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硯忱回來的時間本來就晚,等薑映晚被他放開徹底睡過去時,更是近黎明。
再次睜眼時,外麵已至午時,刺眼的過窗子照進來,灑在床榻外。
薑映晚撐著酸疼的子,撥開床帳瞧見外麵大片刺目強烈的時,瞳仁微微皺了下,隨即不顧上的不適,迅速起床更。
房門從外被人推開,薑映晚以為是紫煙,邊係腰側的束帶,邊讓過來幫梳妝。
遲遲沒等到回應聲,薑映晚轉往後看去。
卻見偌大的房間中,哪有半點春蘭和紫煙的影,隻有眉目冷朝走過來的裴硯忱。
見著急,他淡嗤一聲。
朝走近。
“急什麽?”
“我既答應了讓你去見他,這般著急,夫人還怕他提前死了,見不到最後一麵不?”
這話說的很是不客氣。
就像帶著刺。
從昨日開始,自從提出用婚換再見容時箐一次後,這種針對於容時箐的諷刺就開始了。
薑映晚沒說話。
整理好往妝臺走去。
裴硯忱注視的作,眼底抑著翻湧的暗,努力忽視迫切從他床上下來去見別的男人的刺眼,挪開視線,轉出去前,扔下一句:
“快午時了,用過膳再出去。”
他走後,戰戰兢兢在外候著的紫煙快速進來。
“小姐。”跑來妝臺,隔著鏡麵看向鏡中的子。
薑映晚也在看鏡麵,裴硯忱昨日弄得狠,尤其脖頸上,有好幾醒目的吻痕。
醒目到,哪怕不特意盯著看,隻要眼神稍微掃過來幾分,就能清晰看到的程度。
“小姐……”
薑映晚在妝臺麵上選了盒脂,遞給後麵的紫煙,“脖子後麵是不是也有吻痕?幫我用脂遮住。”
紫煙忙接過來。
指尖沾上水,放輕作一點點塗。
薑映晚另選了盒一樣的脂,對著鏡麵塗遮前麵的吻痕。
……
收拾妥當並用完膳,是午時四刻。
可裴硯忱似乎並不想太快去刑部。
薑映晚數著時辰在房中等,等到未時三刻,他才從書房姍姍來遲。
春蘭早就著人準備好了馬車,薑映晚和裴硯忱一輛,和紫煙在後麵偏小的一輛馬車中。
去刑部的路上,兩人基本沒怎麽說話。
直到馬車停在刑部外,薑映晚起想要下去,剛有作,卻被裴硯忱拽住手腕拉進懷裏。
“急什麽?”
薑映晚反應不及,跌在他上。
裴硯忱順勢抬手,扣住腰抱住。
呼吸滯了滯,下意識抬頭看他。
他握著腰給換了個姿勢,“這個時辰,牢中審問犯人的時間還未過,整個牢房氣衝天,這麽急進去做什麽?”
說話間,他挑起下頜。
結實有力的手臂不輕不重地掌控著子,漆黑的眸落在上,不著痕跡掠過用脂努力將吻痕遮住的細白脖頸。
“陪夫君待一會兒。”
“等裏麵審完犯人再進去,免得沾一汙。”
薑映晚眉頭折起痕跡,往外了眼時間,沒跟他多爭辯,隻扯住他手臂,想掙開他的束縛從他上起來。
“你先鬆開。”
裴硯忱不僅不放手,反而更為過分地著後頸親。
“別躲。”在下意識偏頭的時候,他手上多了幾分力,語調還是散漫的冷淡,卻出兩分警告:
“——如果夫人不想弄出痕跡,讓你前未婚夫看到的話。”
薑映晚脊背僵住。
他凝眸看,指節輕抵無意識繃的下頜,薄輕角,嗓音低得像是哄,“別咬,鬆開。”
薑映晚形僵得厲害,不自覺抓著他肩頭襟的指尖越收越。
裴硯忱卻沒管,隻掌著後腦勺,斷絕往後的退路,碾著瓣寸寸往裏深吻。
在快不上氣的時候,裴硯忱鬆開握在腰肢上的手掌,溫熱的指骨,不聲地落在頸側,借著安的作,不不慢地屈指蹭掉了些許好不容易遮上的脂。
出約約的玫痕。
遠看看不清楚。
但離得近了,很容易能看出那是什麽。
裴硯忱半斂眸,瞧著那兩吻痕,直至滿意了,才挪開蹭那脂的指尖,
在懷裏人本能地推拒他抵抗的時候,他從瓣上移開,將攬在懷裏,讓腦袋靠在他肩上,輕拍著背給順氣。
時間一點點流逝。
直至過了快兩刻鍾,裴硯忱才鬆開人。
他掀開珠簾往外看了眼,目落在整理的姑娘上。
“去吧。”
“一刻鍾,別過了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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