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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漢燦爛,幸甚至哉》131.第131章

  袁慎指著亭中石墩上擺放的竹簡卷冊:「奉陛下之命,等幾位博士整理好就給東宮送去。我最年,便領了這個跑差事。」

  商疑:「那你該去東宮啊,站在這裡作甚」

  袁慎遲疑一刻,商立刻接上:「哦,我知道了,你適才看見二皇子帶著酒甕進了東宮。你不想與他面,更不想被邀請一道飲酒,於是躲避在這裡」

  袁慎苦笑:「當裝傻時得裝傻,你就不能裝的笨些麼。」

  商聳聳肩:「誰我生的太聰明了,沒辦法。不過」朝袁慎湊近些,「你說究竟是誰在暗害太子殿下啊,這一出又一出的。」

  袁慎眼中閃過一,依舊遲疑了下,但孩滿含期待的大眼,他忽然想起曾沖自己大喊凌不疑救我幫我好些次了,可你究竟對我有過什麼好啊他定了定神,循序漸進的解釋起來。;

  「你總是追問誰在針對太子,而凌子晟為了寬你,許多話都沒對你說。」

  「其實,針對太子的並不是一個人,也不是一個家族,而是許多力量於不聲不響中達的默契。比如太子妃的堂兄孫勝,其實他荒犯罪的是一家人,查他底細拿他把柄的是另一家人,而在太子邊安人手,探知太子約曲夫人相會在紫桂別院的,又是第三家人了。」

  「這些人並無十分明確的計策,只是如同齧鼠般,不斷的,細碎的,挖空東宮的圍牆。你一鍬,我一耒,只消一個契機,立刻就能致太子殿下於危困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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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聽傻了,一來,沒想到袁慎今天會一五一十的向解釋,二來,被蘊含在這些話背後的意思嚇呆了。想起太子迄今以來到的攻擊,仿佛都是一有機會,立刻四面楚歌。

  急急忙忙道:「我我我知道,當初乾安老王爺害死了景阩諸臣中的許多人,所以他們憤憤不平」

  「不止」袁慎淡淡的打斷,「這些與乾安一系有仇的反倒不足為懼,真正的患是那些沾了乾安一系人命的重臣們。」;

  商啊了一聲。

  袁慎道:「你以為只有乾安老王爺的手上沾了麼乾安一系風流雲散,勢力消散的乾乾淨淨,老王爺那麼多得力的兒孫郎婿義子都到哪裡去了。似錦繁花,是用澆灌出來的,陛下手段高明,諸位肱重臣們也是不遑多讓。前因如此,就算太子從沒為乾安王府說過半句話,可他們能放心麼這可是關乎命的大事啊。」

  商漸漸明白了,手指攥著袖。

  袁慎盯著的眼睛:「別人不說,當年親手斬殺老王爺麾下第一猛將,也是他長的郎婿,就是虞侯的堂弟雖則,他也是奉命行事。你覺得,虞氏一族對太子會怎麼想」

  商眼前出現了一條大河。起初只是河中央的一個小小水旋兒,可在流淌的過程中,每個轉角都有力量推了那水旋兒一把,最終形一個可以吞噬一切的巨大漩渦。

  「所以,他們才扯什麼宣帝太子的典故,說白了就是要陛下易儲嘛」憤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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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慎微笑:「凌子晟不也回擊迅捷麼,哼哼,自詡忠臣,實為江充,真是好口才。十餘年前,陛下將凌子晟安置在長秋宮,也不知有沒有想到今天。」;

  「凌大人也是依照陛下的意思行事的。」商輕聲道。

  袁慎看了一眼,繼續道:「沒錯,所以你不用過於為太子擔憂,只要陛下心中還屬意於他,太子就安如磐石。景帝順順噹噹的易了儲,那是因為他想易儲,文臣武將誰也擋不住;武帝殺的河,那是因為他不想易儲,卻遭了小人設計,於是就將所有能在太子故後得益的重臣世族外戚族誅了個遍;宣帝不論說了多太子的不是,最終還是沒有易儲,這就是宣帝的心意說到底,還是陛下最要。」

  「有了武皇帝的例子在前,那些暗中想易儲的人也不敢效仿江充所為,頂多宣揚些太子的男之事,或張典故飛書什麼的。」

  「所以你放心,只要陛下的心意不變,誰也易不了儲。」

  商喜憂參半的坐到另一邊的石墩上。過了片刻,忽歪頭道:「我怎麼覺得你今日與往常不大一樣啊。」

  袁慎自嘲一笑:「你總算看出來了。嗯,是不一樣我定親了。」

  商大吃一驚,繼而笑道:「你挑剔了半天,終於定下親事啦是哪家公子啊。」;

  袁慎淡淡道:「是河南蔡氏之,大司空蔡允就這家之人。」

  「哇,門當戶對啊,恭喜恭喜。」商拱著白生生的小拳頭,笑的眉眼彎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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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慎不悅道:「你不用笑的如此歡欣,就如甩了什麼累贅似的,我以往也不曾如何糾纏過你吧」

  商挽起袖子,閒閒道:「別裝了,你才不是激憤行事之人,你做什麼都是三思而後行的。你會定親,定是仔仔細細比對過蔡家長短,篤定這樁婚事對你最好,你最後才點頭的吧」

  袁慎瞪了半天,最後自己先笑了出來。

  「別將我說這麼市儈。」他坐到商對面的石墩上,「我結這門親事,也是誠心誠意的。可惜啊,唉」

  「可惜什麼啊,蔡家要的彩禮太多啦哪怕看在我三叔母從前未婚夫的面子上,我怎麼也得借錢給你親啊」

  「去你的,一張盡沒好話其實我原先想聘娶的是蔡允之,就是我如今未婚妻的堂姊,那才是真正宜家宜室的好子。相貌雖不出眾,可是睿智能幹,賢淑明理。可惜啊,早早指腹為婚給了一個病秧子,哼,我看遲早要守寡」;

  「呸呸呸,你還說我一張沒好話,你才是唾沫能毒死大象呢不過」

  「不過什麼」袁慎追問。

  商忽然變了語氣:「你婚怎麼跟做買賣似的,你難道就不想找個真正喜歡的人麼說不定,你以後會遇見這麼一個人呢。」

  袁慎眼遠方,輕輕道:「其實用太深不是一件好事。家母起先嫁的不是家父,後來前夫死了,若非外大父苦苦哀求,家母早就跟著去了。」

  商一驚,怎麼跟說這麼私的事啊。

  「家母人雖活著,可我知道的心已經死了,留下的只是一副皮囊。」袁慎自言自語般的說下去。

  商想起了外界的傳聞袁氏主母是個怪人,不出門,不際,若非怕失禮連賜的筵席都不想去,十幾年來對家事和兒子不聞不問,一門心思潛心修道怕不是在修道,而是在祭奠死去的摯

  商忽然理解袁慎了,還有些奇妙的同病相憐生母自閉,生父一直在外牧守,自己長一幅明警惕的子。嘆道:「如此說來,你我自小都是有雙親,卻如同沒有。」;

  袁慎悠悠一笑:「我早說過,你很像的。你若不是遇到了凌不疑,也會像我一樣細細琢磨,然後找一個於自己最有益的郎婿。」

  「是呀。」商嘆息,「可是,我還是遇上了他。」

  袁慎默然,良久後悵然道:「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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