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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可悲。
溫淺怎麽也沒有料到自己在周時凜心中的形象如此不堪。
用了兩個多小時的時間走到了縣城,拖著酸疲憊的兩條,渾熱得冒汗,嗓子眼也幹得厲害。
路邊有賣冰的。
冰兩分錢,雪糕五分錢。
這麽熱的天氣吃上一絕對很爽,可溫淺舍不得買,手裏雖說還有幾塊錢,可負巨債,哪裏舍得花錢,隻能不舍地了冰攤子一眼。
古有曹梅止。
今有溫淺冰止。
自嘲地笑了笑,溫淺先去了裁店,說明了自己想要賣二手服的想法,便宜一點都行,可老板無的拒絕了。
“妹子,我這裏最不缺的就是服。”
想想也是,誰會來裁鋪裏買穿過的二手服,雖說有的服隻穿過一兩次,可舊的就是舊的,很難賣上價錢。
禮貌的向老板道謝後離開。
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頭,溫淺會到了一分錢難死英雄漢的覺,上輩子做著生意開著豪車,從來不知缺錢的滋味。
現在到了。
心裏很不好。
不同於那些穿越就帶著金手指開掛的主,開局就是一手爛牌,可爛牌也要打下去,能將一手爛牌打得彩才是本事。
給自己打了打氣,溫淺繼續前行。
總不能隨便逮一個路人就問人家要不要買二手舊服,隻能拎著包袱順著主幹道往前走,縣城很大也很繁華,經過縣文工團的時候,不時有人從裏麵進進出出。
這裏麵大多都是同誌。
有人的地方就有市場。
溫淺決定在文工團蹲守,就算賣不出去服也要把原主花在沈雪凝上的錢要回來。
打定主意以後就不著急了。
一直到太快落山的時候,估著時間差不多了,打開包袱取出一塊床單,鋪好後將所有的服都放上去,除了兩件襯衫,其餘的全是連。
款式都時髦。
幾乎是一擺出來就吸引了不視線。
見狀,溫淺很賣力地吆喝起來。
“子,賣子啦。”
“款式好,價格低,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們都來看一看。”
剛從文工團下班的姑娘們很快就被吸引了過來,們不想買的,可人家喊們噯!
“這條子不錯,多錢?”
有人問價,溫淺立即送到一個大大的笑容:“,不瞞你說,我這些服都不是新的,不過隻穿過一兩次,要不是急需要用錢還舍不得賣呢,當初買得時候可是花了不錢的。”
一聽是舊的,問價的姑娘就有些猶豫。
“我還以為是新的呢。”
說著就把手裏的水藍連放下了。
溫淺其實有點後悔,這個年代的服又沒有吊牌,這些服看著又新,連勾磨損都沒有,就算說是新的都有人信。
可不想說謊。
不管原主以前是什麽樣的人設,既然來了就要做全新的自己。
主打一個真誠。
“,你也覺得這連像新的,我要是不說,你肯定就當新的買了,可我這人實誠,有什麽說什麽,從來不會騙人,你買不買都沒關係,喜歡哪件隨便看。”
這話聽著讓人心生好。
問價的姑娘目再次落在那條水藍連上,在百貨商店裏見過這條子,全新的要將近十二塊錢,若是便宜的話就買了。
溫淺看出的猶豫,趁熱打鐵。
“七塊錢,這顯白!”
“你皮白,人也苗條,穿上保證好看!”
說實話,七塊錢確實不便宜,可姑娘實在喜歡,試探的還了個價,沒想到溫淺很痛快的答應了,最後以六塊五錢。
歡天喜地的走了。
有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接下來就很順利了,一連賣出了三件,一件白荷葉領的襯衫,兩條連,一共賣了十六塊錢。
短短十幾分鍾,二十多塊錢到手。
溫淺吆喝得更起勁了。
什麽麵子裏子,通通沒有錢重要。
接下來,在賣力的吆喝和真誠的恭維下又賣出去三條連,還剩下一件襯衫和五條連。
有人看見一旁放著的雪花膏口紅之類,驚訝道:“這些東西也賣?”
“不賣。”
溫淺甜笑:“送,買一件服送一樣,多買多送!”
這話一出。
人們頓時興,有便宜不占是傻子。
於是,襯衫和連瞬間一搶而空。
幸好這個年代沒有胖子,溫淺的高重也很標準,的服大多數人穿著都比較合。
算下來,一共賣了六十五塊錢,離目標數字還差得遠呢。
不過也不怕,溫淺將床單收起來,直接走進文工團的大門去找沈雪凝。
在門衛那裏做了登記就順利進去了。
順著長長的樓道走到練功室,隔著老遠的距離就能聽到練嗓子的聲音,裏麵有五六個姑娘,其中容貌外形最優越的就是沈雪凝。
此刻正帶著大家排練。
“好,今天就練到這。”
話音剛落,後突然響起掌聲。
沈雪凝轉,看到溫淺後,驚訝道:“淺淺,你怎麽來了,這裏是我們排練的地方,閑雜人等不得。”
“不得?”
溫淺低笑一聲:“那我不也進來了。”
聽出語氣裏的不快,沈雪凝勉強出個笑容,上前挽住溫淺的手,笑得格外假:“那你等我一會兒,咱們一起回去。”
“我不是來等你的。”
“那你是來幹嘛的?”
溫淺微微勾起角:“我是來要債的,雪凝,你欠我的那些錢打算什麽時候還?”
要債?
欠錢?
原來沈雪凝是個欠錢不還被人家追債追到工作單位的人,幾個姑娘們互相對視了一眼,有一種捂自己錢包的衝。
沈雪凝臉一僵。
“淺淺,你在說什麽啊,我什麽時候欠你錢了,你缺錢缺瘋了吧!”
承認自己是花了溫錢不錢。
可那也是溫淺自願給花的啊。
花出去的錢哪有要回來的道理。
溫淺就知道沈雪凝不會認賬,懶得廢話,直接用事實說話,把花在沈雪凝上的每一分錢都掰扯了個一清二楚。
“你上穿的連是我送的。”
“這樣的連你一共從我這裏騙走三條,一條算你十塊錢,一共三十塊錢。”
“還有平日裏你跟著我蹭吃蹭喝,次數太多記不清了,也算你三十。”
“還有你以借的名義從我手裏拿走的雪花膏和化妝品,算你十塊,這些東西加起來要你七十不過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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