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白跑一趟？」

  「我們以為你在長江大橋呢。」;

  「我回來了，你媽還在大橋呢。」

  「我找做什麼，我是找你的。」

  這丫頭，不喜歡媽媽，確切地說是害怕媽媽。

  韓渝意識到今天是周六，拉著的小手問：「你怎麼來這兒的？」

  「外公送我來的，他知道你在這兒，讓我先上樓。姑姑和姑父也回來了，外公送姑姑姑父去碼頭看老同事了。」

  「外婆呢？」

  「外婆在家做飯，姑姑姑父晚上在我們家吃飯。」

  姐姐姐夫難得回一次濱江，照理說應該陪姐姐姐夫一起吃頓飯，可晚上有應酬。

  韓渝正想著是不是打電話跟姐姐姐夫說一聲，菡菡拉著他的手，苦著臉嘀咕道：「爸，我這次沒考好，績一出來，外婆就給媽打電話了……」

  韓渝意識到兒這是想找「保護傘」，抱起苦笑著問：「什麼沒考好？」

  「數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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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了多分？」

  「四十七。」

  「不及格！」

  「我就這次沒考好，上次測驗我考了七十三呢。」

  韓渝頭大了，哭笑不得地說：「考得最好的最高分才七十三，菡菡，你能不能用點功？你總這樣我不知道怎麼幫你打掩護。我和你媽都是研究生，你能不能給我們爭點氣？」

  吳丹噗嗤笑道：「韓局，你和向檸姐確實都是研究生，但你們只研究生，沒研究過養，更沒研究過怎麼教菡菡學習，考得不好不能怪菡菡。」

  「是啊，你們都沒管過我！」菡菡來勁兒了，摟著爸爸的脖子，理直氣壯地說：「我們班上的同學都是爸爸媽媽陪著做作業的，你們陪過我嗎？」

  「你自個兒不學習不用功，沒考好，還怪起我了！再說我和你媽是沒怎麼陪你做過作業，但有你外公陪啊，你外公是高級工程師，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你外公啊，你外公難道不教你？」

  「我們老師布置的作業，有好多外公都不會。」;

  「有那麼難嗎？」

  「有！」

  「真的假的？」

  韓渝話音剛落，吳丹忍俊不地說：「韓局，這一點我可以幫菡菡證明，現在的作業是真難，韓工不懂很正常。」

  個個都慣著，績能好就見鬼了。

  韓渝實在拿自己的兒沒辦法，乾脆放下，拉著手往前走：「先去我辦公室，別影響吳阿姨工作。」

  「吳阿姨再見。」菡菡嘻嘻一笑，邊走邊眉飛舞地說：「爸，吳爺爺說明天有小朋友來你們單位參觀，我就是因為這個回來的。」

  「吳爺爺什麼時候跟你說的？」

  「我們上次回來時說的。」

  「有小朋友來我們單位參觀，跟你有什麼關係？」

  「吳爺爺請我幫著講解，我連紅領巾都帶回來了！」

  真是除了學習績不好，別的什麼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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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渝低頭看看，哭笑不得地問：「你會講解嗎？」

  「會啊，我看過好多書，還看過好多份長江航運報，我連怎麼講都寫好了，不信你問外公。」菡菡生怕爸爸不相信，想想又得意地說：「我們學校也舉行過演講比賽，我是第三名！」

  「如果學習績能拿第三名，我會更高興，哪怕是全班第三。」

  「我的音樂在班上是第二名，是第一名！」

  「我是說語文和數學。」

  「總說這些有意思嗎？早知道你也跟媽一樣，我就不回來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