小丫頭只是為了不挨打,其實對關閉的罰倒沒多大牴,看來心也知道自己當初衝的愚蠢了,是在認罰。就連趙長河心也覺得這貨之前做的事太蠢,不罰一下都說不過去。

  小丫頭經歷了這番事變,也長大了,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起碼這一次他離開後,小丫頭應該不至於哭著鬧著又要離家跑去找郎。

  但換句話說,其實大家都知道,他該走了。

  不可能在崔家流連忘返,不知人間何世。;

  還有江湖煙雨在等待,還有遼闊畫卷要展開。

  古劍湖畔還有韓無病的約定,男兒言出必行,必須赴約,算算時間也差不了多了。

  崔元央咬著下,盈盈挨到趙長河邊,手按他的膛:「趙大哥。」

  「啊……啊?」趙長河總覺得氛圍好像有點不對……這是你爹的書房,你想幹嘛?

  崔元央昵聲低語:「你是不是要走了……」

  「嗯差不多了……」

  「那我覺得應該還有點東西要送給你。」

  小丫頭的語氣越來越輕,配著剛才屁打壞了不好這種言語,是個男人腦子裡都會覺得好像要幹嘛了……

  趙長河下意識往後退:「那個,等等,你爹……不是,你還小,三年起步……別」

  「嗯?」崔元央抬頭看著他,眼裡似有狡黠:「我是說,該送你一匹馬。既然爹說你適合鮮怒馬,縱橫江湖,那又豈可無馬?」

  趙長河傻了:「哈?」

  「所以……」崔元央眼裡一閃而逝,垂首低言:「趙大哥這種反應……說明你心裡想我送的,又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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